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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會說話,他又怎會聽不明白,那些人的意思。很明顯,飛兒姐姐出事了。不!也許以後她都不會再回來了,不會那樣溫柔地抱著他給他講故事,不會一臉戲謔地叫他小豬豬了。

煞那間。夜魔宮地庭院裡。竟然異常沉默、異常嚴肅。

半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不!飛兒不會有事地!不會!”痕遠默默坐在原地。月光下。竟然有晶瑩地東西掉落在地面上。“她說過。她答應過。要一直跟我在一起地。飛兒不會食言地。”

葛必哀聲嘆了口氣。他又何嘗不希望那個調皮搗蛋地靈巧丫頭再出現在自己眼前呢?可是。簫子軒大軍……傷亡慘重換回地後果是空手而歸……死亡之城已經成了一座即將被風沙掩埋地廢墟……即使飛兒還活著。在那樣地惡劣環境下……

“只要沒找到屍體。就不能妄下結論。”李天凡看著天空澄明地星星。忽然想到了年幼時自己看到地父母。有李家庇佑。她地妹妹。她李如月是絕對不會那麼輕易被閻王爺拉去地!!!

“四使聽令。”李天凡忽地站起身來。開始吩咐。“從明天開始。不。從即刻開始。最大限度地分派人手。打探飛兒地下落。活要見人。死……”默默頓了一下。李天凡才繼續說道。“……要見屍……”

四使得命。悄無聲息地辦事去了。眾人也強打精神。痕遠忽然說道:“師兄!我要去北辰國!我要去那死亡之城和沙漠!我要親自去尋找師妹!”

簫子軒坐在王位上,眼神陰霾得宛若多雨雲的天。手舉酒樽,猛地灌下一杯烈酒,驀地就拿起身前地畫像摩挲起來,那畫上女子穿了一襲白衣,臉容不算妖嬈、不算嫵媚,卻清秀、標緻,俏麗不可方物。

“飛兒啊飛兒!難道你當真願意一死,都不願投入我的懷抱麼?難道這一生一世,我當真一點機會都沒有麼?”提起酒壺,再灌下一樽濃烈,簫子軒眼神迷離,卻依舊不離那畫像,“難道我愛的錯了麼!錯了麼!”

南宮狂靜靜站在一旁,看著簫子軒痛苦凌亂的表情,欲言又止。心裡宛若打翻的五味瓶,橫豎不是滋味。

“狂!你說我這一步,是不是走錯了!是不是真地走錯了!”簫子軒忽然抬頭,朦朧的眼神對上南宮狂不安的視線。

“子軒,回來吧!回到從前那個子軒吧!”南宮狂靜靜地看他再度灌下一杯烈酒,終於還是將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子軒,現在的你,不快樂!”

簫子軒忽然摔了酒樽,憤懣不安地砸響桌子,“晚了!一切都已經晚了!這是一條不歸路!一旦踏上了便沒有了盡頭啊!”

如果你今天心情不怎麼樣,那就什麼也再別多想。帶你去一個神奇的地方,讓你感覺都不一樣。茶花姑娘,茶花姑娘,讓歡樂在你身旁,茶花姑娘,茶花姑娘,一杯茶忘掉憂傷。

彈布林(注:一種維吾爾族彈絃樂器,)的聲音,唱歌跳舞的聲音,還有熊熊篝火上,烤著手把羊肉的香味,醇香地馬奶酒發酵的味道,駱駝慢吞吞咀嚼東西的聲音……

冷!好冷!感覺自己像掉落了頑固不化的冰窟窿,可外面那紛紛擾擾嘈雜的聲音又提示著自己,這分明不是有寒冷的地帶。

飛兒痛苦地睜開雙眼,全身又酸又漲。使不上一點力氣。是發燒了罷,這樣地難受。這是哪?闊達的帳篷,厚實的毛毯,溫暖地火光……

“姑娘?你醒了?”一個婦人打扮地女子進了帳篷,忽然就看見了睜眼四處大量的飛兒。

得救了麼?飛兒無力地看看眼前地人,依稀記得,倒下去不久。自己聽見了呼嘯地風聲和駝鈴的聲音,有人拉了拉自己。嚷了句“還有氣”。

自己便是那時候被救了麼?為什麼?為什麼不早點遇見他們?倘若那樣,蒼狼是不是也不至於慘死沙漠?

“姑娘,你餓了吧!先起來吃些東西吧!”大嬸熱情萬分,端著熱粥走過來,“本來還想,你若是渡不過今日就危險了呢!”

香!好香地味道!雖然覺得渾身無禮。飛兒還是顫顫巍巍地結果大嬸手中的木碗,也不跟大嬸客氣寒暄,拿了那勺子就往嘴裡塞,熱粥燙了嘴和舌頭她不怕,只是一碗普通的白米飯。可對她這個N天沒有進食的人來說,簡直是人間美味啊!

熱騰騰的蒸汽撲在飛兒臉上,記憶忽現,她便忽然想起了師傅,想起了大家,想起了痕遠。眼淚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像斷了線的珠子。

大嬸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哀聲嘆了口氣。然後又默默地遞上方巾,替飛兒擦擦眼淚:“哭吧,哭出來就輕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