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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學會兇人了。

這人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薛柏橋笑著爬起來,恭恭敬敬一揖到地:“狀元郎,將來封侯拜相,不光不要忘了蝶樓一舞傾城趙燕兒,也不能忘了我這個願效犬馬之勞的薛某某啊。”

金青扭過頭去不看他。

紅塵也失笑搖頭。男孩子有個風流名聲到也無傷大雅,但金青有點兒冤枉。

不過是初到京城,自尊心作祟,不肯要紅塵和林旭給的銀錢,自己賣字為生,於是隨便寫了一篇詞賺得些許銀錢,結果就讓蝶樓的趙燕兒相中,說是寫得旖旎多姿,極富情趣,一日三唱。從此傾心一人。

紅塵都覺得自家這個小朋友有點兒話本里男主角的樣子。可惜,趙燕兒的話,也只有那些迂腐士子願意信一信,尋常青樓女子碰到多才多藝的有情郎也許還會犯傻。蝶樓的女人什麼樣子。別人不知。他們難道還不清楚?

蝶樓培養出的佳麗,那都是為大周朝權貴們的後院準備的,別人也就只有吹捧的資格。

只是。這不是個好兆頭。

紅塵拿過杯子,接了金青倒的茶水:“科舉之前你就照舊,該參加文會還去參加,趙燕兒是名、妓,矜持的很,吃不了你,先看看她會不會試探你的身份再說。”

她懷疑金青是陳唸的身份曝光了。

當年皇后幼子因為得了個痴傻的名兒,皇室容不下,藉口治病送出宮去,好些人都知道。

畢竟那是嫡子,誰也不會當真不在意。

“我們阿青才華高遠,人又英俊漂亮,一個趙燕兒傾慕,也沒什麼奇怪。”

紅塵笑了笑道,羞得金青臉色通紅。

薛柏橋到不知道他的特殊身份,自然沒有顧忌,瞥了一眼,挑了挑眉,也就假假地相信金青的魅力無敵,連蝶樓的趙燕兒也抵擋不住了。

“好了,閒話少提,咱們還是來分析分析此次科舉。”

紅塵拍拍桌子,讓兩個人都坐近一些。

薛柏橋先不提,金青卻是功底很紮實,上面又在皇帝面前掛了名,京城中名望不低,應該不至於出現大差錯,但他們都習慣了做事認真,還是準備很充分,把各個考官的情況都調查得很清楚,連那些普通考官的履歷表也拿到了手,甚至匯總了一批文章。

“先看看主考官。”翻開桌子上的各類情報,紅塵挑出一份,開啟一看就樂了。

薛柏橋也笑道:“竟然是他!”

翰林學士鄒楠。

這個人做主考,怕是今年用不著擔心什麼科場舞弊之類的案子了,至少不會大規模發生。

鄒楠是個實誠官員,為人方正,紅塵手裡的情報裡,就記錄了一條他的趣聞。

五年前,鄒楠剛從外地任學官回京,微山書院的季大儒就請他來參與閱卷。

鄒楠閱卷時,看見一份考卷附有一張紙條,寫著——‘同鄉某相國,學生童親妻。’

那個考生真是當時一個致仕老相國的親戚,本身寫這張字條也極為有用,好幾個考官看了都輕輕放過去,就算看在相國的面子上,破格錄取。

估計他的童生資格也是這般來的。

但鄒楠一看這傢伙連“親戚”都寫成了‘親妻’,字都不會寫,還想進書院,登時就樂了,隨手在卷子上批了一句——‘該童生既系相國妻,本人斷不敢娶。’

卷子拿過去,考官們傳開,都被逗得大笑不止,連當時那位相國看了,也失笑不已,沒太介意。

季大儒還為此專門為鄒楠寫了一首詩,誇他是品行高潔的不老松。

“不過鄒楠這人偏好文字樸實的文章,雖然文筆華麗,只要內容紮實他也不會拒絕,但你們兩個考試的時候,尤其是小侯爺你,可別寫著寫著就寫飛了。”

紅塵點了兩句,薛柏橋很不在意地應下,他本身參加科舉就是玩鬧,考得上考不上都無所謂,像他這樣的身份,就是考中了,皇帝也不會當真讓他去外面正正經經做官,只是面上好看,讓爹孃有個吹噓的資本而已。

金青到是鼓足了勁,想要考個狀元回家。

紅塵他們一家子緊緊張張備考,夏家的氣氛,卻多少有一點兒古怪。

早晨,夏家的下人們還歡欣鼓舞,熱熱鬧鬧地準備自家小姐的生日,晚上也還是熱鬧,可這熱鬧裡。卻多少摻雜了別的味道。

底下的竊竊私語聲無數。

“聽說夏蟬她不是夏家的女兒,是抱養的。”

“我也聽說了,好像有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