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鼻孔淌地老長,還不時隨著呼吸冒出兩個鼻涕泡兒。她滿懷渴望地抬頭看著我,懷裡抱著一大捧已經有點乾枯的玫瑰,看來小女孩的生意,並不是很好,要不然在這個時候,不可能還有那麼多玫瑰花還沒有賣出去。我有點為難,因為剛才在花店的時候,已經給薇薇買了好多,不過看她的樣子,實在可憐,我還是蹲下來,猶豫著把手伸進了衣兜,從裡面掏出100元錢,遞了過去。
“謝謝叔叔!”
女孩許是沒想到我這麼大方,一下子把她的花全買了下來,趕忙從我手裡接過錢,把懷裡的玫瑰花塞給我,扭身向一個十三、四歲的也抱著一捧玫瑰的女孩跑去。我站起來,心裡竟然感到有種憤怒,不是因為錢的原因,而是因為小女孩在遞給我玫瑰的時候,我分明地看到女孩的小手,竟然佈滿了一片片黑紫色的凍瘡。憶起以前看過的一份報道,說的是現在有些人專門在農村找一些年幼的女孩,讓她們到城市裡賣花,而那些父母,竟然為了每月幾百元的收入,任由他們的女兒在外面挨凍受餓等等。看來這個女孩,也一定是這樣的遭遇,想象著她的父母數錢的樣子,以及她身後的那張貪婪的黑手,忍不住十分生氣。可面對這樣的社會現實,除了憤怒,又有什麼辦法呢?我嘆了口氣,站起來,想找個垃圾桶把手裡的花丟進去。這時候那個小女孩把手裡的錢遞給那位十三、四歲的女孩,得意地向她指著我說些什麼,那女孩看看我,拉著小女孩向我走來。我苦笑,看看周圍賣花的女孩,還有很多,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