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地洞逃跑的主意,聽到慕容妍的喝罵,心頭一虛,都不敢說話了。
“慕容長老,如今大地當前,說這些有什麼用,不如想想現在怎麼辦。”天龍禪師雙手一抖,搖頭道。
“還能怎樣,我看啊,趁著柯偃月還沒有攻上來,咱們兵分數路,四散逃亡。”慕容妍道。
“喂,慕容妍,你真好意思啊,我們前些天浴血奮戰,如今非殘即廢,你拍拍屁股就走,太沒義氣!”被幾個嵩山弟書用擔架抬上來的白龍魏彪怒目罵道。
“你個大男人和我講義氣,你又出息多少?”慕容妍反駁道。
“大家不要吵,現在最主要的是團結一心,一致對外。”華超苦口婆心地說。
“也許逃跑不是壞主意,我們是不是可以借好漢幫兄弟們的地道用一用?”童天奇轉頭對齊忠澤說。
“沒用的,都被地震給震塌了,現在地層動搖,要挖地道危險性太大,動不動就是個活埋的命。”齊忠澤咧著嘴說。
“是啊,我們又不是沒試過……”軒轅光理所當然地手。話未說完就看到眾人瞪圓的眼睛在自己周圍圍了一圈,連忙閉上嘴。
“別吵!”熊振坤突然沉聲道,“安靜。”
眾人微微一怔,同時靜默了下來。靜寂的南山鎮方向突然響起了整齊的沙沙聲,彷彿山風吹動落葉的聲音,卻又整齊劃一得多。
眾人連忙撲到圍牆邊,憑牆遠望,只見遠遠的東方,數千麻衣白布巾的太行山刀客,排著整齊有序的陣形,肩並著肩,齊踏著步,裂成一字長蛇陣,從四面八方朝著關中刑吧的方向氣勢磅礴地行進著。隨著他們的腳步整齊地踩踏著地面,一道又一道完整清晰的環形煙幕在佇列後方有條不紊地揚起,猶如一道道優雅有致的水中漣漪。
“這是太行山的精兵先鋒營。”焦聖樓沉聲說道。
“先鋒營還算好的……”魏彪躺在擔架上看不清楚,只得故作輕鬆地說,“如果是闖殿營,明年今日就是咱們的死祭。”
他的話音剛落,兩千先鋒營刀客的陣勢突然朝左右兩邊開啟,數百名白衣如雪的刀客配著烏穗長刀,邁著悠然自得的步伐從先鋒營陣勢中而出,形成一道威猛的方陣,向著刑吧圍牆勢不可擋地行進著。
“闖殿營!”七派首領看在眼裡紛紛不由自主地抽出了隨身的兵刃。
這個時侯,空蕩蕩的寂靜被一陣隆隆的山歌所打破。
“太行雲斷馬行空,男兒生來帶刀弓。昨夜才斬東山虎,今日來殺母豬龍。牡丹花嬌傾洛陽,搶上山來做新娘,皇帝老兒若要想,自拎人頭獻大王!太行山上柯大王,不愛江山愛嬌娘。為那青梅竹馬伴,長刀一展殺八方!”
隨著山歌漸行漸響,居於太行刀陣正中央的闖殿營突然陣型一展,露出居中的二三十個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的刀客,這些人或威猛彪悍,或詭異陰森,或瀟灑不羈,或清瘦俊逸,人人相貌不凡,氣勢驚人。這些刀客正是江湖上人見人怕的太行三十六刀。
:“少林神拳全打空,越女宮中少英雄。關中沒有豪傑輩,浣花只配舞花叢。海南天山無名劍,嵩山雜耍不值錢,唯我太行真好漢,一路送你到黃泉!”
在這些人中間,兩個身形衣著迥然不同的男書傲然而立。一個渾身白衣如雪,長髮披肩,昂首傲立,風度翩翩,正是曾經一對四力殺天嵐禪師,刀傷魏彪的妖刀姬放歌。在他的側後方,站著一個身形偉岸如山的黑衣大漢。他的頭上留著齊耳的短髮,歪歪斜斜地打著一個歪葫蘆般的髮髻,耳朵上綴著沉甸甸的兩枚骨質耳環,耳環上刻著呲牙咧嘴的骷髏頭。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坎肩,一雙肌肉虯結的臂膀**在外,大大咧咧地盤在胸前,他的左手藏在腋下,反握著一柄短柄關刀,關刀刀頭從他的側後方漏出來,猶如天神背後的半月光輪。這把刀的刀頭鑄成新月形,宛如一片反射金光的羽毛,但是卻透出氣吞雲漢的威勢。
這把刀的分量足有數十斤,但是拿在這位黑衣大漢的手裡,卻輕盈若,似乎風一吹就會隨風飄去。在這個大漢的手臂上掛著白森森的護手,護手的垂飾是和耳環一樣的骷髏。在這個大漢的腰間繫著一枚青白色腰帶,打著大大的腰帶結,打橫掛著大大小小的骷髏頭骨,似乎人頭骨成了這個大漢渾身上下唯一的裝飾。
儘管姬放歌在這幾日的激戰中連殺高手,威震關中,但是人們的視線一看到這位黑衣大漢,頓時再也看不到別的任何東西,哪怕是姬放歌。
偃月終於露面了。”焦聖樓喃喃地說。
“現在怎麼辦?”慕容妍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