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入她地盤的人給狠狠記上了一筆。
剛才那個男人她雖然有幾分欣賞,但是她更感興趣的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有能培養出這樣對她胃口的殺手的幕後黑手又是誰?
雖然只是猜測,但她心裡卻沒由來地很感興趣,好奇得心底發癢。
真是很久沒有過那麼興奮的感覺了呢~
四下裡食人花全部在一瞬間蜷縮起來,花身也褪去了青綠豔紅,變成了枯敗的黃,剛剛還叫囂得不得了彷彿要稱霸宇宙的食人花被穆雲羅分分鐘靠一包小粉末搞定了。
暗潯默默站在儲藏室裡,看著那個女人張揚灑脫地踹食人花,並且在一瞬間讓所有的花枯萎衰敗,這般景象簡直太玄幻了。她就如一個墮入人間的魔女,所過之處寸草不生,帶來的就是殺戮和陰暗。這樣極致的狠厲和雲淡風輕做派他很熟悉,簡直跟遲爺如出一轍。
他盯著穆雲羅的視線越發深沉,腦海裡突然浮現出那張照片上的畫面。
女孩散著墨黑的長髮,眼裡像是載滿的星子,乾淨純粹地笑著,穿著白色的校服,精緻的臉上未施粉黛,笑起來甜甜的,像是個得了糖的孩子。
她纖細的胳膊勾著一個男人的臂膀,男人微馱著背,像是被她勾下來了一般,穿著一件黑色的T恤衫,左耳上的黑色水晶閃耀,勾著一抹痞壞的笑,像是被女孩感染了一般,眼裡是純粹而乾淨的,女孩一隻手攬著男人,一隻手抓緊了他的右手。
那時候他忍不住犯了禁忌問了遲爺跟這個女孩兒的關係。
“初戀。”遲爺緩緩道,表情鄭重,修長的指覆上照片上的女孩兒那張洋溢著笑意的臉,長睫投下的陰翳暗色很濃,遮住了他的心思。
照片上的女孩兒身影與抬眼間那抹肆意張揚凶神惡煞仿若來自地獄的女人奇蹟般地重合,太像了……骨子裡的美不同,可是這張臉,明明就是遲爺放在床頭的相框裡那個笑得清純可人的小姑娘的臉。
“臥槽……不會吧?”暗潯表示被自己大膽的想法嚇懵逼了……
跟著老孃,跟丟了把命丟了不負責的
“臥槽……不會吧?”暗潯表示被自己大膽的想法嚇懵逼了……
彷彿在印證他的猜想一般,穆雲羅剛好側身對著他邪肆一笑,慵懶嫵媚的女人化著濃郁煙燻妝的狐狸眼輕瞥了他一眼,那眸子裡的傲然與冷厲激得他突然背脊一涼。
他一定是眼花了,這種老妖怪一般的女人怎麼可能是照片裡那個穿著白色校服單純可愛的小仙女?
這位簡直就是嗜血的魔女,那位是雲端上不染纖塵的小仙女,差別不要太大好嗎?一定是他失血過多腦子不靈光了,遲爺可對這種蛇蠍美人不感興趣。
最明顯的例子就是曼羅,她就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是遲爺一手調教出來的利刃,很多時候她比他更得遲爺的賞識,但是女人終究是女人,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便若利刃生鏽,若是打磨不出來曾經的狠厲,曼羅恐怕就會被淘汰了。
遲爺手底下可從來就不缺可以培育的人才,他能夠得到遲爺重用,長久陪伴在遲爺身邊也是因為有自知之明且進退有度,懂得主子的心思且從不逾矩。
可是曼羅性子太急太張揚,以至於一點都不懂得隱藏心思,她對於遲爺的窺探太過明目張膽,心思歹毒要滅殺同門還被遲爺逮個正著。
這次遲爺雖然輕飄飄地同他們談話沒有懲罰他們,但是暗潯知道遲爺動怒了,她讓曼羅去醫院掛眼科根本不是調侃之詞,而是警告,是給曼羅的警告。
若是再覬覦自己的主子,下場可就是被扔進暗河喂繆斯或者比起喂繆斯更殘忍的刑法。
而這位初次見面的女人雖然長得跟照片上的小姑娘很像,但卻明明是另一種氣質,甚至是另一個人。
僅僅從相貌來看很像,但暗潯表示不會輕舉妄動,且還在深深地自我懷疑,他一定是記錯了。
差別太大,華國長得像的女人肯定不少,或許那位跟這位女魔頭是親戚也說不定?能夠長得那麼像還是這等姿色的,擱哪兒都有人惦記吧?
暗潯默默為自家遲爺祈禱,千里迢迢飛回來找初戀,可別早成別人鍋裡的菜了……呃,不對,他們來華國是有任務的,遲爺以大局為重,怎麼可能流連兒女情長?
況且以遲爺的性子要是那姑娘還活著指不定早就讓他來華國把人給綁回拉斯維加斯了,說不定遲爺留著照片只是個念想,那女孩兒已經死了?
暗潯表示腦洞太大補不上了。
“……”穆雲羅:想象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