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身子去了窗前的軟榻倚著,夜風吹動窗外的柳枝,她靜靜地看著,也不知是夢是醒。
為什麼要救他?
或許,是因為那雙與公子一般美的眼眸吧,她想。
少嬰也不矯情,拾起白衣便入了浴池,那方浴池應當是引的溫泉水,他褪去衣衫走進去時舒服得眯起眼。
他查過這個女人,但目前來看,他查到的怕是皮毛中的皮毛。到底是怎樣一個女子,帝王親許後位卻毫不動容。
“洗好了?”聽到身後的響動,葉荼靡開口。
“嗯。”
葉荼靡回首,眼底忽然泛起了淚花。
翩翩白衣,如若故人歸。這是她給公子做的衣衫,因為公子喜天蠶絲錦,她尋遍四國才做出這樣一套衣衫,而袖口的梨花,天知道她練了多久的手才真正敢在這衣衫上繡花,一針一線皆是綿綿情意,一絲一帛滿是仰慕愛戀。
“你走吧!”葉荼靡斂起心緒,又背過了身子。
睹物思人嗎?這個男子一點也不像公子,眉眼間有狠厲有陰桀有城府深深,沒有公子宛若清風明月般清冷的眉眼,不像,一點也不像。
指尖泛白,冷得她顫抖,望著那輪清冷的月,怎麼突然變了形狀?
臉上有微微的暖意,伸手一摸,可是下雨了?房簷上有冷冷冰霜,卻唯獨沒有細雨
傾覆。
“葉荼靡。”少嬰從未見過這樣的女子,這樣特別的女子,不問緣由地相救,也不甚在意地放走一個形跡可疑的陌生人,救他彷彿只是一時興起,放他走也像是一時興起。
“嗯。”葉荼靡沒有覺得意外,自那日在臨水閣見過這個男人她便知道,這個男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