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有表面上那麼風平浪靜。
男人剛剛洗完澡,穿著一件黑色的絲綢睡衣站在古堡頂端的陽臺上,凌亂的髮絲遮住了眉腳卻絲毫掩蓋不了他含滿煙火人間痞氣的眸子。
寬肩窄臀,黑色的睡衣微微敞開露出誘人的鎖骨和點點白皙精壯的胸膛,整個人裹在頹靡的氛圍裡,慵懶地倚著欄杆眺望出去是夕陽下的“圍獵場”。
夜,又要來了呢!也不知今晚這林子裡能有幾個活著走出來的人,真是讓人期待呢~
遲盡瞥了一眼下面蒼茫的圍獵場,整個森林盡收眼底,這些人在下面為了生存而拼殺,渺小而可憐呢!垂死掙扎的模樣,簡直是……可愛極了。
“遲爺,白小姐來了。”底下人敲著房門,小心翼翼道。這幾天主子心情不好已經殺了不少人了,他可不想撞在這槍口上,平白送了性命。
“讓她等著。”邪魅而頹靡的嗓音響起,男人有些不耐煩地回道,然後拿起桌上的紅酒一口飲盡,一雙冷漠的眸子還是望著陽臺那邊,閒暇時他總愛一個人坐在那處喝酒。
底下林子裡拼死掙扎的弱者總能在黃昏時間他站在那陽臺上喝酒,那是上位者的容姿,是底下人永遠不可企及的位子。所有人拼殺致死都想爬上去的地方~
而在遲盡的眼裡,大概也僅僅是因為這裡是向著華國的方向而已……
他不動聲色地斂下眸子,然後開啟衣櫥換下睡袍,穿得不甚正式,隨意的一件黑色衛衣加破洞牛仔褲,底下配雙瞎不正經的人字拖。他總是這樣隨意,看起來從來不把任何事放在心上,也正因為如此,沒人知道他的底線和弱點。
他沒有過去,沒有感情,在這裡他兩眼空空,狠厲毒辣,至今為止,還沒有人敢跟他作對。他是夜裡的王,也是地獄裡的修羅,黃泉路上的鬼見愁。
遲盡整理收拾好,隨意地抓了抓亂髮,凌亂而又不失美感的墨髮明明沒怎麼打理,卻總是有撩人至極的本事。從床頭的盒子裡取出一隻黑色的水晶耳釘,驀然戴在左耳上,邪魅帥氣,那張無與倫比的俊臉上是冷漠與嗜血。
開啟門走出去,古堡裡處處琳琅,其奢靡程度讓人瞠目結舌。那簡直就是印證了最近網上十分流行的一句話:“有錢人的快樂是你根本想象不到的。”
而像遲盡這樣的地位,已經不僅僅是有錢那麼簡單了,迪拜手工編織的金絲毯別人用來收藏,而在這裡也僅僅只是鋪在地上任由人踩踏的地毯而已。
夜幕降臨,古堡裡亮起橙黃的燈火,映照著四處晶瑩璀璨,遲盡穿著黑色人字拖一步步從樓上的扶梯走下來,痞裡痞氣的懶散和頹靡讓他更為惑人,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怪物。
“遲爺,白小姐嚷嚷著要見你,已經在休息室那邊等了許久了。”管家十分恭敬道,他知道遲盡脾氣差,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有多大起伏,但是心裡已經在打鼓了。
前日有個傭人便是說錯了話,直接被扔去林子裡喂野狼了。在這裡,遲盡就是王,誰生誰死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繆斯正好餓了,要是再鬧,就把她扔去喂繆斯。”遲盡冷冷道,完全不在意管家口中的白小姐的死活,彷彿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使不得啊遲爺,白小姐是……老爺定下的……您的未婚妻啊!”管家知道自己不該說,但是要是不出言提醒,那麼老爺怪罪下來,他也是當不起的。
“他定下來的那就讓他自己娶,別什麼貨都塞給老子!”遲盡走到樓下,懶散地癱在沙發上,一雙狹長的桃花眼瀲灩著與俊美皮囊截然相反的陰毒。
“這……這可怎麼行?”管家真的快跪了,這少主子簡直就是個地獄裡的修羅,變態又狠辣,做什麼全部隨心所欲,殺人不眨眼,總愛慵懶地在樓頂房間的陽臺那裡曬太陽,要是有人敢擅自打擾他,那麼就會被扔去喂繆斯。
繆斯是遲盡養的鱷魚,古堡下面專門修了一處鱷魚潭,要是有人不聽話那麼陰晴不定的遲盡則會笑得一臉懶散地讓人把人扔去鱷魚潭。
要是真讓遲爺一個不高興把白小姐給扔下去,老爺怕是要讓整個古堡的人都下去陪葬吧?那老管家這麼一想,只覺得背脊發涼,渾身顫抖。
“Adonis,你就這麼不待見我麼?”白月穿著一襲白色優雅的禮服從扶梯那裡下來,抹胸裙完美地襯出她迷人的鎖骨和肩線,身著淡雅脫俗的白裙下來時若天神降臨,漂亮精緻的小臉極具西方風情,很大方的相貌五官處處精緻,堪稱完美。
單單從這裡看就跟遲盡極其相配,只是兩人的氣質卻是天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