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沒有了可以再找,本來說是我請客的,雖然沒有當大官,這次就算先支出了,用你的錢我心裡面不舒服。”
下午兩點左右從廣州出發,“路虎”一路沿著京珠高速公路飛馳。張丕然給了我一張交通地圖,道:“看準路標,做好導遊,回頭本姑娘重重有獎,”然後放上了CD,邊開邊唱,顯得心情甚好。
大約2、3個小時後,就到了韶關。看著韶關遠處的層層疊疊的山巒,我突然想起了葉虹,自從上次去長沙,我的手機號碼一直沒變,可是葉虹卻一直沒再和我聯絡,網路上也不再見到她的蹤影,看來她是想將我遺忘了。
車上的CD響起了一個女歌手哀怨縹緲的歌聲,卻是一首《Eyes on me》,只聽她唱道:My last night here for you,
Same old songs, just once more,
My last night here with You ?
Maybe yes, maybe no。
I kind of liked it your way,
How you shyly placed your eyes on me。
Oh, did you ever know ?
That I had mine on you。
Darling, so there you are,
With that look on your face,
As if you're never hurt,
As if you're never down,
Shall I be the one for you。
Who pinches you softly but sure,
If frown is shown then,
I will know that you are no dreamer。
那個愛吃棒棒糖、喜歡皺鼻頭的小妹妹,你是否找到了你的快樂?在擁有幸福的時候,是否還想起異鄉的我?
恍惚間,只聽張丕然道:“我們今天開到郴州吧,路還長著呢。”
我應了一聲,看著張丕然嬌美的面孔,突然想,她對我是一個怎樣的感情呢?是真的讓我做她的弟弟嗎?在發生銀行門口那件事情之前,我們彷彿是兩個世界的人,她會留心去注意我、或者會喜歡我這樣的飄浮不定的打工浪子嗎?
那麼現在呢?她想讓我做她的依靠嗎?可是我無權也無勢,我窮盡一生的心血也換不來她的一座房子,從這個角度說,我是否很無用?而張丕然也會這麼認為嗎?
天色微暗的時候,車子到了郴州。
郴州是個乾淨、安靜的城市,華燈初上,路上的車子已經不多了,而在深圳這個時候,豐富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我們開著車子在市裡面轉了一下,最後選了一家郴州天湖大酒店住下了,酒店裝修豪華,不過標準房的價格也就320塊錢。訂房的時候,張丕然笑著對前臺的服務小姐說:“就訂一個人啊,那個人要訂房的話他自己定。”
我嘿嘿一笑,道:“沒關係,我睡地板,可以不算我。”
放好東西后,張丕然要到外面吃飯,說要嚐嚐正宗的郴州特色菜,誰知是盤盤菜裡面都有辣椒,張丕然邊吃邊喝水,不停的用手在嘴邊扇風,吃完埋單,我搶著付了帳。
看著張丕然疑惑地看著我,我說:“這是睡地板的費用。”
回到房間,張丕然說:“你今晚可要睡地板啊。”
我笑了笑,想明明有兩張床,非要我睡地板?我等你睡著了再上床就是了。
張丕然先去洗澡,出來後穿了一件明晃晃的真絲睡衣出來,身上白花花的肉比我任何一次都見得多,我不由得把眼睛從電視上移過來多看了兩眼。張丕然跑過來,在我頭上爆了一個栗子,道:“我是你姐姐,不準亂看。”
我連忙笑道:“是、是,我只是擔心你的衣服沒穿好,不小心掉下來被別人看到可就糟了。”
張丕然“撲哧”一笑,道:“要你擔心什麼?被別人看到也比被你看到了強。”
說了一會兒話,她躺到裡面的那張床上,道:“我困了,你還不去沖涼?”
我想她開了一天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