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真的開竅了,找到了他的摯愛,也他欣慰不已。凱文笑了笑說:“這次你們回去,正好能趕上今年的聖誕節,去年你沒有回去,姑父姑姑雖然沒說,家裡還是比較冷清的。”
蔣修文淡淡地應了一聲,他不覺得有沒有自己會差多大,不論是一切節日佈置還是舉辦酒會,都有傭人做好,他們要做的不過是飯桌上吃一起一頓飯罷了。小時候還會有淡淡的期待,隨著年齡的增長,對這種熟悉的模式就沒什麼感覺了,每年只當是一件任務去完成。
他們家的成員一點都不復雜,不過人少也有人少的清冷。在蔣修文幼年的時候,父母總是很忙,再加上他性格與生俱來的冷淡,彼此關係一直普通,蔣修文是那種會用時間衡量感情的人,相處越久感情才會越深。和他父母相處的時間,比女傭都少,所以感情也是一直淡淡的。不得不承認,他對父母有尊敬有愛戴,卻少了一份親密。這就是所謂的事情不可能盡善盡美吧。
如萍認識了修文的第一個親戚,見他們久別重逢,應該有話要說,也許她迴避一下才合適,便說:“修文,我有點累了。”如萍剛想說你們聊著,我先走一步。
蔣修文就介面道:“那我們回去吧,你午覺的時間到了。”蔣修文直接站起身,如萍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因為她不喜歡午睡,可是在船上沒有什麼娛樂,這也算是打發時間的一種。她還要去廚房的那一層去看一看。
對上他的眼,如萍點點頭:“也好。”兩人跟表兄大人道了再見,凱文表兄就全程目睹了他那個冷漠小表弟,化身為二十四孝男友的全過程。禁不住喃喃自語道:“真的是被調包了吧。中國真是個熱情的地方,竟然能改造冰山。”
如萍和修文的房間緊挨著。頭等倉的房間跟高階酒店沒有區別,空間也不小,因為這船足夠大,他們的位置又在中間,對於暈船的人,躺在床上要比站著舒服,能睡著就更好了。
蔣修文再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如萍正在他房間的長椅著窩著,捧著一本小說在打發時間。睜開眼睛就看到她,這讓他有些高興。被守著等待醒來的經歷,蔣修文還是第一次,他心口處變得軟軟的,嘴角不自覺地牽起。如萍被灼灼的視線盯著,沒一會兒也感覺到了,抬頭看到他已經睜開眼睛,放下書走過來:“醒了,餓了沒?”
蔣修文一整天都沒吃什麼東西,怎麼可能不餓,不過想到那些食物又什麼食慾都沒有了,他輕輕搖頭:“不礙事。”
如萍搖了搖鈴,傭人聽到鈴聲很快就過來了,如萍輕聲吩咐:“去廚房把灶臺上煨著的粥帶過來,跟廚師長說是我要的。”
女僕應聲出去,沒一會兒端手上來一個拖盤迴來。在桌子上擺好了荷葉粥。揭開蓋子,熬得火候十足的小米粥的香味飄散開來,配上幾碟清淡小菜,勾引著人的食慾。蔣修文眼前一亮,這一看就是如萍的手筆,船上的廚子絕對做不出這麼精細的中餐。空著的肚子也配合地咕咕叫了起來,蔣修文眼睛亮亮地看著她,攬過她在柔嫩的唇上印上個親吻,才坐上來,慢條絲理地地吃起來。
如萍眼帶笑意地看著他吃下,看樣子胃口還不錯,如萍提著心也放了下來,能吃得下東西才有體力,這樣下來會越來越好的。如果他這一個多月的旅行都是在受折磨,她便會愧疚又心疼。若是他頓頓吃得下,她不介意每天為他下廚。
“想在船上找到小米和竹筍可真不容易,幾乎把所有儲物倉都翻便了,還是從一位中國籍的海員那裡得來的,不過放心,夠你這幾天吃的。還可以偶爾變些別的花樣,還要感謝廚師長的慷慨,他把小廚房借給了我。還教了一個治暈船的偏方,一會兒咱們試試。”
廚房重地一般都是不讓外人進的,她已經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沒想到她說明來意之後,那個義大利籍的小老頭,就表示很理解很支援,給她讓出一個位置,還積極地幫忙準備食材,如萍留了一份吃的東西當做報答。
此時的陸家,王雪琴收到了爾豪的來信,說他那裡一切都好,適應得也不錯,她心情大好。坐在長背椅上,準備開始解決家裡的事務,她面前的是幾個幫傭,張嫂,老朱和阿蘭。
王雪琴慵懶地坐著,一手輕搭在扶手上,說:“我們家的情況你們大致都瞭解,給你們考慮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想好沒有?要不要跟我們家移民去美國?這可是天下掉下來的好事兒,這種機會,也許你們一輩子也只有一次。”
美國太遠,小市民們只聞其名,未知其樣,不過人人知道美元比國幣還要好用得多。王雪琴的說話不算誇張,能移去國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