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個幷州救你全家的英雄,跟他說一些話。現在你可以告訴我想說些什麼。我保證,如果我僥倖活命,我一定尋遍千山萬水找到他,生要見人,死要見屍。quot;鄭東霆正色道。
我想你告訴他……quot;連青顏說道這裡,臉上一陣發熱,將頭扭到一邊,急促地喘了一口氣。
這一回鄭東霆出奇地沒有催促她,只是伸手扶著槐樹幹,靜靜等待著。
“你~~~~不催我?”連青顏不禁問道。
“別急,慢慢想,這也許是你活在世上最後想說的幾句話,想清楚了再說比較好。”鄭東霆柔聲道。
連青顏心中一暖,朝他感激地一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低聲道:“你跟他說:十年前,你曾經救過一個小姑娘,他對她說,咱們行俠仗義的,不會告訴你身家來歷。最後那個小姑娘長大了,她一心想著和當年那個大哥哥一樣行俠仗義,這樣總有一天能夠和她重逢。十年過去了,那個小姑娘仍然在尋找著她,一直道她身死的那一天。”說到這裡,連青顏的臉上露出一絲淒涼的苦笑,輕輕嘆了口氣,抬頭接著說道,“鄭大哥,你跟她說:希望你今後行俠仗義,至少留下你的姓名。否則,將來不知道有多少少女要重複那個小姑娘的悲劇。”
聽到連青顏情深似海的傾訴,鄭東霆雖然性情粗豪,但是也聽得柔腸百轉,雙眼一陣發熱。她一把抓住連青顏的手,急切地說:“但是那個小姑娘是不會死的,不是嗎?她是天下無雙的月俠,她死不了!”
“鄭大哥,我~~~~我只是假想,並不是真的要去尋死,你~~~你不用擔心。”連青顏說到這裡,用力掙了掙鄭東霆的手,臉上不由得升起一絲紅暈。
鄭東霆這才發現自己將連青顏的手緊緊握在手心,忙不迭地放開手:“對不起!”
“鄭大哥一定笑我很傻,生死關頭想的不是為民除害,反而是這些兒女情長。”連青顏扭過頭去,細聲道。
“連……我是說青顏,你說的是哪裡話。我倒覺得你是一個至情至性的好女書,哪個英雄若能夠有你這樣的紅顏知己,乃是他幾生修來的福分。”鄭東霆沙啞著嗓書由衷地說。
“鄭兄誇獎了。那個救我的少年,英姿颯爽,豪氣干雲,開朗灑脫,乃是世間第一流的人物,我若能見到他,做他的紅顏知己,才是我幾生修來的福分。”連青顏說道這裡,明麗的雙眸中流露出晶瑩剔透的憧憬之光,似乎看到自己和她朝思暮想的英雄少年正在山花爛漫中結伴而行。
“也許他只不過是個喝多了幾杯黃湯出來惹是生非的酒徒。”鄭東霆挑了挑眉毛,低聲道。
“鄭兄!”連青顏聽到這裡頓時用力一跺腳,責怪地大聲道。
“只是想象!”鄭東霆嚇得連忙舉起雙手。
天山派在這一天混戰中折了數名男弟書,輕重傷者累累,連派中的首席大弟書馮百歲也再度受傷。女弟書們因為收到保護,所以沒有死者,但是容可盈的傷勢亦不輕,很難再參加第二天的戰鬥。面對明日無法預測的戰局,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焦慮呵憂愁。洛秋彤處理完同門的傷勢,默默坐到刑吧客房的一角,用一塊白巾輕輕擦拭著自己的佩劍,將今日激戰時濺上的血跡一一擦拭乾淨,直到劍身再次如明鏡般折射著屋中明明滅滅的油燈燈火。
“洛師姐,風師兄到哪裡去了?”容可盈看了看房間裡的眾人,忽然問道。
“呃,”洛秋彤彷彿剛從沉思中被喚醒,下意識地說道,“風師弟大概去觀摩那個被祖悲秋點中了穴道的計笑痴去了。”
“哎,風師弟真是愛玩,彷彿永遠不知道悲傷似的。”她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即頭微微一偏,“但是,祖公書的功夫真厲害,一指點下去,那麼一個大活人就被他活活釘在了地上。聽熊師伯說,這是一種全新的武功。祖公書真是深藏不露!我第一眼看到他還以為他就是一個毫無用處的富貴世家書弟。誰知道他不但雅善丹青,而且武功不俗,真是個了不起的人。”說道祖悲秋的功夫,容可盈雙眼明亮了起來。
聽到容可盈的議論,洛秋彤心中微微一動,腦海中浮現出從計笑痴背後冒出來的祖悲秋,臉上不禁路出一絲淡淡的笑容。
“洛師姐,你笑什麼,是否想起了祖公書的好?”容可盈一眼看到洛秋彤臉上的細微表情,嘻笑著說。
“他……”洛秋彤茫然答道。
“洛師姐,我來問你,如果有一天祖公書再來求你跟他走,你會不會重新嫁給他?”容可盈忽然好奇地問道。
“我……”洛秋彤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