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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丁典也跳了下來,道:“差不多一炷香之前,這鸚鵡不知道從哪裡飛了回來,然後就歇在你身上了。後來你開始做噩夢,它要叫醒你,就被你抓住了。路兄弟,這鸚鵡還真是聰明,你養了幾年?”

路過沒好氣地把鸚鵡提了起來,道:“是,聰明,聰明到連話都不會說。”

鸚鵡轉過頭來,瞪了他一眼,掙脫他的手指,撲騰撲騰飛上樹去了,然後把頭昂向一邊去,作出一副不理人的姿態。

路過有心也顯擺,輕輕一躍,跳上樹枝。那鸚鵡見他居然追了上來,詫異地瞪了他半晌。路過得意一笑,抱著雙臂好整以暇讓它瞪。

鸚鵡又往上飛了一級樹枝。路過微微一笑,又躍了一層,仍舊追著它。鸚鵡似乎是看傻了眼,不敢相信地又瞪了他一會兒,又展翅飛上更高的一層。

路過衡量了一下著高度,有些遲疑了。但也沒遲疑多久,他再次躍起,在對面一根相對較矮的樹枝上借力停了一下,又飛到鸚鵡所在的樹枝。總之,他就是表明,非追著它不可。

鸚鵡毫不示弱又往上飛,撲騰撲騰,翅膀刻意扇得非常響,最後停留在一根枝頭上,俯瞰著路過,挑釁又得意。

路過這下真傻眼了。那樹枝的高度,要跳上去不是難事,難的是那樹枝撐得住一隻鳥重,卻撐不住一個人重。

這鸚鵡,果真是聰明,就是可惜了天妒鸚鵡,不能說話。若能說話,恐怕會讓人以為是精怪殺了來研究了。

路過也瞪了它半晌,忽然又微微一笑,作勢往上躍去。那鸚鵡見狀,緊張地立刻撲騰撲騰地張開翅膀朝他飛了過來。路過一伸手,不費吹灰之力,又抓住了它。

鸚鵡在他手中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來,不出一會兒瞭解了自己處境後,又憤怒了起來,用力拍打著翅膀,抗議地叫他鬆手。

路過摸了摸它,讓它順順毛,道:“你若不下來,我就真往上跳了。放心,這樹也不怎麼高,頂多摔斷腿而已。而且是我自己要跳的,摔斷腿我也不會怪你的。”

他當然不會說,底下站著丁典,摔不了他。

鸚鵡的氣焰矮了下來,停止了扇翅膀,一雙因憤怒而又黑又亮的小眼睛也暗淡了下來。

“這是在做什麼?”丁典竄上樹來,非常好奇地望著路過和他手裡的鸚鵡。他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居然感覺到剛才鸚鵡飛下來是要救路過,結果卻被他抓住了。

路過笑著鬆了手,道:“沒什麼,它在生氣。”

鸚鵡撲騰又飛走了,歇在高處樹枝。路過伸出手懸空。那鸚鵡瞪著他,似乎昂首驕傲地堅決不理他。僵持半晌,路過輕嘆一口氣,要把手收回來,鸚鵡卻騰地一下又飛了下來,落在他手上,卻還是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

丁典瞪著這一人一鳥,歎為觀止,問道:“路兄弟,這鸚鵡你養了多少年?”

路過回想了一下,當初在乾隆的皇宮,這鸚鵡似乎是出生沒多久連飛都不大會飛,就掉了他身上,然後從此認定了他是主子,一直跟著。本來他對只啞巴的鸚鵡沒興趣,都是程靈素在照顧,結果後來慢慢相處中,發現這隻鸚鵡居然能聽得懂人話,還會有類似人的情感表達,甚至在他危難時刻居然能想到找人來救命。他覺得新奇,就一直帶在身邊。

沒想到,這次他換座標後,這隻鸚鵡居然也跟著換了過來,他心裡對它自是不一樣了。若說以前待它不過是一隻聰明的寵物,在這裡這的幾日相處,卻是已經當它當作同伴了。

誰叫這同伴還有著能出奇招的妙用?就只可惜,跟他似乎有些道不同。哎,他不過就是利用它,讓它察覺他們在凌府中遇到了兇險,於是跑去朝水岱等人報訊,示意他們在凌府遇險,騙了他們進凌府來,好讓外頭守著凌府圍牆的人撤去罷了。

怎麼它居然還跟他氣了這麼久?

路過漫不經心地答道:“有些年了。養得都要騎到我這個主人頭上來了。”他摸了摸鸚鵡頭頸處的小綠毛,道:“好啦,氣也氣了這麼久。這些天你上哪兒去了?”

鸚鵡當然沒辦法回答他的話,腳底下卻忽然傳來一個小女孩的嬌嗓:“神仙叔叔!”

路過嚇了一嚇,差點就要摔下去。怎麼水笙會在這裡?

底下站著的正是水笙。她昂頭看著他們在路上,也輕輕躍起。她步履輕盈,輕功居然比路過還好一些。路過心中那一絲得意,頓時煙消雲散了。

“別上來了,我們正要下去。”他制止了水笙,同丁典一起跳回原處,仍舊對著凌霜華的閣樓。水笙正好躍到這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