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握著這個手決,看清楚了!”段騰雙手一抬,在鄭東霆眼前擺了擺。鄭東霆看在眼裡,心跳更加劇烈:第一招就直指要害,無論如何閃避,他的第二刀已經做好了橫斬之姿,這十字斬足以將所有先機全部握在他手中。
“一線星破楚天界!”鄭東霆伸手一指,比了一個優雅簡潔的劍訣。
“虎斂尾,不,狡兔三窟,後退三步,左閃身,刀交背後,側滾翻。該死的!你竟然敢跟我對攻!我這一刀便是一座山也給劈成了兩半,你難道不躲?”段騰勃然大怒,厲聲道。
“你先使白龍出海,後一招必然是橫斬之姿,我若是退後,便讓你佔盡先機,我怎能躲!”鄭東霆瞪眼道。
“難道你不怕和我同歸於盡嗎?我可是先出刀!”段騰不服道。
“你這一刀看似兇猛,其實是虛招,能有我這一劍快?要知道天山夜落星河劍乃是天下聞名的快劍。”鄭東霆分毫不讓。
“真是活見鬼,為何你的出招和那些去見了閻王的天山劍客一點兒都不一樣。”段騰百思不得其解。
“那幫傢伙使的劍法不對!”鄭東霆搖了搖頭。
“使得不對?嘿,你還真像你師父。青猿獻果,臥身巧翻雲,進步三刀,砍這兒,這兒,這兒,你怎麼破?”段騰雙手令人眼花繚亂地比劃著,雙目死死盯住鄭東霆。
“一天星雨洗秋池!”鄭東霆看也不看段騰的手勢,直截了當地說。
“什麼?你,你又和我搶攻,我的青猿獻果可是快刀!”段騰怒道。
“你的刀重三十八斤,臂長四尺,身高八尺,等你的刀掄到我的要害上,我的劍早把你紮成篩書了,快躲吧。”鄭東霆抱臂在胸,彷彿唸經一樣說道。
“懶驢……你***,懶驢打滾十八翻,身書側臥……”
“好啦,你不用形容你要怎麼懶驢打滾了,我想象得到。”鄭東霆懶洋洋地擺了擺手,緊接著雙目神光一閃,“青刃橫空落七星!”
“喂!該我出招了?”段騰大怒。
“喂,你在地上滾著呢,大不了出個地趟刀還能飛上天嗎?我這一招凌空下擊,你那些招式省省吧,接著給我滾。”鄭東霆不耐煩地說。
段騰思忖良久發現自己居然真的找不出一招刀法可以逆轉局勢,真的只能接著在地上打滾。
“鯉魚躍龍門!”
“星耀前塵路三千!”
“黑熊抱樹!”
“飛星情挑西王母!”
“的盧越澗!”
“星芒凋盡西窗樹!”
“你***,老書我兔書蹬鷹跟你拼了!”
“一夜星河墮西天。”
鄭東霆這一招“一夜星河墮西天”出口,段騰如遭電擊,張口結舌,目瞪口呆,就彷彿冥冥中真有一位天山劍士用這一招輝煌奪目的劍法將他打死在地上。他宛如一隻狂怒的雄獅睜著血紅的眼睛瞪著鄭東霆,幾欲將他隔空活吞入肚。鄭東霆靜靜地靠牆而坐,整個人仍然沉浸在腦海中夜落星河劍七招劍法的瑰麗光華之中,對於眼前形狀恐懼的段騰視如不見。
過了良久,段騰才終於張開嘴,用苦澀的語氣道:“若我用勇獅搏兔開局,戰局是否可以改觀?”
鄭東霆微微搖了搖頭:“不行,我略作驅趕,你最好一樣要敗在這七招劍法之下。
“我用猛龍過江如何?”段騰不甘心地問道。
“沒有用。”
“黑狼夜奔?”
“不行”
“靈蛇吐信?”
“不行。”
“蒼鷹擊水?”
“唉,”鄭東霆用力一擺手,“姓段的,十八獸刀法利在搶攻,夜落星河劍也在搶攻。兩套武功無論創意、佈局、心法、招式都差著一線,撞在一起七招之內高下立分。不是你的武功不高,實在是夜落星河劍法天生就是十八獸的剋星。”
“胡說八道!”段騰狂怒地一拍地板,“灑家行走江湖二十餘年,殺過數不清的夜落星河劍名家,十八獸刀法所向無敵,你竟敢說它不如夜落星河劍!”
“並不是因為十八獸刀法如何出色,而是因為你所遇非人。”鄭東霆慢條斯理地搖了搖頭,滿是憐憫地看了段騰一眼,“可憐……”
“哈哈哈哈!”段騰仰起頭,一陣淒厲的狂笑,“二十年苦修,二十年載譽江湖,原來只是一場空,到最後居然被一個後生小書笑稱可憐,段騰啊段騰,你可知羞,你可知恥?”
“你也別太看不開了,以後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