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凝神運氣,神志頓時融入了冥想之中。
他的鮮血大量流失,全身的真氣也隨之大耗,但內力一物,原就是一種潛能,是人體天生就存在的,只需身體完好,便能十成十的發揮出來。他昏迷的幾天,幾女都是給他灌下了許多補藥,雖然遠遠及不上千年人參的效力,但以張夢心的財力,所購的藥物自也不是凡品。只是黃羽翔的內力幾近枯竭,全身的機能萎縮,這些藥力便是進到他的體內,所起的作用也是甚微,是以他醒來之時還是氣力難繼。
這“千年人參”不愧是療傷補身的靈藥,才下嚥喉,立時化作一道火熱的長線,直衝到內腑之中。前兩天吃下的補藥,受到“千年人參”的催發,終是發揮出了功效,俱是化作一團團熱氣,滋補著黃羽翔的身體。
一時之間,黃羽翔只覺體熱如沸,忍不住便要跳起來渲瀉這股奇熱之氣。但他知道這正是融合藥力的最佳時期,若是錯過了這個時機,“千年人參”的效用便要大打折扣,便強自忍住,慢慢聚合起微弱的“抱朴長生”真氣,導引著這股藥力遊遍全身。
張夢心財大氣粗,這三天給他灌下的補藥倒真是良多,冬天下只不過給他開了些補血之藥,但她自己還著秦連買了頗多的人參、茯苓等物,替他補身。
他原本身體就弱,正是虛不受補之際,一下子吃進了這麼多的大補之物,若是換作常人,早已在這些藥力下一命嗚呼了。好在黃羽翔的“抱朴長生功”不是白練的,終是將他的小命保住,但醒來的時候,卻是比先前更糟,連站都站不起來。若是張夢心知道自己險些害死黃羽翔,不知道會做如何想法。
此時,“千年人參”的藥力護住生命本元,導引著所服補藥的藥力,在全身浩浩蕩蕩的流轉開來,只是片刻的工夫,黃羽翔便只覺丹田發暖,全身經脈都是湧出絲絲熱氣,與藥力結合在一起,化作了一道道真氣的小支流,在經脈中游蕩不止。
等到黃羽翔主流真氣流過,萬千道支流頓時百川歸海,齊齊聚到主流真氣之中,一時之間,真氣充盈之極,連體外也透露出一層晶瑩之色。要說這“千年人參”雖然神妙,卻也沒有這等效力,但三天來幾十種大補之藥齊齊發揮作用,再加上他“抱朴長生功”的神奇,竟是在一個時辰內盡復元氣,實是個奇蹟。
將真氣一一收于丹田,黃羽翔猛地睜開了雙眼,一雙眸子重新恢復了飛揚的神彩。“抱朴長生功”乃是死中求生的心法,經此大虧之後,又似頗有進益。
“都進來吧!”黃羽翔對著門口揚聲道,“就知道你們不會走開!”
房門推開,單鈺瑩諸女魚貫而入。司徒真真訕訕道:“夫君,你怎麼知道我們躲在門口?”
“我的傻真真!”張夢心將司徒真真抱住,道,“夫君已經功力盡復,當然聽得出你的呼吸聲了!”司徒真真大傷未愈,呼吸沉重一如常人,豈能躲得過黃羽翔的耳目。
“大哥,你真是厲害!剛才還要人扶著,現在卻已經神采奕奕!”南宮楚楚大起佩服之意。女孩子就是這樣,只要心中向著某人,便是對方只有三分優點,在她眼中卻是足抵十分。況且黃羽翔恢復如此之速,原就是奇蹟,眼下除了臉色稍白之外,與平時已是全無二異!
“是啊,我現在渾身都充滿著力氣,便是現在要洞房都沒有問題!”黃羽翔已是將司徒真真拉到懷中。他知道其他諸女便是心中願意,但當著其他人的面,肯定不會順著自己,只有司徒真真才全無顧慮。
果然司徒真真柔順地躺在他的懷中,臉上閃過一道滿足的神色,看得其三女都是臉色大紅。
“這個臭小子,滿腦子都是齷齪不堪的念頭!傷一好,就想要胡作非為了!”單鈺瑩本來想救司徒真真於虎口,但沒有想到司徒真真的“叛變”竟是如此之快,直讓她措手不及。
“對了!”黃羽翔猛然想到了自己之所以會服下“千年人參”,原是為了替於雅婷治毒療傷,豈料一時欣喜,卻是與眾女調起了情來,忙道,“於姑娘呢,她在哪裡?我去看看她,順便替她治治傷!”說到最後一句時,眼睛瞥向四女,語氣之間頗有曖昧之意。
只見司徒真真依舊俏臉如花,其他三女卻是臉色微變,小嘴都不由得嘟了起來。
雖然明知道黃羽翔只要元氣一復,便要替於雅婷“治傷”,只是古來女子最重名節,若是黃羽翔如此替於雅婷“治傷”的話,這於雅婷只能非黃羽翔莫嫁了!當然,這只是一般女子的想法,於雅婷身為魔門中人,可能思想與他人大為迥異也是說不定的。她們幾女之間,雖是姐妹稱呼得頗為親密,但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