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鬧:“不要叫我小香。”
聽了我這話,小也的眸子裡轉過一抹失落,卻又試探著問:“那,可以叫你小木嗎?”
“我看起來像比你小嗎?”雖然知道自己是無理取鬧,但是卻還是這樣說了。
直覺得,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情愫以不可抑制的速度滋長著,蔓延著。
“那,可以叫你阿木嗎?”沒有惱怒,他輕笑著,問。
似乎不是小孩子的稚嫩,而是一種微帶寵溺的溫柔,很受用。
他只用了‘阿木’這樣一個親暱就敲開了我的城牆。
噢,我的小也,你要我拿你怎麼樣?為什麼,總是那麼寬容的對我呢?
時間,是在我們的成長裡一點一點過去的,像砂一樣的在指間劃過。
可是,我們卻再空間的那樣的動作裡,帶上了傷痕……或者,應該說是小也的傷吧。
而,非我。
那一年,他被欺騙了,他最崇愛的他的母親,用一個謊言丟下他,離開。
那個時候,第一次看到他除溫柔以外的其他的表情——脆弱和憤恨,還有……寬恕。
他,用眼淚濡溼了我漂亮的紅色連衣裙,用脆弱把我的心也弄得酸酸脹脹。
我,似乎也和他一起長大了,在安慰他的時候,真正的意識到了一些東西……
我,褪去了身上還剩下的唯一的女生氣的連衣裙,伴隨著堅強,把一切都改變了。
我開始要小有陪我打網球,因為覺得網球可以治療好小也心裡的傷口。
不是完全的利用,我也是那麼那麼的喜歡網球,希望小也也能喜歡。
最希望的是小也能夠像以前一樣的快樂起來,真真正正的快樂,而不是敷衍的笑容。
我們是不是真的快樂了呢?其實……卻還是留下了再也好不了的傷疤了。
那年,母親也去世了,似乎是下意識的,我沒有把傷心表露出來。
害怕……小也會擔心,害怕小也會傷心,害怕小也會想起曾經的那些痛苦……
我,這樣一個做事粗糙的女孩子什麼時候也學會細膩了呢?因為小也。
父親,趕走了小也,為了這件事情,我和父親吵了很久,可是卻沒能阻止得了。
小也,住回了隔壁的房子,似乎……我們之間的距離也開始再次變大。
我害怕了……害怕失去,所以從小也那尋來一個承諾——一輩子對對方好。
小也為了打工開始勞累了,而我卻可以被父親放再手心關心備至,我不想……
於是,我也找了家咖啡廳去打工,然後,我遇見了他——小松清一。
那是一個溫暖的少年,有著和小也很相似的氣息,讓我很眷戀。
我開始和他做普通朋友,然後又因為對彼此很感興趣,所以成為了男女朋友。
他有告訴我的,不要愛上他,可是……我卻沒有認真去聽呢。
我愛上了他,我想,我愛到毀滅也不會放棄了吧?我,真的在那一個時間點上很堅決的說過。
可是……他卻要我做出選擇了……是小也,還是他。
武漢……中國的武漢……他說他要去那裡。
他說他喜歡櫻花,我知道,他說他喜歡有櫻花的地方,我明白。
可是……為什麼偏偏就是出國呢?我和小也的夢想還沒完成,我還要和他一起上世界網壇。
可是……我還是食言了。
被丟下,是沒意料到的。
他說,新鮮感已經沒有了,我們就這樣結束吧。
那一刻,我想哭,卻沒哭出來……因為突然想起了小也。
我知道,現在再去找小也會顯得我是多麼的爛,可是,我已經不想再管那麼多。
我去找他,找到他,卻是在醫院,因為他已經離開我家隔壁那棟方子很久了。
他患了急性神經根炎,很久很久了,可我卻直接到那時候才知道。
那一刻……我真的哭出來了。
可是感動還有什麼用呢?我們還有未來嗎?
我,竟然是個那麼自私那麼自私的女人!
朋友的終定義,是為那個人著想。
小也做到了,而我呢?
我和他的一輩子對對方好的誓言是我破壞的。
我和他的一起打上世界網壇的約定是我違背的。
我,楠木香一直信奉的正義竟然是這樣的?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