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便與人下棋,整個人便象是在渡假。
夏日的陽光將村民都鎖在家中,樹蔭下兩條老狗伸出舌頭,無精打采的趴在地上,蟬躲在綠葉中,發出枯燥的叫聲。
道路上偶爾有巡邏的警衛團士兵和吉普車經過,軍隊的到來,給村子新增了一些東西,比如村口的西瓜攤,攤位上堆著幾十個綠色的西瓜,攤主面前的木板上,擺著十幾塊已經切開的西瓜,紅紅的瓤浸在汁液中,分外誘人。
路過西瓜攤時,莊繼華順手賣了個西瓜,讓攤主切開,攤主卻沒有切,而是轉身從旁邊的水桶中抱起個大的放在木板上。
“長官,這個已經浸了半個多小時了,水是井水,咬一口保你什麼熱都消了。”
莊繼華樂呵呵的點頭,老闆拿起西瓜刀麻利的將西瓜切開,老闆果然沒誇口,西瓜剛裂開,汁液便流出來,很快在木板上淌了一地。
“長官,嚐嚐吧,我齊老三的瓜遠近文明,不是吹牛,我爺爺那會,宮裡面指定要我家的瓜。”
看著老闆志得意滿的樣子,莊繼華一樂便笑道:“這皇帝沒了,豈不是影響你家生意?”
“那倒不多,”老闆說道:“皇上給的錢不多,再說還要孝敬宮裡的太監,要不然,稍微出點事便禍及全家。”
莊繼華沉穩的點點頭,拿起塊西瓜開始大口咬起來,伍子牛馮詭和隨行的衛士各取塊瓜吃起來。莊繼華吃了幾口,身上那股熱意稍稍緩解,心情頓時舒暢許多,他心滿意足的讚道:“老闆,你這瓜確實不錯,老闆,你有多少瓜?我要一萬個。”
雖然知道面前的人是個長官,可沒想到他的氣魄這樣,張嘴便要一萬個,一時之間,老闆楞在那了。莊繼華見他沒有回答便問:“怎麼,沒有這麼多?”
“我一家肯定沒這麼多,”老闆倒是很坦誠:“這一帶種瓜的倒不少,長官,你緩我幾天,我跟大夥說說,肯定有這麼多。”
“那就好,那就好”莊繼華笑道:“伍子牛,待會讓警衛旅軍需官來一趟,跟老闆談談,要保證每兩個士兵一個西瓜。”
“是。”伍子牛的回答很簡單,沒有稱呼莊繼華的官銜,這是王小山制定的保密手冊中規定的。
馮詭吃得慢,也吃得斯文,莊繼華他們都吃完了,他才吃了一半,吐出幾棵瓜子,擦擦嘴邊的汁液後才說:“這北方的瓜就是比南方的要甜多了,南方的雨水太多。”
“可不是嗎。”莊繼華笑著答道:“不過,就夏天而言,這裡還是比廣東重慶要好過,這重慶才象個蒸籠,悶在裡面,就是想透口氣也難。”
倆人閒聊了幾句,莊繼華又扭頭問攤子老闆,有沒有士兵買瓜不給錢,老闆現在當然明白莊繼華肯定是個權力很大的軍官,他還沉浸在突如其來的大生意中,心裡琢磨著去那找到足夠的貨源,沒有聽見莊繼華的問話,莊繼華又問了一次,他才反應過來,然後樂呵呵的告訴莊繼華這些士兵很規矩,沒有買瓜不給錢的事。
“…。,我活了幾十年了,見過張大帥的兵,吳大帥的兵,山西的兵,還有那些天殺的鬼子和偽軍,還就是咱們**最仁義,打鬼子不含糊,幫老百姓做事也熱乎…………。”
老闆絮絮叨叨的唸叨著,莊繼華聽著挺舒服,馮詭心裡暗笑,這一帶駐紮的**都是戰區司令部警衛部隊,誰都知道,莊繼華治軍極嚴,誰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幹害民之事。
這害民擾民之事在軍隊中難以禁絕,特別是這百多萬大軍,在戰前戰區軍法處便查處了十幾起這種事,槍斃六個情節嚴重計程車兵,莊繼華為此還特地讓政治部領頭展開了一場思想教育運動,進行軍紀教育。
離開西瓜攤,出了村子,腳步慢慢加快,到了小樹林,倆人的腳步才慢下來,馮詭將外衣脫下來,掛在樹枝上,用手帕抹了抹額頭的汗,莊繼華也將軍裝外套脫下來,同樣掛在一旁,幾個衛士迅速散開,將周圍監視起來。
“黃明誠有沒有回來?”莊繼華問。
“沒有,”馮詭現在一點不逍遙,左手拿著帕子在擦汗,右手的紙扇不斷搖:“以延安的方式,他們不會遵守協定的,八路軍在剛進山西,便搶佔了呂梁山、五臺山、恆山,我看了一些他們的檔案,不得不佩服MZD的遠見,如果不是搶佔了這…,他們很可能被封死在一個地方。”
馮詭現在越來越多的介入到莊繼華的核心事物中了,莊繼華將與GCD打交道的事情也交給了他,而宮繡畫現在將注意力轉到內部,協助李之龍從各地抽調幹部,組建大批工作隊,光復東北後,每個縣都要派駐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