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帶著一股子風塵味。”沒想到居然是妖精。
“誰曉得她要做什麼。”龍錫濘搖搖頭,他現在脾氣已經好了很多了,換了以前,哪個不長眼睛的蠢妖精敢在他面前甩臉子,他當場就能要了她的小命,那個狐狸精,真是沒上沒下,居然還敢瞪懷英,今兒晚上他就悄悄摸過去把她給宰了。
不過,他的這個想法很快就泡湯了,小夫妻倆從縣衙裡出來沒多遠,居然遇到了熟人!
“莫欽?”懷英揉了揉眼睛還以為自己認錯了人,龍錫濘也不悅地挑了挑眉,都已經出京了,怎麼還能遇到他?雖然知道懷英對莫欽一點特殊好感也沒有,可龍錫濘還是忍不住瞎喝醋——他連蕭子澹都不喜歡呢。
莫欽顯然也頗為意外,怔了半晌才微微笑起來,拱手朝龍錫濘和懷英道了聲“好久不見”,罷了又問:“二位怎麼會在鄴城?”
“在京裡頭待得悶了,就出來走走,順便去揚州看看蕭子澹。”龍錫濘搶在懷英前頭回道,又問他,“你不好好在京城待著,怎麼出來了?上回不是聽說都升官了麼,怎麼,又被貶了?”
莫欽早就習慣了龍錫濘那張臭嘴,聞言也不生氣,笑笑著回道:“倒是巧了,我外放了,去蘇州,離子澹的地方不遠。”
龍錫濘生怕他出聲邀他們一道兒,趕緊打斷他的話,“我們倆出來玩的,走得慢,就不耽誤你了啊。”說罷,就拉著懷英作勢要走。懷英忍住笑悄悄捏了他一把,又朝莫欽致歉,“他就這脾氣,你別往心裡去。”
莫欽也笑,“怎麼會。”
“對了,你……”南下做官,途經鄴城,難道那個縣令大人上趕著去巴結的京城人士就是莫欽?懷英的目光緩緩落到莫欽身後的一臉殷勤的中年男子身上,那人見懷英在看她,立刻點頭哈腰地朝她行了一禮,又小心翼翼地問:“不知這位公子是……”
“您是鄴城的縣令吧?”懷英問。
龍錫濘的目光頓時就鋒利起來,刀子似的落在那中年男人的臉上,嗖嗖嗖,那中年男人額頭上頓時就沁出了冷汗,說話也開始結巴,哆哆嗦嗦地道:“正……正……正是,不……不知這位夫人……”
莫欽有些猶豫地看了龍錫濘一眼,不知該不該把他的身份說出來。
“我姓龍。”龍錫濘有些不耐煩地問:“聽說那西城巷劉家的老二跟你有親戚,仗著你的勢在鄴城胡作非為人家也不敢抓他?你倒是說說看到底是什麼親戚,能讓你置國法於不顧,公然包庇犯人?”
那縣令的一張臉唰地就白了,他雖然不知道龍錫濘的身份,但見莫欽的態度就知道這位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的公子哥兒惹不起,心裡頭一邊把劉家老二恨得要死,一邊惶恐地朝龍錫濘解釋道:“這位公子一定是誤會了,那……劉家老二哪裡算得上什麼親戚,就是個通房丫頭的爹,連我們家門都沒進過。他在外頭幹了什麼壞事,下官可真不知情。”
龍錫濘並非朝廷中人,並不願整出個什麼怒打貪官的事兒來,懶得跟他囉嗦,徑直道:“是麼,人家可不是這麼說的。去搶了我們家的鋪子,被我打了,還信誓旦旦地說要讓我們在鄴城開不下去。我可真是被嚇著了。”
“這……這等狂妄的匪徒,竟敢信口胡謅,光天化日之下還敢搶劫商鋪,定要嚴懲不貸。龍公子放心,這事兒包在下官身上,一會兒就將那……”
龍錫濘有些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打斷他的話,道:“那行,你趕緊去辦事吧。”然後,就把那縣令給打發走了。
“莫公子住在哪裡?不如一起吃個午飯?”龍錫濘雖然不大樂意,但也知道不好真的撇開莫欽,且不說莫家老爺與龍錫言有些交情,蕭爹和蕭子澹將來為官也要與莫家往來的,他也不能太折了莫欽的面子。
莫欽依舊是一副溫文爾雅的姿態,“在城東的東昇客棧。”
“我們也是呢。”懷英道:“可真是巧了。”
莫欽既然是出來做官的,身邊自然跟著不少下人,光是長隨丫鬟就有十來個,還有三個幕僚,隊伍浩浩蕩蕩的,甚是有排場。
縣令大人臨走時還特意安排了縣衙的差役在一旁伺候,聽說他們要用午飯,趕緊尋了個清淨又優雅的地方,還欲將樓裡的客人全都轟走,被莫欽沉著臉給攔了。
三人剛剛坐下,菜都還沒上了,就有人敲門,懷英還以為那縣令又追過來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正要與龍錫濘說句笑話,門開了,那狐狸精的臉從門後露了出來。她飛快地朝屋裡掃了一圈,最後把目光落在莫欽身上,眼睛一瞬間就亮了。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