膊,一隻腳脫臼,動彈不得,臉色發白,看著紅塵他們輕聲道:“這裡是京城,首善之地,你們敢殺官造反不成?”
紅塵眨了眨眼,嘆了口氣:“實在對不住,我不知道你們要帶我去什麼地方,也不能確定你們是不是真的官差,你們要是假的,跟你們走麻煩更大,你們要是真的,呃,那跟你們走,麻煩還是更大,為了讓我們雙方麻煩都小一點兒,就勞煩您在這兒把事情說清楚吧,我們犯了什麼事兒,要勞動諸位官爺大駕?”
那捕快嘴唇抖了抖,一扭頭去看早在鐵牛動手時,就嚇得翻白眼昏死過去的那中年婦人。
羅娘和小嚴走過去幫忙,把人拖到桌前,溫溫柔柔地取出帕子,沾了水給她擦拭了下臉,又拍了拍面頰,小聲喊:“大嫂,這位大嫂醒一醒?”
那中年婦女一睜眼,看見紅塵,就和看到什麼髒東西似的,不過一轉頭見一幫衙役都倒下,臉色驟變,拔高聲音:“不關我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沒看見雲公子和你爭執,也不知道雲公子是怎麼死的!”
捕快:“……雲公子還沒死。”
紅塵她們更是滿頭霧水——雲公子是哪位?
羅娘和小嚴絞盡腦汁,想看看最近有什麼姓雲的得罪了她們家小姐,或許是天機或者生門的人為小姐報仇,把人給殺……教訓了?那也不至於直接找到小姐頭上吧。
一時間,所有人腦子裡一團亂。
捕快和那幫官差也一臉複雜,為首的捕快嘆了口氣,看著鐵牛,恨鐵不成鋼地道:“這位小哥如此好身手,為何要去那等腌臢地處做事,所謂學成文武藝,貨賣帝王家,我看以你的本事,就算去考武舉,說不得也能中了,偏偏要跟著個花樓裡的女子……”
他話音未落,鐵牛抄起手頭的碟子,摔在他的嘴巴上,頓時滿嘴血,白花花的牙齒落下來兩顆。
紅塵一把攔住,雖然也有些生氣,但鐵牛真再上去兩拳,恐怕馬上就要變殺人兇手。
就他這狠辣勁,嚇得周圍那些衙役臉色煞白,都不敢開口說話。
此處雖然不是朱雀街的繁華地段,人並不多,可也偶爾有幾個行人遠遠過來,雖說一看這邊的情況,他們就立時繞道,但估計很快訊息就會傳出去,最好速戰速決。
紅塵嘆了口氣,站起身。高聲道:“後面的朋友,現在可以現身了沒有?你若是沒事兒,我等可要回家了,時辰不早,我們又餓又累的,實在無力和尊駕耗時間。”
她話音落下片刻,後面才有一緋衣公子,慢慢從陰影裡走出來,他身量很高,長得只是尋常端正。不過眸子清透。頭頂有華雲籠罩,紅塵一見他,就知道這人也許同樣是一位靈師,而且還很高明的樣子。
眼下這位高人表情有些奇怪。
“小姐並不像朱雀街的花魁。敢問……”
紅塵抬手阻止他。
這位要再說下去。鐵牛又要毀壞一個碟子。那碟子可是皇后娘娘讓官窯給燒好,樣式全是紅塵自己挑選,很是喜愛。少一個就不成套,難看的緊。
“宣告一下,我不是花魁,家在崇仁坊。”
一句話,不光是緋衣公子愣住,那捕快衙役們都臉上發綠,齊齊驚呼:“不可能!”
只是一聲呼完,立馬就眼前漆黑一片,仔細想想也沒什麼不可能的,看看人家小姐這氣派,哪怕是沒穿錦衣華服,也沒戴什麼名貴首飾,但氣質在那兒,怎麼看也不像一般人。
再說,一般人能有一手一個,一眨眼把他們全弄趴下,到現在還渾身痠麻,起不了身的高手嗎?
真當京城當差的捕快是泥捏的?
崇仁坊那是什麼地方?就在皇城邊上,全是公主府,郡主府,宗親顯貴們的府邸,而且要是萬歲爺很親近的那些宗親才能住,他們這等捕快,有幸進入崇仁坊,那都得弓著身子,見人就拜才行。
緋衣公子臉色變了變,苦笑:“我居然也犯了這等錯誤。”
回頭讓同行知道,一定會被嘲笑到下輩子去,但是——他輕輕衝著紅塵行了一禮,低聲道:“我知小云霄冒犯貴女,但看在他年幼無知的份上,還請原諒則個,若是貴女不曾出氣,燕九甘願受罰。”
紅塵哭笑不得:“你總要先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才好,我不過幫長輩去翔芳樓買些點心,就招惹出諸般事端,總不至於要我做一個糊塗蟲。”
緋衣公子臉上一紅,嘆了口氣,緩緩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說起來真是誤會。
緋衣公子名為燕九,自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