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義方一怔,見是母親,急忙攙扶著老母親坐了下來。
王母好奇道:“兒啊,你方才在想什麼?我叫你幾聲,你都沒有回答。”
王義方愣了愣,突然跪了下去,道:“母親大人,孩兒………!”卻又是欲言又止。
王母見王義方突然跪了下來,嚇得一大跳,“兒,你這是怎麼呢?”
王義方瞧了母親一眼,如實將畢正義一案告知了母親,又道:“母親大人,此案並不複雜,但是滿朝文武卻無一人敢仗義執言,可見其中兇險,孩兒身為侍御史,這本是孩兒的職責,可是孩兒又怕若上奏彈劾李中書,會連累到母親大人。”
王母聽後,呆愣不語,過得半響,才道:“兒啊!你父親早亡,沒能教你什麼,你能有今日,全憑昔日魏公的親睞,你可有想過當年魏夫人為何將萍兒許配你,咱們當時可是一窮二白啊,魏夫人看重不就是你的品性嗎,母親也一直為你感到驕傲,若你將真相隱瞞下來,首先,你辜負了陛下對你的信任,這是不忠。其次,你讓母親失去了對兒子的驕傲,這是不孝。母親已經是風燭殘年,這一生也活夠了,縱使有個什麼禍,母親也不怪你。”
這王義方的夫人就是魏徵夫人的侄女,他就是魏徵提拔上來的。
“是,孩兒知道該怎麼做了。”得到母親的支援,王義方便無所畏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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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府!
“殺人滅口!”
蕭無衣猛地從韓藝懷裡坐起來,道:“這分明就是李義府那奸臣殺人滅口,難道你們這些大臣連這個都想不到麼?”
韓藝被她一驚一乍的,弄得也是心慌慌,苦笑道:“你別激動啊,小心動了胎氣。”
蕭無衣狐疑的看了眼韓藝,道:“你心裡知道的是不是。”
“猜測!”
韓藝道:“在沒有證據直接證明的情況下,只能說猜測,我也只是猜測。”
蕭無衣好奇道:“既然你也認為是李義府殺人滅口,為什麼你能夠做到無動於衷。”
韓藝嘆了口氣道:“有些事不是想象的那麼簡單。”
蕭無衣立刻反駁道:“我一直認為很多事都是你們想得太複雜了。”
韓藝愣了下,道:“你是希望我跟魏徵一樣,直言不諱。”
“做魏徵有什麼不好。”
蕭無衣道:“不但可以揚善懲惡,明辨是非,而且還能揚名立萬,名垂青史。”可說到這裡,他頓了頓,道:“但………但是也得遇上我外公那樣的明君,才能做魏徵,你………你還是不要做魏徵。”
無衣姐很矛盾,她一方面嫉惡如仇,但是另一方面她也害怕韓藝有個三長兩短,相比較起來,她當然更傾向於韓藝的安全。
韓藝聽得哈哈一笑,拉著她的手道:“你放心,有句話說得好,這多行不義必自斃,遲早有一天,老天會收拾李義府的。”
蕭無衣翻了個白眼道:“老天可沒有長眼。”
她這性格,哪會信老天啊!
韓藝又將她摟在懷裡,道:“蒼天若無眼,又怎會讓我遇上你。”
蕭無衣眨了眨眼,抿唇一笑,正欲開口,突然“哎呦”一聲。
韓藝面色一緊,道:“你怎麼呢?”
蕭無衣瞧他神色緊張,饒是在朝中遇到再大的事,也不曾有這般神色,心中即是開心,又是感動,噗嗤一笑,“你兒子在踢我了。”
韓藝一愣,道:“你真是嚇死我了。”
蕭無衣卻是掩唇咯咯笑了起來。
“我聽聽看,看看你有沒有冤枉我兒子。”
說著,韓藝便俯下頭來,將耳朵貼在蕭無衣已經拱起的肚子上。
蕭無衣低目注視著愛郎,柔情無限,心中戾氣頓時減去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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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史臺!
“啟稟崔御史,盧公子在門外求見。”
“盧兄?”
崔戢刃微微一愣,急忙放下筆來,快步迎了出去,只見盧師卦站在院中,拱手道:“盧兄大駕光臨,戢刃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盧師卦拱手笑道:“戢刃,沒有打擾你辦公吧!”
“哪有這麼忙!”
崔戢刃忙伸手道:“快屋裡請。”
他知道盧師卦一般不會輕易來這裡找他,如今來了,肯定是有什麼事要求他。
來到屋內,崔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