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更不得了,還要殺了二百五改她的編號,這麼幼稚的行為,真的難以想象是眼前這個高大俊逸有幾分羸弱卻風度翩翩到極致的男人所說的。
“二百五……就這麼定了。”
溫恆見她那一副氣鼓鼓不情不願的樣子,瞬間來了興致,直接走過去沒有預兆的再次拉住了她的手,拉著她就要往樓梯那邊走,樓梯往上就是帝國集團的天台。
雲羅想著跟他去一個安靜的不被人打擾的地方聊聊也是好的,畢竟這裡人來人往,時不時還有司澤大師兄若有若無的視線探過來,她的確不太自在。
然而她清楚,最讓她不自在的就是眼前拉著她手的這個男人,她想要掙開他的束縛,可是剛剛動了動手腕就被他握緊了順便飛了個警告的眼風過來,雲羅只覺得被他這麼一掃射背脊涼颼颼的,當下也只得讓他牽著。
回首看了看大師兄,果真見他的視線落在他們牽著的手上,她暗地裡翻了個白眼,她也很絕望好嗎?
大師兄,真的不是師妹不幫你,溫恆這樣的男人你也敢喜歡?莫不是她不在的這一年多,司澤飄了?當初也不知道誰跟自己一樣,在溫恆面前就是隻乖乖小白兔。
她這是典型的習慣了在溫恆面前賣乖討巧,一時間再見溫恆那硬骨頭都被自己給說服軟了,跟溫恆的相處全是本性使然。
臨走前,溫恆瞥了司澤一眼,司澤會意,在溫恆跟穆雲羅走後,默默的收拾了雲畫月的屍體。
雲畫月死的毫無預兆,是溫恆下的手,所以就算是再好的屍檢官也是找不到傷口的,靈蠱的力量雲羅都還沒有徹底探尋透已然在鎖魂門裡難逢低手了。
可是溫恆,溫恆才是靈蠱的主子,他殺人不見血,殺人於無形這些都不是吹噓的,而是確確實實,他的能力已然出神入化至此。
雲羅跟穆雲羅到了帝國集團的天台上,天台頂極高,此刻陽光不算明媚,天空中白雲朵朵綿軟,看起來格外可愛,雲羅跟溫恆牽著手剛剛走到天台,雲羅就趕緊甩掉了溫恆的手,她不喜歡跟旁人有太親密的接觸。
而這一點溫恆知道,而且跟她一樣有著同一個毛病,兩人心知肚明的毛病,偏偏剛才溫恆對她又摟又抱還牽手……雲羅原本慌亂的心驀然就冷靜了下來,她到底還是察覺出來了溫恆的不對勁兒。
可是始終搞不明白找到了她以後一沒有馬上處死自己,二沒有提起要吩咐給她的任務,三更沒有找她提及她擅自離開鎖魂門這件事兒。反而是抱著她說:“小可愛,我很想你。”
若不是親耳聽到,雲羅都覺得是自己精神不正常了,這個千里迢迢離開從來沒有出過的鎖魂門來到了鳳城找她,不是因為鎖魂門的門規,也不是為了清理門戶,而僅僅是因為他對她……的思念麼?
你若不願走,那麼本座留下來陪你
“門主這次千里迢迢來華國找六六六,想必是有什麼吩咐吧?魂師定然會為門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
雲羅回了鳳城何曾向誰低過頭啊,奈何面前這位大佬的實力著實在她之上,她的能力皆是來自於他,所以要跟溫恆硬槓定然是討不到好處的。
“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麼?”
溫恆眼見這雲羅一個縱身跳上了天台的欄杆,然後見她肆意地側頭看著自己,眉眼間盡是那天在直升機上的張揚肆意,已然褪去了在鎖魂門時的嬰兒肥,五官長開了,也更加鋒利妖嬈了,像極了他最愛的屍花夜琉璃。
天台的風很烈,雲羅一把將扎丸子頭的橡筋給扯掉,任由墨髮被狂風撕扯靡亂,雖然也是穿著白色的裙子但也出落得美豔不可方物。
跟溫恆在氣質上居然奇蹟般的契合,溫恆盯著她看,越發覺得自己的小貓兒放養著放養著果然長出了利爪,也沒有白費他當初將她放走的良苦用心。
這貓兒生性就是沒有心的,出來一道倒是果真忘了自己的主子是誰了,在他面前還能裝裝大爺,他就這麼看著,居然覺得有幾分好笑。
“是,門主的話,魂師自當萬死不辭。”
雲羅側頭看著長身而立在那裡的溫恆,她知道如果是溫恆來找自己,那麼雲敖他們定然沒有什麼事兒,溫恆雖然殘暴但是對她卻是別有不同的,既然知道她是穆雲羅,那麼對待她的家人定然不會做出過分的事情。
“雲家被炸,我已經替你查出來了,還有你的未婚夫叛婚的事情我也給你處理了,現在你是自由之身,如果本座願意庇佑你雲家,你可跟隨本座回去?”
溫恆狀似不經意的提起,其實他知道他養的這隻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