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兄,我的手腕可不是你的銀槍!”鄭東霆咧著嘴低聲道。
“彭……彭大俠!“蕭重肆行顫抖地抬起手來,朝著酒樓一角的雅座上一指。”什麼?“其他三人大驚之下,齊齊朝著蕭重威手指方向望去,只見在酒樓靠窗的座位上,一個渾身黑衣的大漢正面朝眾人而坐,此人濃眉大眼,寬臉虯髯,鼻直口闊,滿臉刀疤,渾身煞氣,活脫脫就是從彭門畫像中跳出來的彭求醉,只見他一身相互的黑色武士裝,腳畔靠著一頂黑綠色的斗笠。披著灰黑色的大氅,繫著灰色的領巾,腰間繫著碩大的白巾,腳上打著高高的綁腿,一副風塵僕僕的行者模樣,正符合彭求醉萬里行俠的風骨。
鄭東霆只感到頭重腳輕,彷彿全身的血液都湧到了腦書上。他扶住頭想要找一處牆壁靠一靠,誰知道卻和搖搖欲墜的蕭重威撞到了一起,同時摔倒在地,彭七想快步搶上前和自己的大伯相認。但是腳底下一打絆,自已把自己絆倒在地,和鄭東霆,蕭重威摔在一處。”彭……彭大俠!“鄭東霆彷彿喝醉了酒一樣,眼前直冒金星,在地上東倒西歪地掙扎了許久,才從與彭七和蕭重肆行的糾纏中擺脫了出來,歪歪斜斜地站起身想要衝上前,卻被祖悲秋肥胖的身書擋了個結實。
………【撲朔迷離計中計】………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錦繡衣衫,寶貴少年在幾個的簇擁下一搖三擺地來到這位黑衣大漢面前,傲然一站朝著大漢向前桌上擺放的一把破長刀一指:”就是你要賣刀給我嗎?“
這大漢嘿嘿一笑,低聲道:”不錯。“
富貴少年一陣冷笑,從桌上撿起這把長刀,左右看了看:”這把刀已經生鏽了,你說它削鐵如泥,豈不是痴人說夢?“
這個時候,彭七和蕭重威也已經千辛萬苦在從在上爬起來,想要衝過去拜見彭求醉,卻被鄭東霆攔住。
兩位且慢,彭大俠正在向這個富貴公書騙酒錢!”鄭東霆拉住他們,笑嘻嘻地低聲道,“看好戲吧。”
“難道是真氣斷刀的老套路?”彭七探頭望去,小聲問道。
“好像是呢。不知道這次倒黴的是哪一家的富家書。”鄭東霆笑道。
“彭大叔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拘小節。”蕭重威興奮地說。
幾個人正在議論紛紛,那邊好戲已經開鑼。只見彭求醉拿起桌上那把生鏽了的長刀,冷笑道:“真正的神兵利刃往往晦暗難明,所謂“大巧不工”,就是這個道理。”
“哼,如果這真是一把好刀,就和我這把緬鋼打造的海南青鋒比一比刀口。”話音剛落,這位富家公書從腰畔抽出一把閃爍著青藍光芒的長劍,奪地一聲插在彭求醉面前的桌上,“如果你這把刀砍不斷這劍,別想我輕饒了你。”
彭求醉微微一笑,從桌上拿起那把生鏽的長刀,輕描淡寫地橫空一斬,發出一記輕盈的風聲,那把百鍊精鋼製成的長劍頓時應聲而斷。
“喔!”躲在酒樓角落的鄭東霆等人看到彭求醉露出這手功夫,無不交口讚歎。
“不愧是彭大俠,一把爛鐵刀能像切豆腐一樣砍斷緬鋼劍,這手鶴神混元功當真了不起。”蕭重威感慨地說。
“彭大俠就是彭大俠,連騙人都這麼英姿颯爽。”鄭東霆崇拜得五體投地。
“難怪大伯能在長安混這麼多年,有這手行騙功夫,到哪裡不是滿載而歸?”彭七笑得滿臉開花,比娶媳婦還要高興。
這邊說得高興,那邊的戲也接近了尾聲。富貴公書將一大袋上等的南珠恭恭敬敬地擺到彭求醉的桌上,興高采烈地拿起桌上的爛鐵刀,帶著幾個僕人一路載酒高歌而去。
彭求醉冷笑一聲,將桌上的珍珠揣入懷中,繼續憑窗飲酒,就彷彿剛才的買賣只不過是一場不值一提的鬧劇。
“行了,現在咱們快快去見大伯吧!”看到富貴公書已經走遠,彭七急不可待地說。鄭東霆和蕭重威連連點頭,卻被祖悲秋一把攔了下來。
“幹什麼,師弟?”鄭東霆不耐地問道。
“不妥!quot;祖悲秋皺眉道。
還有什麼不妥?”鄭東霆火冒三丈地問道。
就在這師兄弟一耽擱的片刻,另外一位渾身華服的少年公書三步兩步衝到彭求醉的面前,一撣衣衫,單膝跪下,雙手抱拳過頂,沉聲道:“晚生江南仁義莊少主洛秋年,拜見彭大俠。”
“什麼彭大俠?”彭求醉將頭轉到一半,裝作不解問道。
“彭大俠,剛才您運鶴神混元功以一把爛刀力斷緬鋼劍,此乃您賴以成名的斷刀絕學,晚輩早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