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繼華說:“能逃到這裡也算夠遠的了,家裡還有什麼人。”
吳啟修沒說話,他眼裡飽含淚水,忍不住輕聲抽泣起來。莊繼華輕輕拍拍他的肩膀:“不要傷心了,東北我們一定能拿回來。”
“長官,帶我們打回去吧,那是我們的家。”吳啟修哽咽的說道。
“是呀,那是你的家,也是我們的家。”莊繼華沉重地說。局勢越來越壞了,民眾的抗日情緒越來越強烈,政府已經越來越難以控制。面對這個東北的流亡學生,莊繼華真切更感到亡國地滋味。那首著名的歌不由自主地從嘴裡哼了出來: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
那裡有森林煤礦,
還有那滿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東北松花江上,
那裡有我的同胞,
還有那衰老的爹孃。
“九一八”,“九一八”,
從那個悲慘的時候。
脫離了我地家鄉。
拋棄那無盡的寶藏,
流浪!流浪!
整日價在關內流浪!
哪年,哪月,
才能夠回到我那可愛的故鄉?
哪年,哪月,
才能夠收回那無盡的寶藏?
爹孃啊。爹孃啊,
什麼時候,
才能歡聚一堂?!
本來就在哽咽的吳啟修,這下就更止不住淚水了,伍子牛也不在開口刺激他了,宮繡畫默默無語眼眶微紅,連司機也也把車速降下來。
“文革,你別唱了。”伍子牛是在不能忍受那種壓抑,他打斷莊繼華的聲音,莊繼華詫異地看著他,他難受的說:“文革,你在那學的,我不是東北人,心裡也酸酸的。”
吳啟修終於忍不住號啕大哭。嘴裡叫著“爹孃”。宮繡畫轉頭看著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難受是嗎?流淚不如去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