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美留學?”莊繼華故伎重施,打算把話題從自己身上引開。
“我可不行,我是在新加坡讀的書,回國唸的大學。”當過一段時間汪精衛地秘書後,白斯同才知道如果沒有新加坡那段經歷,陳壁君根本不認同自己,也不會同意自己擔任汪精衛的秘書。
“不知是那所大學畢業的?”
“北京大學。”
“您這麼年青就能到汪先生身邊工作,白秘書真是年輕有為呀。”莊繼華不敢去攪汪精衛和陳壁君,白斯同自然就是他的目標。
“那裡,全是老師大釗先生的推薦和汪先生的賞識,不象你…。”
“大釗先生?是不是李大釗先生?”莊繼華打斷他的話,問道。
“是的,怎麼啦?”白斯同對莊繼華的反應有些奇怪。
“哦,沒什麼,我聽說過大釗先生的名字,有多人說他是位傑出的人物,總理推行三大政策與大釗先生的襄助不無關係,可惜我從沒見過他。”莊繼華連忙掩飾,對白斯同的身份卻有些明白了,李大釗的學生,八成是共產黨,說話要小心了:“白秘書謙虛了,既然是大釗先生的學生,自然是名師高徒,再說汪先生也不會收留一個酒囊飯袋在身邊。”
撲,正在喝茶的陳壁君將一口茶噴到地上,她趕緊將茶杯放在茶几上,汪精衛從口袋裡掏出手帕遞給她,陳壁君邊笑邊接過來擦擦嘴。
“文革,呵,你,…這張嘴,真會把人逗死。”陳壁君擦完後,將手帕放在茶几上,手撫胸口,邊笑邊說:“小白,你這可落了形跡了,文革剛才說了,東方式的謙虛,虛偽啊。”
白斯同本有些尷尬,聽了陳壁君的話後,想想後也不由一笑:
“莊少校,你要是去罵人的話,腦筋慢點的,恐怕被你罵了,還不知道被罵在什麼地方。”
“對不住,對不住,我這人說話太不注意,在學校時就曾經與同學發生國爭執,不過我真是誇你的。”莊繼華誠惶誠恐的道歉,剛才他完全沒有意識到這話對白斯同有些諷刺,他前世就是這種風格,從沒有人因此生氣,不過剛進黃埔時倒引起過幾次不快,後來他就注意不在這樣了,沒想到今天又…。,所以說本性難移呀。
“文革,我看你也是文武雙全,你在蔣校長身邊必然是他的好助手。”汪精衛介面道。莊繼華猛然警覺,這是什麼意思,他知道我做的那些事?
“汪先生此話我可當不起,校長身邊有何旅長、周主任他們,我算什麼,不值一提。”
“東方式的謙虛,”汪精衛笑著用手指指莊繼華,陳壁君和白斯同也都笑了,不過只有陳壁君知道汪精衛下面要說什麼:“我看過你寫的一篇文章。”
莊繼華聞言不解的看看汪精衛,他寫的文章?
“那篇《國民革命和國民政府》,是你寫的吧?”汪精衛提醒他。
莊繼華心中一陣煩躁,怎麼這事還沒完呀,總理不是已經下結論了嗎,人死了就不算了?強壓下心中的煩躁,莊繼華苦笑一下說:
“那是小子年青,不懂世道艱難,胡言亂語,總理、校長和政委都批評過我了。”
汪精衛搖搖頭,輕輕的說:“如果你這樣理解總理的話,那你就辜負總理的厚望了。”
莊繼華聞言悚然一驚,總理那話不是批評我?文雖有錯,人才難得,教育即可,十二個字立刻浮現在眼前,難道不是批評?不對呀,如果不是,蔣介石自然會告訴我的,想到這裡,他抬頭望著汪精衛,茫然不解。
第七十六節 國民政府
精衛看著他鄭重的說:“當初東征在即,而總理又不了避免廣州政局出現動盪,總理才那樣說的;其實總理對你的提議很欣賞,當時他就說這是個很有遠見的提議,而且在他老人家去世前還對我說趕跑陳炯明後,就可以成立國民政府了。”
莊繼華心中恍然大悟汪精衛此來是為什麼了,以楊希閔的作為,廣州的大元帥府肯定明白叛亂就在眼前,汪精衛的思慮要遠點,他想的是平叛之後成立國民政府的事,他立刻又想起汪精衛和陳壁君剛才奇怪的笑容了,他心裡感到一陣好笑,繞了這麼大個***,原來是給自己拉選票來了,還讓自己手忙腳亂一番,真是不值得。
找到答案後莊繼華的眼中露出一絲興奮,不過他又很快掩藏起來,但卻沒有逃過一直注意他的白斯同,白斯同對這件事有些瞭解,他還不清楚黨內對這篇文章的看法,因此他現在還沒有多少顧忌。
“汪先生,您是不是打算向中央建議成立國民政府?”白斯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