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全面計劃,待會熊主任要來,有些事情要說清,還有些事情要落實。”
說著莊繼華便向外走去,徐祖貽笑了笑,轉身回到作戰室。熊式輝到錦州的目的便是與莊繼華見面,落實他們在唐山達成的協議。
莊繼華不打算在指揮中心附近接待熊式輝,他剛出了院子的月亮門,馮詭便搖搖晃晃的過來。馮詭是東北行轅副主任,可依舊擔任東北戰區高參,可以隨便進出司令部。
倆人見面隨意交談兩句便一塊走進東邊的小院,小院內只有兩間房,中間有個水塘假山,房前還種著幾株高大的銀杏,角落處還有兩株山楂樹,整個院子被深深的綠掩蓋,走進來便有一股涼意襲來,在夏日裡顯得異常舒爽。
“咱也別進屋了,搬幾把椅子,咱們就在院子聊吧。”馮詭對這個院子異常滿意,站在小池塘旁邊不願離開。
“行啊,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歡。”莊繼華笑著吩咐伍子牛,從屋內搬出幾把椅子,又抬出張桌子擺在院子裡。
幾分鐘時間,伍子牛與衛士們便將桌子茶都佈置好,馮詭徑直坐下開始泡茶,熟練的溫壺淋眉洗茶,莊繼華安靜的坐在那抽菸。
“來,看看我泡得怎樣。”馮詭將一套程式走完後,給莊繼華倒上一杯。
莊繼華淡淡的說:“無常兄,這是東北黑茶,這功夫茶還是要嶺南的茶葉才好。”
“這你就俗了吧,”馮詭搖頭說道:“這喝茶不在於是什麼地方的茶葉,主要是意境,是境界。中國茶道講究七義一心,七義是,藝、德、禮、理、情、學、氣;這一心便是和;七義為表,和為裡;儒家以禮義,和,則體現中和之美,進而提升道德品性。”
莊繼華噗嗤一樂:“拉倒吧,無常兄,你我就別去想天堂了,我們都是滿手沾滿血腥的人,咱們還是去閻羅殿吧,只要不到最底下的十八層地獄就知足了。”
馮詭端著杯子凝視著他,然後才搖搖頭:“為國以忠,為民以仁,為親以慈,文革,你太悲觀了,咱們所謀之事若能成功,將功德無量,僅次一件,我們不去天堂,誰去?!”
莊繼華放聲大笑,差點笑彎了腰:“無常兄,無常兄,地獄有那麼可怕,把你嚇成這樣。”
“那是,那可是十八層地獄,誰愛去,誰去,別拉上我,我是要去西方極樂世界的。”馮詭的神情非常鄭重,一點不像在開玩笑。
莊繼華收斂笑容鄭重的看著馮詭:“無常兄,可別怪我沒告訴你,這天堂可沒意思了,還是地獄舒服些。”
“何以見得,難道你去過?”馮詭嘲諷問道。
“天堂說得好,要什麼有什麼,用不著你再奮鬥了,可也沒什麼動力了,整天除了吃飯就是睡覺,就算想上上妓院也不行,這樣的日子有意思嗎?”
馮詭很認真的想了想,點頭承認:“沒意思,幸好,我是去不了了,我這輩子癲狂無形,後來又以筆殺人,這是騙不過菩薩的,去不了羅,看來只能和你一塊去地獄了。”
說完之後,倆人相對大笑,笑聲未歇,伍子牛將熊式輝引進來,熊式輝對馮詭在這裡絲毫不覺得奇怪,反而含笑問:“哦,什麼事讓兩位這樣高興,說來聽聽,讓我也高興高興。”
馮詭便笑著將天堂地獄之辯告訴了他,熊式輝也忍不住哈哈大笑連聲說是。
“還是文革聰明,這樣的日子沒有意思,生活就是波折,有高潮有低谷,這樣的生活才有意思,文革,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哲學家。”
莊繼華給熊式輝倒上茶:“我算什麼哲學家,在我眼裡,哲學家都是一幫神人,思考的問題都是咱們不懂的問題。”
熊式輝聞了聞茶香,忍不住皺起眉頭,從隨身帶的公文包中拿出一包茶葉:“文革,還是喝這個吧,朋友給我帶的大紅袍,你這什麼茶葉。”
馮詭伸手接過來,湊在鼻尖下聞了聞,點頭讚道:“好茶呀,好茶!文革,你這茶葉簡直就是垃圾。”
說完後,馮詭也不客氣,將茶倒掉,換上熊式輝的大紅袍,然後不客氣的將茶葉收到自己的包內。
“哲學家都是神人?”熊式輝玩笑著說:“說得不錯,在我看來,哲學家理想主義太多,比如馬克思,還有德國的尼采黑格爾,老實說,他們的書我真看不懂,馬克思說的共產主義不就象天堂,要什麼有什麼。”
莊繼華沒有說話,輕輕抿口茶,熊式輝這是在勸諫,他在國民黨有中親共之名,這次進軍東北,莊繼華將新11軍派到北滿,導致新11軍獨佔黑龍江西北和東部,熊式輝認為這是莊繼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