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首先舉起右手,向中島端端正正的行了個軍禮,全體軍官都莊嚴的舉起右手。堅持情景,匆忙趕來準備為中島申冤的鹿草躺在擔架上淚流滿面。
待中島離開後,山下奉文立刻釋出命令,留下一個大隊交給古樹守衛宿縣,其餘部隊立刻向淮北金髮,追趕西撤的新二十二師和新三十八師。
夜慢慢降臨,炮聲在夜色中。越發清楚,天邊跳動著一抹血紅,從前線下來的部隊越來越少,長街上的勞軍桌依舊,徐州名宿許元滄依舊筆直的站在道邊,向每個路過計程車兵手中塞饅頭,一批帶著血跡的傷員隨著擔架出現在街頭,許元滄連忙帶著徐州濟世堂的先生迎上去,繃帶重新包紮,傷處敷上濟世堂的密藥,擔架隊員們又匆匆上路。
“許老先生,你們也該走了?”莊繼華。迎上許元滄,有些焦急的對他說。
“我不走。”許元滄白鬚飄飄,整天。的忙碌沒見臉上露出疲倦之色,只是眉宇間有著淡淡的憂慮:“這是我的家,我在這等你們打回來。”
“老先生,”莊繼華嘆口氣,向一個敬禮的軍官回禮,然。後又說:“沒能保住徐州,我深感愧疚,不過,老先生,您應該走,而且最好快走,我擔心您的安全。”
許元滄是徐州名宿,前清中過舉人,後改行經商,支。持過康梁變法,贊助過孫中山革命,曾經是徐州第一屆參政會議長,是徐州政經界非常有名望的元老,就在戰前還是徐州工商會會長。上次徐州之戰前,蔣介石以為徐州守不住,曾經專電徐州必須撤出的民間人士中,許元滄名列首位。
現實給蔣介石開了個玩笑,上次以為守不住,最。終卻守住了,這次以為受得住,最終卻不得不放棄徐州。
“莊司令,你已經。盡力了,諸位弟兄也已經盡力了,”許元滄神色古井不波,雪白的長鬚在寒風中微微飄佛,包含滄桑的眼睛看著身邊走過的,沾滿硝煙計程車兵們大聲說:“弟兄們!勝敗兵家常事,我們不怕敗,只要一口氣在,我們就要與小鬼子鬥到底,我老了,扛不動槍了,打敗小日本就全靠你們了,我就在徐州,那都不去,等著你們打回來,到時候,我還像今天這樣來迎接你們!”
“立……正!”佇列中傳來一聲長呼,整個隊伍停下來。
“向徐州父老鄉親敬禮,”一個少將騎在馬上大聲說,全體士兵舉起右手,向在場的徐州百姓莊嚴行禮,莊繼華也舉起右手向許元滄莊嚴一禮,少將接著說:“父老鄉親們,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打回來的!出發!”
隊伍立刻又快速前進,那個少將路過時猜想站在許元滄身邊的是莊繼華,他頓時驚訝起來,甩蹬下馬跑到莊繼華面前。
“報告莊司令,五十二軍七十三旅旅長戴安瀾奉命撤退,請指示。”
“嗯,”莊繼華戴安瀾,對這員驍將他一直念念不忘,想把他挖到四十九集團軍,可關麟徵堅決不放,此刻的戴安瀾,軍裝破爛,裡面的棉花已經暴露在外,莊繼華輕輕搖頭:“怎麼又受傷了?也不去醫院。”
說著指指他身上的血跡,戴安瀾淡淡的搖頭:“沒有,這是鬼子的血,”說著他猶豫了下,最終還是開口問道:“司令,這是怎麼啦?打得好好的,怎麼忽然就撤退了?”
“南北兩線都被突破了,尹東帶著兩個師團打到黃河北岸,山下奉文已經奔淮北去了,再不走快點,就要被包圍了,”莊繼華苦澀的說:“新三十八師正在阻擊,快走吧。”
“媽的!”戴安瀾忍不住罵道:“他們是怎麼搞的,十幾天時間居然吃不下本間兩個半師團。”
“別罵了………”莊繼華還沒說完,簡安跑來,送上白崇禧的電報。
“鑑於日軍突破南北兩線,命令徐州前線部隊立刻向商丘、毫洲一線轉進。”
看過之後,莊繼華冷冷的把電報收起來,這一戰需要總結的東西太多,戰略戰術上都需要總結,仗,為什麼會打成這樣,是怎麼打成如此被動局面的。
怎麼會變得如此被動,這個問題不但莊繼華在思索,信陽的白崇禧也在思索。北線被突破的訊息傳來,給他造成的震動遠遠超過莊繼華,在此之前,他一直堅信能殲滅本間集團,可沒想到戰局忽然產生如此大的轉變。
先是中島率部攻克新鄉,突破黃河,在一戰區後方長驅直入,打到五戰區,而且在永城以南,這群疲憊之兵居然擊敗了他引以為傲的桂軍,十一集團軍雖然只有一個軍,雖然也是在久戰之後,可也不能這樣被一群急於奪路求生的東西擊敗,隨後李品仙失守宿縣,更讓他再不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