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遲。”少年糾正。
“穆遲。”
“遲早。”天啊,他剛才說了什麼?怎麼會被這個小丫頭給饒進去了呢!
“就叫遲早,哈哈哈~”女孩得逞地笑著,昏黃的路燈模糊了她和他的臉頰,忽然驚醒,他們誰都回不去那段無憂無慮的時光。
“南柯,怎麼……突然回來了?”他開口,卻找不到話題,只是乾癟癟地亂問。
“林伯給我打了電話,我都知道了。”所以她放棄國外的一切趕回來了,她想,卻沒有說出口。
“很狼狽吧!”他扯了扯嘴角,卻扯到了傷口,疼得他倒抽氣。
南柯看著他的樣子卻忽然笑出了聲音,記憶裡那個因為她而被打成大花臉的男孩與眼前這個男人重疊。還是那個囧囧的樣子啊!
“笑什麼?”他問。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小時候。你那次也被打得很慘,還要咧著嘴逗我笑。”她蹲下身,坐在了他的身邊,淡淡道。
“還好意思說,還不是為了你。”
“可這次卻不是為了我啊!”南柯看向他,他的眸子像是深潭,沉寂著什麼她從來都沒摸透過。她想既然口不擇言說了出來索性就說下去吧!
穆遲身體微僵,靠在他身旁的南柯已經明顯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果然,在他這裡,最提不得的就是她。
“遲早,你放手好不好?去部隊,完成伯父的安排?我想你的小未婚妻應該也希望以後見到一個有責任有擔當,保家衛國的男子漢未婚夫。”
“南柯,你知道嗎?我想找到她……只想找到她,因為……哥哥……”因為哥哥不見了,哥哥那麼愛寶寶,找到了寶寶定然就能找到穆梟,可是在穆燁華眼裡,他們根本就不把哥哥當成自己的兒子,哥哥跑了,他的世界……也快崩塌了。
女神,您真的是嫂子不是女神嗎?(主線)
“所以,跟我分手,你虧大了。”
男人低沉而迷離的嗓音冷冽而沉鬱,一雙沉冷的眸子盯著河面上渾身溼透的紅裙女孩兒,明明看起來冷漠無情,可是眼底是她便寵溺滿滿。
“就算你買下了這條河,我也不會把他們養在這麼遠的地方,特別是繆斯,我要帶它回鳳城的。”雲羅有些犟,可以說她的性子一直就犟,她喜歡這條大鱷魚就要把它帶回去。
“好,都依你,你想全部帶走我也能做到,不過寶寶,下面涼,你先上來,我現在就吩咐人來運鱷魚。”
穆梟看著她渾身溼漉漉的趴在繆斯這條大鱷魚的背上,眼底又是擔心她感冒,雖然知道這小姑娘長大以後倒是沒有小時候那麼可人嬌氣,但是小姑娘終究還是用來寵的。
“不用你麻煩,我會聯絡雲家的人幫我帶它們走,我們現在已經不是男女朋友了,你沒必要這樣幫我。”她趴在大鱷魚繆斯的背上,一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模樣,渾然不在意自己渾身溼漉漉的狼狽和落在穆梟眼裡的關心。
“沒必要嗎?寶寶,我們可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妻。”
穆梟覺得自己遲早要被這個女人氣死,從前倒是不知道她那麼能耐,又是御獸鱷魚保護自己又是炸彈反擊那些攻擊雲家的人。不過不管她怎麼能耐,他也要讓她明白,有他在,她根本不用那麼辛苦,雲家的事兒他可以處理,甚至這裡的一切他也可以幫她處理得乾乾淨淨。
“我們明明分手了。”雲羅皺眉,怪不得她說分手穆遲答應的比什麼還快,原來是早就留了一手,在跟她玩兒文字遊戲呢!
“是嗎?”
穆梟挑眉,眼底覆滿了寒霜,有的人,就是要好好收拾收拾才能意識到一些話不能輕易說出口,這次見她這樣狼狽還那麼愛蹦躂他就饒過她,這事兒得記賬上,之後回了鳳城回了帝都再慢慢算。
“……”雲羅愣愣點了點頭,對啊?什麼叫是嗎?他剛剛明明就答應了分手,轉眼就變卦的從來都是她穆雲羅,怎麼著現在就直接變成了穆遲這匹野狼說變就變?
“嗯,祝你分手快樂!現在給我爬上來,小心感冒了。”
他說話說得理所當然,雲羅在水裡泡的時間太長了,居然被他繞了進去,直接跟繆斯商量了去留問題就乖乖握住了男人伸下來的手把她拉了上去。
剛剛被男人拉上去,穆梟的大掌就纏上了她的蛇腰,湊到了她的耳邊緩緩吐息,她最是受不了他身上的氣息,總是這樣的好聞又突兀。
每每被他靠近她就忍不住想要蜷縮身子,他的氣息太過霸道要侵蝕她的所有感官,偏偏還那樣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