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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一會兒他回來肯定會打破砂鍋問到底,到時候到底要怎麼回他才好。”

龍錫濘揉了揉腦袋,鼓著小臉道:“他真要追問,那就直說唄。他可不像那種見了龍就要跪地叩頭的人。”更有可能的是,蕭子澹為了防止節外生枝會把他給趕出去,那小子可兇了。

“可是……”懷英揉了揉太陽穴,為難極了。真的要把家裡養了一條龍的事情告訴蕭子澹?他過幾天還有第二場考試呢,不會影響他正常發揮吧。

就在懷英糾結的心情下,蕭子澹第一場考試結束了。

帖經和大義考得都是死記硬背的東西,一般能考中秀才的,對四書五經早已倒背如流,所以第一場被淘汰極少。但這麼多年科舉下來,這試題是一年比一年難,一年比一年生僻,能在第一場考試中獲得滿分的也越來越少。

蕭家人到得早,在貢院門口的時候還沒有人交卷,但他們才等了不到一刻鐘,蕭子澹就一臉平靜地出來了。

蕭子桐一溜煙地衝過去迎接,笑道:“看你這臉色都知道考得不錯,可是頭一個交卷的?”

蕭子澹點點頭,道:“今年的題並不難,就是有點偏。上午的帖經還有人沒過,都給急哭了。”

“那白眼狼呢?”蕭子桐疾聲問:“他過了沒?”

蕭子澹笑笑,“過了。”見蕭子桐的臉色頓時有些臭,他又趕緊補充道:“不過也才得了六分,且不論後頭的考試如何,反正解元是不可能了。”

“才六分。”蕭子桐立刻高興起來,咧著嘴得意道:“那白眼狼平日裡眼高於頂,我還以為他有多厲害呢,結果也才考了六分。對了,子澹你得了幾分?”

蕭子澹的臉上露出欣然的笑意,“我全寫對了,得了十分。”整個考場,帖經得滿分的也才三人,雖說這只是第一場,但多少在考官面前露了臉,後頭的策、論只要不是太差,中舉應該不成問題。

蕭子澹開局大捷讓一家人都欣喜不已,晚上蕭爹甚至還提議說去酒樓裡慶祝一番,被蕭子澹給勸住了,“這才第一場呢,值不得什麼,這麼急急忙忙地去慶祝,落到別人眼裡,少不得說我們浮躁。倒不如讓酒樓把飯菜送過來,我們在家裡頭聚聚就是了。”

懷英也覺得蕭子澹說得有道理,城裡到處都是來趕考的生員,今兒考得不好的大有人在,若是這會兒就咋咋呼呼地出去慶祝,不定怎麼扎人的眼呢。於是她也跟著勸了一番。蕭爹被他們一說,也覺得自己有些衝動了,遂笑笑道:“行,都聽你們的。”

晚上一家人高高興興地吃了頓飯,把筷子一放,蕭子澹就開始朝龍錫濘發難,犀利的目光朝他和懷英身上掃了一遍,沉聲道:“你們兩個跟我進屋,我有話問你們。”

蕭爹有些詫異地問:“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和子桐的面說麼,還非要躲起來,神神秘秘的。”蕭子桐也跟著點頭,道:“我覺得你們三個怪怪的,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懷英朝他乾巴巴地笑了兩聲,龍錫濘有些不耐煩地道:“是我的事,跟你沒有什麼關係。”

蕭子桐眨巴眨巴眼睛,愈發地好奇了。他求助地朝蕭子澹擠了擠眼睛,想讓他幫自己說句話,偏偏蕭子澹好像壓根兒就沒看到他使眼色,沉著臉,頭也不回地往屋裡去了。龍錫濘朝蕭子桐呲了呲牙,牽著懷英的手也跟了過去。

一進屋,蕭子澹就把門給關上了,轉過身,先盯著龍錫濘看了好一會兒。龍錫濘也不怵他,毫不示弱地朝他回瞪。蕭子澹發現他是顆茅坑裡的石頭後,便把火力對準了懷英,目光犀利地釘死了她,問:“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懷英裝傻地眨巴眼,“什麼怎麼回事?”眼看著蕭子澹就要變臉,懷英立刻道:“大哥你說五郎啊!他被江公子救回來的,那天江公子不是跳下船去救人了麼,他水性好,就把五郎就救下了。”

蕭子澹都被她給氣笑了,道:“裝,你就繼續給我裝!那天是誰說得好好的,回頭就跟我說實話,這會兒龍錫濘一回來你就給我裝傻。以為我沒長腦子呢?”他頓了頓,遲疑了一下,又朝龍錫濘看了一眼,聲音低了下來,試探性地問:“他……難道是妖?”

懷英落水之後,蕭子澹雖然當即就急得紅了眼,但卻不至於完全沒有留意到周圍的異狀。龍錫濘一個細胳膊細腿兒的小蘿蔔頭應是把船上幾個高大健壯的下人給踢開了,這哪裡像個正常人,再聯想到那天江夏口中喃喃的“有妖氣”,蕭子澹就難免多想了。

“你說什麼?你說本王是妖?”龍錫濘氣得臉都紅了,叉著腰朝蕭子澹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