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夜曉如此身份,在千萬武林人士面前,又怎麼可以公開違抗自己的父親。”蕭徑亭望向大殿中央,美絕人寰的任夜曉正綻著美麗的笑容,然而迷茫的美目卻是一眼也不朝蕭徑亭這邊往來。
歸行負見到注意到了蕭徑亭的目光,溫和道:“這就對咯!”忽然臉上浮上古怪而得意的笑容道:“若是任府能夠安穩地度過了今日的危機,我便把我那個寶貝女兒‘刁明珠’許配給你,如何?”
蕭徑亭聽得一愕,忽又一笑道:“難怪你剛才一幅得意怪相,你那刁蠻女兒讓你吃大苦頭,現在卻是找我代你受那丫頭欺負了。”
歸行負聽得一唬臉,一幅吃鱉的模樣,吹著鬍子道:“放屁!”隨即又笑開了臉,斜著眼楮道:“得了好處還賣乖,我那女兒,又可愛又美麗,西北千里方圓找不著一個女孩比得上半點。刁蠻?成千上萬的公子俊傑做夢都想著讓那妮子瞪上一眼,唬上一臉那!”忽然換上一幅疼愛的笑容道:“不過那妮子不知道是不是眼楮長到天上去了,多麼顯赫瀟灑的青年公子們,他看也不看一眼,你嗎?嘿嘿!”
蕭徑亭感激一笑,道:“那我就整整降低一輩了!”面色一正望向歸行負道:“今日之事,沒有那麼簡單。只怕除了公牧潘,還有一個更加厲害的對手那!”
歸行負聽得一愕,接著面上一陣恍然。“哦!”想必他也從這幾日的離奇怪事中看出些端倪了。
“蜀山劍派李簫沁與劍花宮辛憶,前來拜賀任盟主!”
“洞庭山莊公牧潘,前來拜賀任盟主!”
兩聲悠遠渾厚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清清晰晰傳到所有人的耳中。但是公牧潘的那聲大喝,實際卻離得甚遠,但是聽在眾人耳中,震得一些功夫弱些的弟子頭腦昏鳴。聽得正瀟灑談笑的任伐逸面色一變,眼中飛速閃過一道厲芒,卻是被乃父眼色止住,站起身來。與方劍夕一起,三人走出迎接。
“唐綽兮終是沒來!”蕭徑亭心底正一陣失望,忽然感到一道美麗的目光投在臉上。
“今天的辛憶好美啊!比起任夜曉也不遜色啊!”對上辛憶又是驚喜又是羞赧的眼楮,也許是在萬千痴迷的目光下,顯得有些靦腆。清秀絕倫的小臉也印上幾縷桃紅,也是蕭徑亭坐在門外,辛憶清澈迷人的秋水瞳子幾下一掃,便已經看到。但也只看了一眼,便垂下小臉只顧著走路。
“咦!又是一道凌厲的目光。”蕭徑亭抬目望去,卻是走在辛憶邊上的青年公子。“好嗎!又被一個狠狠瞪了一眼,那是李簫沁吧!”劍眉大眼、削挺鼻樑、臉龐俊挺、嘴唇方正,五官菱角分明,雖然不是任伐逸那般俊美貴秀,但是配上雄壯高大的身軀。更有一種攝人男子魅力。
只不過讓蕭徑亭有些不解的是,以李簫沁面相,本是應該有一股豪爽不拘的大英雄氣概。但是在劍眉下的兩隻深幽睿智的眼楮,卻是讓人看來有些摸不清楚了。
“令師有事離開金陵了,那太可惜了。”任斷滄片刻走到辛憶面前,嘆息道。那張意氣風發的臉,卻也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神色。不過片刻後便換上一幅爽朗的笑容,向李簫沁道:“難得李賢也來捧場,令尊可好?”卻是隻言不提辛憶與李簫沁同來之事。但是任伐逸也不是柔弱之輩,神色自然地向辛憶親熱問候,卻不顧忌一旁的李簫沁。
“洞庭山莊公牧潘,向任斷滄公問好!”
“這便是公牧潘了!”一個滿面胡虯的老者,身形本有些肥胖,但是身材極是高達,所以也不顯得臃腫。一張臉顯長狀,但肉卻很多,所以顯得富態,本應是一幅威猛的氣勢,但是那雙眼楮顯得有些細小,讓那張臉看來多少有些狠戾。
隨著公牧潘步伐的他踏來,竟彷佛有一股無形的氣勢,層層壓來,直壓得心中也隨著沉悶。蕭徑亭心中不解,這公牧潘怎麼有那麼重的氣勢,抬頭望天,不由啞然失笑,原來剛才的晴空萬里,此時不知道從哪裡飄來厚厚的烏雲,越蓋越低,越壓越沉。
公牧潘踏著伐氣威重的步子,沿著臺階緩緩而上,目中如電精光螢螢射向廣場中間的任斷滄。待他完全踏上廣場時,眾人方才看到他身後使來個面色肅然的紫衣武士,或老或少、或俊或醜。但都是一臉的傲氣,目不斜視,不知道是紀律嚴明還是不屑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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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武林同道,當日我公牧潘練了幾年功夫,心高氣傲,便認為天下無敵,行事難免囂張跋扈。”
公牧潘一番話,卻是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了,他今日本應是來鬧事的,倒是先檢討氣自己來了。
卻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