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賠過去的籌碼和桌面上的籌碼不盡相同,就問方春鵬,方春鵬說那是由於莊家要“抽水”,賠籌碼的時候直接就扣除了水錢,水錢是每把百分之五。
方春鵬說完從桌子邊上拿了一張紙,又問馬甲小夥兒旁邊那個人要了一隻鉛筆,趴在桌子上在紙上畫了一個藍色的圈。我注意到他用的是一種一頭藍一頭紅的鉛筆,那張紙上畫了好多小方格,同時旁邊很多人也在用同樣的方法劃圈。估計是他在統計牌的走勢,果然方春鵬說這叫做“寫路”,就是統計牌局每一局的結果,並希望從中找到規律,紅色的圈代表莊贏,藍色的代表閒贏,打叉就是和局。
靠,這能準嗎?
方春鵬碰了碰我的胳膊,示意我下注,我想剛才是閒贏,就扔了一個籌碼在閒家的區域裡。開牌出來,卻是莊贏。第二把我想應該實閒了吧,只見閒家看了兩張牌後,又要了一張翻開的第三張牌7,莊家卻沒有要,開啟來,閒家是個9、5、7,莊家是3、4,結果依舊是莊家贏了。問方春鵬為什麼可以要第三張牌,方春鵬說閒家開始點子太小,不超過5,所以可以再要牌。
第三把還是莊,第四把呢?
我拿著籌碼也有點兒猶豫,方春鵬在旁邊說:“有三有四,肯定還是莊。”
什麼有三有四,想了一下才明白他應該說的是“有三就應該有四”,就是說第四把應該和前三把的結果是一樣的。草,哪有這個道理啊?機率不是這麼計算的。方春鵬在旁邊繼續小聲說:“莊、莊、莊。”
我心裡一陣煩,靠,這如果都輸了不還要怪我不是?
屋裡面空氣不好,加上我剛才喝的米酒的酒勁兒剛剛衝上來,本想把五百塊錢還給他的,後來一個狠,就把剩下的錢全部都仍在閒家區域,閒家區域投注的也就沒幾個。
方春鵬一陣驚呼,張大了嘴巴,卻沒有發出聲來。
我不去看方春鵬,只見發了牌後,依然有一個人爬下去看,看到第二張,哈哈一笑,直接開啟牌,卻是一張J、一張9,這應該是九點吧?馬甲小夥兒直接把牌翻出來,卻是兩張2,莊家也沒有要第三張牌,直接就賠籌碼過來了,看來是勝得有驚無險。我問方春鵬莊家為什麼不要第三張牌,方春鵬樂呵呵地說:“8點、9點是天牌,任何一方拿到天牌,就可以直接開啟定勝負了。”
原來如此,又玩了幾把,大致上就明白是怎麼玩牌了。
我看了看手上的籌碼,已經有18個白色的了,於是選擇一次押兩個,開了幾把,有輸有贏,大致上維持在18個的樣子。我漸漸感覺到,這玩意兒純粹是靠運氣。由於賭客可以隨便選擇莊閒兩家下注,所以賭檯上的莊家的那幅撲克牌也算不上代表著賭場老闆一方,應該比押大小公平些,起碼賭場老闆不好作弊。因為莊家的牌贏了不一定賺錢,同理,莊家的牌輸了也不一定就輸錢,莊家想做常勝將軍,除非每手都要提前判斷莊閒兩家那一方押的錢多,並提前做手腳,這個難度太高了,所以我想莊家賺錢應該主要靠抽水了。
就是說如果我先贏了一把,以後再按照同樣的籌碼下20把,把把不輸不贏,5%乘於20,那麼先前贏的這把賭資就還給老闆了。既然每把輸贏的機率平均起來都是50%,少押兩把應該損失更小。想到這兒,我數了10個籌碼出來,放在左手,右手拿了四個籌碼,放在了莊家區域,方春鵬在旁邊嘟噥道:“放四個太多了吧?”我正想回頭問他放幾個合適,卻聽他馬上接著道:“你決定、你決定了,你手氣好。”
結果依然是我贏了,嘿嘿,看來我的賭運真的不錯啊。於是依舊是一把押四個,過了一會兒,一把押六個,依然是我贏了。這一下再贏錢回來後,馬甲小夥兒就給了我一個黑色的籌碼和一個白的、幾個藍的,方春鵬說黑色的是一千塊一個的。
呵呵,黑色的籌碼好,我喜歡。這時酒精已經不再不停地衝向大腦了,我的腿雖然依然有點兒發軟,身上有點兒熱,頭腦越來越興奮,卻沒有剛才的眩暈了。等到又贏了一個黑色的籌碼,我就把一個黑色籌碼丟了下去。方春鵬兩眼直頂檯面,用手指著撲克牌,嘴裡不停的道:“閒、閒、閒。”牌開了,卻是莊贏。
方春鵬發出一陣痛苦的呻吟。我搖了搖頭,想了想,這次卻拿了5個投了下去,結果又是輸,再來,還是輸。
靠,怎麼回事兒,我正要再拿5個,方春鵬拉了拉我的衣服,示意我退出來一下。我跟著他出來後,只聽他道:“咱是不是一次少押點兒?畢竟已經贏了不少了。”
我數了數手中的籌碼,總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