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下了五寸,一雙腳也陷了進去。一張黑臉由黑轉紅,再轉為紫色。但前面彷彿有堵牆似的,千斤之力過去也搖晃不得。宋鼎不甘,真氣更是源源不斷湧向手掌,不到一會兒,斗大的頭顱彷彿蒸籠般冒出白氣。只怕再下去不到一會兒便歇了底氣,就會受到重傷了。
第二卷第十章:變態東瀛
池觀崖暗暗驚訝蕭徑亭厲害,但怕真為了這蠻人與蜀山劍派結了仇,當下用手指拉了蕭徑亭袖子暗示饒對方一手,勿傷了人。
但被宋鼎看在眼中,他本來就怎麼也不信這樣讀書人模樣的蕭徑亭有這般修為,自然認為是池觀崖暗中使詐,合兩人之力對付自己一人,當下不顧真氣正源源不斷湧出,出口叫道:“你們兩人一起上算什麼英雄。”話未說完胸口氣血翻湧,眼前一黑,那口鮮血頓時要噴出。
“這下俺‘黑麵劍’可要沒命了!”他逞強下,腹中真氣本來已經空了。而交手時候說話本是大忌,沒有腹中真氣保住心脈,只怕會被對方和自己反噬的真氣擊個粉碎。正心膽皆碎時,他忽然覺得身子一暖,那口鮮血又緩和流下,渾身上下彷彿有說不盡的舒服。
抬目看去,只見面前的那位書生模樣的那人朝自己微微一笑,有說不出的瀟灑寫意,美須飄飄間,修長玉立的身軀當真像神仙一樣。知道他用用深厚的真氣不但化解了自己反噬的真氣,還治好了自己的內傷。對他的看法頓時大變,除了感激外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正要拜下認輸,卻聽到對方說道:“你且回去問問令師李大俠,是不是可以和金陵的池觀崖老爺子握手親近。”那聲音溫和動聽,但聽在他耳中不啻如同晴天霹靂般,身上冷汗頓時爆出。
“讓師傅知道自己對“上兵世家”的家主無禮,不殺了自己,只怕也會廢了自己武功再逐出師門。”宋鼎頓時嚇得黑臉發白,聽到身後的“叮叮噹噹”聲音響起,知道自己那些同伴們或握不住劍或不敢無禮,都把劍丟在了地上。心中後悔萬分,痛恨自己的有眼不識泰山。看見同伴們紛紛跪下賠罪道歉,豪氣一起,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不關我師兄弟們事。池老爺若要怪罪,便只一掌劈了俺宋鼎好了。”說罷便也要跪下。
池觀崖朝蕭徑亭使一眼色,蕭徑亭理會。伸手將宋鼎扶起,道:“池老爺是什麼人物,豈能與你一般見識,自然不會怪罪與你,也不會告訴你師傅。”見宋鼎聞之頓時狂喜,又用力下拜,不過這次連蕭徑亭也拜了。口上更是喋喋不休,激動下連話也說不清楚。
蕭徑亭受了他幾拜後方才攔住,道:“只不過日後你倒要學個乖了,你不願做龜兒子人家自然也不願做,況且是你自己笨,話裡讓人抓了破綻。你說是與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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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鼎聽得羞愧非常,一張臉又紅又白,兀自道:“不會了,不會了。”
蕭徑亭哈哈大笑道:“你這‘黑麵劍’只怕以後要改個名號叫做‘變臉劍’了。”說得宋鼎臉上更是漲的通紅,訕訕笑著道:“先生饒我,還是‘黑臉劍’好。”
蕭徑亭尚未走到任府大門,正好遇到迎向走來的卜泛舟。
“先生來了,我家主人正在裡面。”卜泛舟臉上看不出有任何敵意,可能正要出外辦事。但見到蕭徑亭來了,還是恭謹有禮將蕭徑亭引進府中,只是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蕭徑亭見他臉上自然,好像昨夜的受襲沒有受到大傷。
白天的任府看來不如晚上有詩意,但氣勢上更新增了些莊嚴威重,陽光照射下更顯金壁輝煌。蕭徑亭望著著千間廣廈,翹簷凌人,心道:“當時的吳夢玉是怎麼樣的意氣風發呢?”
蕭徑亭見任府上下都掛滿了綵綢,來往的弟子僕人也都已經穿上了喜氣洋洋的吉服,在青石道上穿梭的人除了府中的弟子家僕外,更多的是三三兩兩遊逛的青年武人,想必都是隨著家中長輩來的武林子弟。年輕人好奇心重在屋裡呆不住,便出來相互認識交友。只怕有很大一部分是想趁機瞻仰下江南第一美人的天人之貌。
蕭徑亭在外邊侯客廳才等了一小會兒,心裡剛在想著,怎麼應付已經知道自己身份的美人任夜曉,便聽道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接著便見到任斷滄修長威猛的身影。一身白袍,大步臨淵朝蕭徑亭走來。
“先生真是讓我好等啊!不是怕先生不快,昨日任某便厚著臉皮去‘醉香居’向先生討杯酒喝了!這次來了怎麼也要在我這裡住上幾日,不然怎麼也不會放先生走的。”任斷滄老遠便伸出手來,蕭徑亭才起身迎接,便被任斷滄熱情握住雙手拉著他進來待客廳,那神情竟是熱烙之至。
客廳中擺設不多,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