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聶R臻的態度,張國燾知道硬來是不行的。因此他決定暫且後退一步,他揮揮手說:“好吧,好吧,我不管了,你們軍委去商量,開個會,把決定報上來。”
蔣先雲心中十分痛苦。他完全沒想到事情的結局居然會是這樣,此舉不但起到提醒中央地作用,反倒引起對自己的懷疑,對自己忠誠的懷疑,他不服氣也不願放棄,可他剛要說話,聶R臻卻搶先開口:
“好,軍委開個會專門討論這個備忘錄。”聶R臻耍了個小花招,把討論處分蔣先雲的會議改為討論備忘錄,張國燾自然聽出其中的含義。但他不耐煩的揮揮手,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蔣先雲還想說點什麼,,可聶R臻卻不容他開口,轉身拉上他就走。
蔣先雲在中和裡受煎熬,莊繼華卻在醫院受煎熬,給蔣先雲的建議完全還是出於私人友情的原因,他實在不願看著他在完全沒有準備地情況下白白犧牲,選擇湖南也有一半的原因是為蔣先雲考慮。
蔣先雲是湖南人,在湖南領導過工運。如果**接受了這個建議。決定在湖南編練一支新軍,那麼蔣先雲是最合適的人選,如此他就至少可以躲過4。1和7。15。
莊繼華焦急的等待了七八天,蔣先雲才姍姍來遲。
“怎麼樣?”沒等蔣先雲坐穩,莊繼華便問。
蔣先雲苦澀的把經過告訴了他。莊繼華的心一個勁的往下掉。直至冰窟。
“你地上級怎麼說?”蔣先雲沒有透露組織內成員的秘密,莊繼華也無心打聽。他完全沒法隱藏自己的沮喪,而且這越發堅定了與共C黨保持距離的想法。
“我背了個處分,不過上級答應把備忘錄想法轉交到中央。”蔣先雲也很沮喪。張國燾並沒有放棄對他的追究,親自參加了軍委的討論會,在會上嚴厲批駁了蔣先雲的觀點,而且得到大部分與會同志的贊成,但出乎張國燾的意外是,對於處分蔣先雲,卻遭到大部分與會者的反對,只是最後迫於張國燾地壓力,才給了個不疼不癢的警告處分。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莊繼華問。
“我還是想去部隊。”蔣先雲有些茫然的望著窗外,他心裡不停的翻騰,張國燾的攻擊言猶在耳,他可以接受批評,可他不能接受別人對他忠誠的懷疑,他要向組織向同志們證明,戰場是這種證明的最佳途徑:“我對黨是忠誠的。”
莊繼華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他的想法:“忠誠是用不著證明的,需要證明地忠誠本身就不是忠誠。”
蔣先雲聞言轉頭用奇怪的眼光看看莊繼華:“需要證明的忠誠就不是忠誠,這話很有道理。”
“廢話,我說的怎麼會沒道理,”莊繼華笑著開了句玩笑,然後又正色的問:“巫山,我先問你幾個問題,你一定要誠實地回答我。”
蔣先雲有些意外,但還是點點頭。
“巫山,你認為我們地判斷是對的還是錯地?”莊繼華嚴肅的問。蔣先雲沉默的想了想說:“我有七成把握,如果蔣介石分共,李宗仁肯定不會站在我們這一邊,其他的,二軍,三軍很難說,十軍王天培也會在蔣介石那邊,更重要的是武漢這邊也沒有真正站在我們這邊的人,唐生智、張發奎、陳銘樞都不會跟我們走。更主要的是汪精衛,如果你對汪精衛的判斷是正確的,那麼我們要面對的就是整個國民黨的軍事力量,與之相比,我黨實力太弱。”
“那麼如果是你的上級判斷錯誤呢?是不是證明他們對黨的忠誠需要受到懷疑?”莊繼華尖銳的問。
蔣先雲傻了,他從沒從這個角度去思考問題。是呀,現在他們批駁他的觀點,進而懷疑他對黨的忠誠,反過來,………,可他們是領導,都是從共產國際過來,是黨最早的黨員,他們怎麼可能對黨的不忠?
莊繼華笑了,哈哈大笑,蔣先雲也忍不住笑了,他已經從莊繼華的笑聲得到答案,這種方式的懷疑是多麼可笑。
“所以,你不應該急於去證明,而是等待,或者找個機會去湖南,執行你的計劃。等到事情最終發生後,別人自然明白你的苦心。”莊繼華說道。
蔣先雲想了想,忽然興奮的說:“你說得對,不過,我不去湖南,我現在是工人糾察隊隊長,有武器,有人,完全可以把他們訓練成一支軍隊。”
這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但卻可以接受,有工人糾察隊的武裝在手,怎麼也可以自保一下吧。
“文革,你打算怎麼辦?”蔣先雲鄭重的問。
這個問題已經在莊繼華的腦海中縈繞好久了,可他始終在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