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竺和尚,幸災樂禍地大笑了起來。冷漠而刺耳的笑聲震動著鄭東霆和祖悲秋的耳膜,令他們目瞪口呆,也讓他們終於重新記起自己此刻兇險萬分的處境,提醒了他們這裡不是人間淨土,而是齊聚著世間魔頭的森羅殿。“兩位施主,不必為我……”那天竺和尚強忍著劇痛,顫巍巍地抬起頭,剛說出半句話,就頭一歪,昏死過去。祖悲秋連點他十幾處止血的截脈穴位,好不容易才將狂湧的鮮血止住。鄭東霆從懷中取出金瘡藥,將半瓶藥粉塗在傷口處,撕下內襟,為他包裹好傷口,接著一把抓住他猶如朽木的手,凝神靜氣,就要用小無相功為他續命。
“師兄……”祖悲秋忽然輕輕一拍他的肩膀。
“嗯?”鄭東霆轉頭露出詢問的神情。
“不必了,這位大師已經沒有氣息了。”祖悲秋遺憾地一抬手,搖了搖頭。“呼!”鄭東霆茫然放下天竺和尚的手,抬頭望了一眼朝陽廣場。只見聚集在金和尚鋪位周圍的魔頭們早就忘了天竺和尚這個人,看完表演就若無其事朝著其他鋪位走去,彷彿這個天竺和尚從來沒有在升魔臺上出現過。
“師兄,先把大師的遺體放在這裡吧,我想天書大會的主事會妥善將他殮葬的。”祖悲秋輕聲道。
“唉升魔臺上,人命低賤至此……”鄭東霆搖了搖頭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