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子的人物。
管家眉毛一橫,譏諷謾罵起來:“小婊子,你連本管家都敢打,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不就是跟我家二爺睡過幾夜麼?有什麼了不起的。揚州城裡的煙花女子多了去了,我家二爺說不定還不認識你是哪個呢!”
他說著“彭”一聲,把門重重的關上了。
靈兒氣的鼻子都快冒煙了,不,應該是快要爆炸了,她用力的踹著大門,怒喊道:“年羹堯,你給我出來,我是靈兒,我來找你玩了,你快點給我出來”
管家見靈兒這麼囂張,頓時嚇的不輕,不一會的時間,年羹堯帶著幾個小廝往門口走來,管家不停的擦著冷汗,心想這下算是完蛋了!
年羹堯聽見是靈兒的聲音,高興得壓抑不住自己的心跳!他大老遠的衝管家喊道:“愣著幹嗎,開門去啊!”
管家戰戰兢兢的把門開啟,靈兒帶著燕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她故意把手搭在年羹堯的肩上,年羹堯頓時高興得不知所措。
靈兒恨恨的瞪著那個管家,對年羹堯細聲細氣的撒嬌道:“二爺,你家管家對我不但沒規沒距,嘴裡還不乾不淨,該當如何啊?”
靈兒這不正常的語氣,使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平日裡這些奴才們葷慣了,但既然嘴裡敢不乾不淨的侮辱靈兒,那隻能發落了。
年羹堯看都沒看管家一眼,直接指著旁邊一個長相斯文的小廝,吩咐道:“以後你就是這兒的管家了,把這個沒長眼的狗奴才綁了,連帶他的妻兒,一併讓人伢子賣了!”
管家嚇的哭了起來,他跪地求饒道:“二爺,饒了奴才這回吧,姑娘,奴才知道錯了!”
年羹堯理都不理,帶著靈兒往裡面走去。靈兒心中泛起了憐憫,反正也就是自己一句話的事,不妨求求請:“二爺,把他全家都賣了,有點太殘忍了吧,不讓他當管家就夠了,留下他們吧!”
年羹堯聽了,轉頭扔下一句:“人就別賣了,全派去做雜役吧!”
靈兒和燕子一片譁然,靈兒不禁唏噓,這封建社會的殘忍和悲哀。
年羹堯不知明白靈兒為什麼會來,但以他的猜想,八成應該是來看四爺和十三爺的。於是問道:“你是來看四爺和十三爺的麼?”
靈兒點了點,直白的說道:“當然,不然來看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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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香水榭
胤禎一個人獨自佇立在夜色裡,腦海裡一直迴盪著剛才在揚州小築,跟年羹堯的對話:
【年羹堯開門見山的說道:“你離開靈兒吧。你留在這裡只害了她,你額娘都找上獨孤瑾來殺她了。誰知道德妃娘娘還會不會找些其他什麼人下手,你逞匹夫之勇,如何能護得了靈兒周全?”
胤禎傲慢的回答:“爺自有分寸,你不必多言。”
年羹堯繼續說道:“德妃娘娘只要把你身邊的奴才叫過來一問,就知道誰拐走了她的寶貝兒子。你額娘對你期望那麼高,怎麼甘心你為了一個女子墮落風塵呢?”
胤禎自負的說道:“爺的事情,輪不到你個奴才來操心。”】
年羹堯的話就像個陰魂不散的魔咒,一直盤旋在胤禎的腦海,真的甘願就此離去麼?不!可若是不回去,額娘又怎麼可能會放過靈兒?
望著沒有星星的夜空,孤影獨思,悵然一行清淚,浸染了秋季的荒涼。
用灑脫偽裝堅強,以等待隱忍蒼涼,即便靈兒始終愛著別人,心中也不會夾雜一絲絲的哀傷,總是那麼自然的透著心甘,亮著情願。
回憶這短短的一個多月,日子總是像從指尖渡過的細紗,在不經意間悄然滑落。
那些往日的憂愁和渴望,在似水流年的盪滌下隨波輕輕地逝去,而留下的歡樂和笑靨卻在記憶深處歷久彌新。
“襄王有心,神女無夢,十四爺心中不是滋味了吧!”邪魅的話音打破寂靜,獨孤瑾一襲白衣如雪,風度翩翩的走到了胤禎的身後。
胤禎自然認得他的聲音,他轉過身子,高傲的瞥了獨孤瑾一眼,鄙夷道:“大名鼎鼎的獨孤瑾,居然刁難起一個小妮子,不怕傳了出去,惹人恥笑麼?”
獨孤瑾輕蔑的瞟了他一眼,調侃道:“呦!十四爺心疼了?想不到大清朝正蒙聖寵的十四阿哥,真是會憐香惜玉,都不惜屈尊降貴跑到畫舫裡當樂師了。嘖嘖!只可惜‘你本將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胤禎氣結,一時語塞,便拿出了主子的款,溫怒道:“爺的事不用你管,說難聽點,你不過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