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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煩道:“這點小事都做不好,滾!”

那小丫鬟狠狠跌了一跤,心裡卻漫上巨大的恐懼,顧不得撞青了的額角,連滾帶爬膝行過來向他磕頭,哭著說殿下饒命。

燕王甚至懶得施捨她一眼,揮了揮手,就有侍衛進來,抓著那丫鬟的肩膀,強行將她帶走了。

宮女哭天搶地的喊聲逐漸遠去,室內眾人更加噤若寒蟬,不敢多說一句話,招惹此時心情明顯不虞的主子。

——這已經是本月第三個了。

自從燕王到了夏宮之後,就不能像在上京的時候一樣,隨時享用到倚紅樓送來的上等貨,下人臨時蒐羅來的幾個美人,也處處不合他心意。

方才那名男伎的下場還算體面,前兩天那個更是悽慘,隨從進門時,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塊好肉,那血淋淋的景象,尋常人看了都要做幾宿噩夢。

燕王陰沉著臉色,情緒糟糕到極點。

山陰的行宮依水而建,清涼之餘,潮氣也比上京重不少。在此處住了兩日,連他手上的舊傷都有發作的趨勢,每逢更深露重時就疼痛難耐。

積攢了多時的怒火和怨氣都不能發洩,燕王不由得愈發煩躁。

他抬手招來隨從,神色陰晴不定地問:“給謝南枝下過邀帖了嗎,他怎麼答覆?”

從上次在崔郢處見了謝南枝一面,燕王就時時惦念著此人。

一來是他那張臉生的實在稠豔,氣質又平和疏冷,恰似一枝覆雪的寒梅,獨有一份綽約的風骨,饒是燕王自詡閱人無數,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個世間難出一雙的美人。

二來,他名義上是太子的人。當年手筋被當眾挑斷以後,燕王就恨透了梁承驍,然而孟重雲在北境手握重兵,連晉帝都不敢輕易動太子,表面上稍加責罰,便將此事一筆帶過了。

燕王心底恨得咬碎了牙,也不得不承認,僅憑母族勢力,他就不可能撼動梁承驍,要想報復回來,只能尋其他法子。

謝南枝的出現,像是一個契機。

多年前只為一個卑賤的宮女,梁承驍就廢了他的雙手——他倒要看看,當知道寵愛的枕邊人在他身下屈辱承歡,對方會是什麼表情。

光是想到那時的場景,燕王便覺得暢快不已,當下的惱火也消散了不少。

聽聞這個問題,隨從的脊背僵了一下,臉色變得有苦難言起來,覷著主子的神態,小心翼翼答:“回殿下,下邊的人按照您的吩咐,送了好幾份請帖過去,好聲好氣地請他來宮中一敘。”

“但那謝南枝……”

嘴上比誰都有禮貌,誰來邀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