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爭勝之心,一輩子最高的成就也就是如此,可看到這個,他到免不了心動一下。
“難道家裡出了個天縱之才?哪一房的?”
姚宗師心中疑惑。
隨即一想,不對。
有這水準,至少也是個宗師級的人物。
大周朝裡準宗師到有幾個,宗師也有,雖然大宗師稀缺,可民間藏龍臥虎,冒出一個不為人所知的宗師到並不稀奇。
那年他去拜訪鬼谷先生,陪先生去釣魚,就碰見兩個宗師立在湖面上對峙,竟還都是陌生面孔,人都不到四十歲,從那以後,他就再也不敢小瞧天下人了。
要說自家除了自己,又冒出個宗師,還能輕而易舉地修改功法,他卻有點兒不敢相信。
他那幾個兒子,他親自教養長大,雖然不是什麼笨蛋,但練武也就是中規中矩,勉強繼承他的衣缽也算是可以,想推陳出新,那還是算了。
孫子輩到是有幾個機靈成器,可大的那幾個都定了型,和他們父親一樣,小的那幾個年紀太小!
就這些畫裡,露出冰山一角的思想,畫它的人必然學識淵博,精通醫術,對人的身體分外瞭解,而且還深諳武學真諦,肯定學過多門功夫,對劍法,掌法,棍法,都算是精通。
他自己都是過了一百歲,修行再無寸進,這才從專精一門,變得博採眾長,看畫出這些畫的人,要不是畫的是他們姚家的武功秘籍,他一定認為這是隱居山林的哪個老頭子出來開玩笑。
姚宗師越想越覺得古怪,也顧不上當著這麼多客人的面兒,提溜著小豆丁就急問:“來,三胖乖,告訴祖父,到底是誰幫你畫的?”
別看小豆丁年紀小,才剛剛三歲,換別人家的孩子連話都說不勻稱,他們家這個卻是機靈的很,也會看臉色,見祖父真急了,也不敢胡鬧,耷拉著腦袋咕噥:“是一個姐姐。”
可惜他確實不認識,被問急了,滿頭大汗,也只能說是個漂亮姐姐,其他的一概不知。
姚宗師問了半天,也沒問出個一二三來,他終究不是毛頭小夥兒,人還沉穩,隨即喊了照顧三胖的丫鬟婆子。
雖說這孩子自己跑出去玩,可她們絕不敢離太遠,更不會當真讓小主子離開自己的視線。
兩個丫鬟,一個婆子,迷迷瞪瞪地被叫到席上。
姚宗師拉著她們咬耳朵,嘀嘀咕咕個不停。
一桌子人無語地看著宗師他老人家,誰也沒敢吭聲,一時間場面有些古怪。
整個壽宴,下面的人載歌載舞,拼酒的拼酒,喝高了直接找個地方打一架的也有,前面正主兒都顧不上客人,只拉著自己僕從說個不停。
“什麼,廚娘?”
姚宗師愣了下。
兩個丫鬟言之鑿鑿:“我們去帶小少爺回來,還和那位妹妹說了幾句話,後來她就朝廚房那邊去了,看樣子是跟著今天進府的原家來的。”
姚宗師:“……”
這不可能!
難道是哪位大宗師親臨?大宗師也不可能吧。
他本來以為是自家的人,研究了幾十年,才能研究透徹,可竟是外人……
外人看上一會兒,能看出園子裡其中一幅圖都是天縱奇才了,看這幅畫上,光是準確的就有七幅,更別說人家還把這七幅殘缺的補全了,甚至比原版更高妙,也更通俗易懂,適合孩子。
一定是哪個大宗師!
他忽然有些坐不住,看眼前桌子上放置的。也說不上多麼色香味俱全的飯菜,一想到這可能是出自某一位大能宗師之手,他還沒下嘴就覺得燙得慌。
“老爺子?您是不是累了?要不回去歇會兒?”
他略一恍惚,旁邊照顧的小兒子就湊過來看了看,老爺子的功夫再好,這麼一把年紀,大家都提著心。
身為宗師也沒辦法改變壽數,他眼下高壽,可也是過了百歲,孩子們不得不小心。萬一不注意。他老人家在壽宴上病倒,那可就是喜事轉瞬成悲劇,誰也受不住。
“可是遇見了一樁稀奇事。”
姚宗師回神,笑了笑。搖搖頭。“天下之大。無奇不有。”
他想要不信,可三胖這孩子絕不會撒謊,他說是個姐姐畫的。那麼這幅畫的真正主人必定很年輕,再有丫鬟們的口供佐證,姚宗師也只能相信自己遇見了妖怪。
他也到了可以自稱老頑童的年紀,頗為促狹,居然就真在心裡管這些畫的主人叫起‘妖怪’來。
“桃花糕是不是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