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認為兩廣的行為有很強的投機性,更何況陳濟棠一向有奶就是娘,根本靠不住,只是鄧演達對推動兩廣反蔣很熱心,他也不好反對。
“好,我們雙管齊下,”鄧演達說:“只有十九路軍一路起兵,兵力太單薄,必須有人響應,否則他們會很快失敗。 由十九路軍領頭,兩廣響應,中國南方立刻就連成一遍,然後我們再次北伐,徹底摧毀蔣介石!”
只要南方一定,再由他出面策反蔣介石的黃埔系,鄧演達似乎已經看到新的北伐軍出現在南京城下的場面。 譚平山也被鄧演達描述地場面吸引了,可黃琪翔卻悄悄皺眉,他認為事情不會這樣順利。
“其實還有兩個人我們可以派人去聯絡一下。 ”黃琪翔試探著說,鄧演達看著他示意他說下去,他還有哪些力量可以用。
“四川的莊文革和張家口的馮玉祥。 ”黃琪翔嘴裡吐出兩個名字,然後就看著鄧演達。 鄧演達怎麼從上海脫險的,他們早就知道了。 黃琪翔對莊繼華非常感興趣,因此一直關注他的情況,他認為莊繼華既然能救鄧演達,那就說明他是贊同他們的主張的,可以把他發展過來。
“馮玉祥我沒意見,不過莊繼華………,”鄧演達沉凝片刻後,最終還是搖搖頭:“我看就算了,他這個人呀……,他肯定不會加入我們的。 ”
“為什麼?”黃琪翔疑惑的問。
“怎麼說呢?”鄧演達有些撓頭,莊繼華在他腦海中的形象清晰又模糊:“他這個人,重感情,講義氣,但缺少堅定地政治主張,所以我有危險,他會來救我,但他不贊成我們地主張,他不主張武力反蔣。 我在德國和他談過很多次,那時他的態度就很清楚。 ”
鄧演達正說著,門外傳來敲門聲,三人警惕地看著門外,今天的會議只有他們三人參加,這個時候來的會是誰呢?
在屋外負責警戒的衛士,慢慢走到門前問道:“誰呀?”
“我去哦,季方,開門。 ”門外傳來的聲音很熟悉。
“是正成,開門。 ”鄧演達鬆了口氣。
季方也是黃埔中人,也是黃埔中明確與蔣介石決裂的少數人之一,鄧演達組織您是行動委員會時把他也拉進來了。
季方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身後還有一個穿長衫的人,刻意壓低的禮帽遮住了他的面孔,鄧演達看著他的身形有些熟悉,他猛然想起了一個老朋友,忍不住叫出來:
“劬園兄!”
說著就快步迎上去,來人大笑起來:“擇生兄,看來你還沒忘記老朋友。 ”
他拿下禮帽露出了原黃埔學生隊總隊長嚴重熟悉的面容。
黃琪翔和譚平山對望一眼,眼中都露出了驚喜。 嚴重在黃埔系中影響很大,特別是一二三四期學生,這些學生目前都在蔣介石嫡系部隊中擔任師旅團級職務,而且他還是粵軍第一師中的老人,可以這樣說,蔣光鼐、蔡廷鍇的十九路軍中一半人都曾經與共事,相當部分人還曾經是他的部下。 不過大**失敗對他的打擊很大,這些年一直在廬山隱居,耕田為樂。
“你怎麼來了?”高興過後,鄧演達問道,當初鄧演達組織委員會時就曾給他去信,但他婉拒了,表示不想再參與政治。
“沒什麼,只是想你了,來看看你。 ”嚴重不經意的說,他與鄧演達關係極深,私交很厚,兩人私下裡說話從不分彼此。
“他呀,不知從哪裡聽說你被捕了,蔣介石要殺你,跑到南京上海疏通關係,幸虧遇上我,我就把他帶來了。 ”季方含笑說道,他在上海遇到嚴重,向他解釋了鄧演達沒事,就存了個心眼,想把他也拉進行動委員會中,於是鼓起快閃記憶體不爛之舌,好容易才說動他來香港。
鄧演達聽後十分感動,老朋友就是老朋友,千里之外聞聽自己有危險就不顧一切的趕來了。 他們倆的關係在黃埔盡人皆知,四一二之後,嚴重就要把他的部隊帶到武漢,要不是蔣介石看得緊,他差點就成功了。 後來蔣介石也一直懷疑他,所以他跑來疏通關係是要冒很大風險的。
“怎麼,你們在開會?”嚴重看看屋內的情況,立刻猜到他們在做什麼,但他沒問會議的內容,而是說:“有沒有空房間,這一路累死了,我睡一會。 ”
“那可不行,既然來了,就給我們參謀參謀。 ”鄧演達不打算放過他,笑著把他拉住。
黃琪翔和譚平山也過來勸說,他們都是老熟人了,嚴重無奈的說:“我脫離軍界很久了,恐怕幫不了你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