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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的數了一遍,接著把錢往褲子口袋一塞,對我說,“好了,機器拿走吧。”

“斜眼睛”數錢的時候,我瞪著眼緊盯著他數,感覺應該是多了一張,不過我不敢吭聲。我低下頭,一隻胳膊先夾著一臺主機,然後蹲下來,用另一隻手把另一臺主機用力抵在胸前,向後一用力,挪到了肩上,然後出了房門。

出房門的時候,“斜眼睛”叫住了我,道:“記住每個月15號準備1200塊現金,用信封包好,我過去拿。你要是不識相的話,我看你的網咖也不用開了。”

我愣了愣,想,這算是受了保護費嗎?

走到值班室的門口的時候,我把身子向裡扭了扭,矮個子警察正好也抬頭看了看我,似乎嘴角笑了一下,然後繼續低頭看報。我想進去跟他說兩句話,但是嘴巴張了張,卻沒有說什麼,其實我能和他說什麼呢?感謝他還是投訴他的同事公然收保護費?

榕樹下一走出派出所,我送了一口氣,把機器放在路邊一個牆根下,背過身來,用手把褲兜裡面的錢拉了一點兒出來數了數,草,果然少了100元!我轉身狠狠地朝派出所方向吐了一口塗抹,突然想起,“斜眼睛”為什麼每月來收1200元呢?為什麼不是1000元或者1500元呢?這個問題我至今沒弄明白……

日子還要繼續。

網咖就是我生活的全部,我幾乎沒有時間出門,這種感覺很多時候讓我覺得我還是一位工程師。我成為老闆了嗎?賺錢的機會把握在自己手中了嗎?在小小的網咖裡面,我有多大的能量可以發揮?

劉勇學會了上網聊QQ,沒事的時候總是掛在上面,我則陪著客戶玩玩星際爭霸、帝國時代、CS。似乎在只有遊戲裡,我才可以主宰自己的命運,玩遊戲的時間內,我可以暫時不用去考慮周遭未來的事情。但,我還是不敢太多沉迷於期間,我知道,虛幻的世界也是有盡頭的,夢醒來之後只會更痛苦。因此太小的孩子來上網,時間太久,我都會提醒他回家。

9月28號,凌晨1點鐘左右,網咖裡面還有7、8個人,我坐在主機前,看一篇工程師論壇的文章,我剛吃玩宵夜,有點兒發睏,正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砰”的一聲,把我嚇得跳了起來,怎麼了?

只見一個瘦瘦的男人“呼隆”站了起來,地板上則是摔碎的鍵盤,發生什麼事了?

“老闆,你過來。”那人用手指指著我。

我站在哪兒,一時不知道怎麼辦,一陣“呼隆呼隆”聲音後,上網的客人出去了好幾個,我想用手攔,卻沒攔下一個。最後房間裡還剩下5個人,劉勇,我,瘦男人,還有兩個坐著的男人。

我氣呼呼地道:“你幹嗎?”草,我的火氣也上來了。

那人道:“我玩遊戲的帳號被盜了,你看怎麼解決。”

“賬號被盜?”我還是有點兒迷糊。

“剛剛在你的機器上被盜,我這個賬號已經投了好幾千塊錢,你要賠我。”

我驚叫起來:“什麼啊,賬號被盜管我什麼事啊?”是啊,賬號被盜,要麼怪你自己不小心,要麼去怪遊戲發行公司伺服器防盜措施不嚴,申請索賠,管我網咖的機器什麼事情啊?我的機器天天用盜版防毒軟體magfee、norton等防毒,自然在上面也沒設定什麼木馬程式,怎麼能怪罪到我的頭上了?

那人惡狠狠地道:“少廢話,陪我3000元,你給還是不給?給了老子以後罩住你,不給?tmd以後天天要你開不了門。”

“不給!”我的態度也很硬,草,老子就這點兒小生意,這4000元還沒出去幾天,又來個3000元,還開個屁網咖啊?

“呼隆”一聲,旁邊又站起來兩個男人。我倒吸一口涼氣,劉勇也迅速站到我的後面,我想,感情這三個人早就預謀好了來敲詐我啊!

我這才打量了一下這三個人,不,這三個“爛仔”(流氓),中間的瘦“爛仔”是個高個子,黃毛,麵皮青黑,脖子上掛著一根筷子粗的黃金項鍊,二十七、八的樣子,右邊那人頭髮微卷,留著小鬍子,黑背心、黑褲子,看上去很結實,頭上右邊的耳朵少了一大塊,左邊一個人臉色蒼白,魚泡眼,手上青筋暴出,中指上有一棵碩大的戒指,這兩人大約都是30多歲。

我挺起胸膛,咬緊了嘴唇,想,對付政夫俺現在沒有資本,對付3個“爛仔”,我幹嗎還要退縮?大不了老子跟他們拼了。

“魚泡眼”看我沒作聲,突然踢出一腳,“砰”地一聲,把旁邊的木凳子踢地翻了個蓋。我朝後退了一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