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
梁承驍的思維極速運轉著,臉色也一點點變得沉冷。
即使脆弱的脖頸被握在他人手中,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送命,美人仍是一副冷靜自持的模樣,只是因為劇烈的運動,胸膛有些起伏。
“你想太多了。”對方冷冰冰地回覆。
“……”
激烈打鬥中難免有肢體接觸,何況是在這樣窄小的床榻間,近得彼此的呼吸都交錯可聞。
在對方泛著幽幽梅香的髮梢幾次掠過鼻尖時,梁承驍腦子裡莫名其妙地掠過一個念頭——“她”的身形,是不是相較尋常女子有些太高了……但腰又那麼細,感覺單手就能環得過來。
他的心頭升起淡淡的疑竇,正要伸手揭去那層面紗。
然而事實證明,打架的時候還是不能想旁事,他只是一個分神的功夫,剛直起背就被對方抓準了時機,兇狠地一記絞摔,沉悶的“咚”一聲後,兩人雙雙砸在了床板上,引得帷帳蕩起又飄飄忽忽地落下。
梁承驍生生用後背捱了這一下,反應不及叫對方搶佔了先機,局勢瞬間倒轉。
為方便鎮壓反抗,美人跨坐在了他的腰上,單手牢牢剪住他的手腕。對方身上披的外衣本就單薄,又在打鬥中撕毀了部分,只剩下要遮不遮的一層,從梁承驍的角度,幾乎能自下而上看到衣衫下的風光。
梁承驍:“……”
“我說過了。”美人看上去很是不解,“我只是想離開這裡,你何必妨礙我。”
梁承驍嗤笑一聲,莫名地轉開了眼,心道要找藉口也挑個沒那麼拙劣的。
面上諷刺道:“是我技不如人,請便吧。”
美人皺了皺眉,正想說什麼,還未張口,身子忽然一僵,表情也變得難以言喻起來,視線隱晦地一掃坐住的地方,含糊問:“……你?”
“……”
用不著提醒,兩人的身體就緊密貼合在一起,任何細微的反應都無處遁形,何況這種尷尬的位置。
梁承驍平時忙於政事,莫說有閒心思光顧花柳巷,日常遊樂也甚少,當然不會知道倚紅樓的酒裡有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太子爺的耳尖隱約冒了點緋色,臉頰青紅交加了半晌,才驀地一笑,回敬他道:“冒犯。”
對方唇角一抽,看起來用臉說了句髒話,稍稍直起身打算退離。
剛伸手撩起床帷,忽然聳了聳鼻尖,在他身上嗅到了什麼氣味似的,蹙起眉問:“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