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蕭子澹回來了。懷英心裡一緊,下意識地走到門口朝他看去。
“我們屋裡說。”蕭子澹抖了抖衣服上的雪,解了披風往懷英屋裡走。才進門,龍錫濘居然也跟在小子大屁股後頭進來了,蕭子澹頓時皺起了眉頭,轉身朝他道:“我們兄妹倆有點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五郎能不能先去隔壁侯一會兒?”
“啊?”龍錫濘先是意外於蕭子澹對他的客氣態度,旋即又彷彿想到了什麼,皺著眉頭朝他們道:“你們倆有什麼秘密不能和說的?”他有點不大高興。
“有些私事,五郎你不大方便聽。”懷英也耐著性子柔聲勸道:“你先去隔壁屋裡好不好?”
龍錫濘雖然有些不高興,但既然懷英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再反對,不悅地扁扁嘴,點了點頭,開門退了出去。等他出了門,蕭子澹趕緊將房門關上,坐下來先喝了口熱茶,爾後才道:“那人的身份已經查明瞭,是城東的一個惡霸,平日裡沒少幹壞事,就連自己親爹都給氣死了,家裡也沒有別的親人。他身上沒有傷口,就連仵作也說不出他到底怎麼死的。孟大人查了兩天也沒查出什麼線索來,這案子又沒有苦主,估計過不了幾日就會作罷。”
他得知這訊息的時候很是鬆了口氣,雖說那人的死不一定就是懷英所為,但若是一直查下去,誰也說不好最後會不會查到懷英頭上。就算沒有證據定不了她的罪,一個女孩子沾上這種名聲,日後可就麻煩了。
蕭子澹見懷英依舊沉著臉不言語,笑了笑,柔聲安慰道:“你也別想太多,這人的死不一定就是你的問題。說不定你走之後,那巷子裡還發生過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不然,就你這細胳膊細腿兒的,就算真使出了全力,也不一定能傷著人。”
懷英攤開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這是一雙白皙而纖細的手,的確看不出有任何能傷人的地方。也許,她應該相信蕭子澹的話,相信那個人的死和他並沒有關係。可是,懷英的心卻隱隱有些不安,彷彿某些事情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在她無法掌控的地方在悄然發生變化,可是,她卻一無所知。
蕭子澹又勸了她一陣,見懷英的臉色終於漸漸好轉,這才放下心來,又道:“等天氣暖和些,我們找個時間出城走走,散散心。唔,到時候也把五郎一起叫上吧。”他難得地主動叫上龍錫濘,當然,更大的可能是,就算他不叫,龍錫濘也會死纏爛打地跟過去。
蕭子澹一出門,龍錫濘就立刻拐了進來,咋咋呼呼地朝懷英道:“懷英,你前天不是問我要符麼,我拿過來了,你看看?”他獻寶一般地把藏在懷裡的符紙遞到懷英面前,又道:“這是我親自畫的,要不,你把身上的那個也換成我的。”
懷英愣了好一會兒,才聽明白他在說什麼,“哦”了一聲,動作慢了好幾拍,終於將腰上的荷包解了下來遞給龍錫濘。龍錫濘再怎麼後知後覺也察覺到不對勁了,忽然伸手在懷英額頭上探了探,皺著眉頭不解地道:“好像不是很燙啊?懷英你怎麼了,從前天起就有點不對勁,整個人都痴痴的,說話也不對,做事也不對,不像是沒睡好。你是不是有心事?”
“跟剛剛蕭子澹和你說的事有關?”他其實一點也不傻,只是有些幼稚天真,平日裡不怎麼動腦子,這不,這會兒隨便一猜就猜到了。
懷英還想否認,但龍錫濘卻已經天馬行空地開始猜測了,“是什麼事呢?過年的時候發生的?還害得你這麼不高興,一定是大事吧。難道是蕭府裡又出事了……”
“別瞎猜。”不知道為什麼,懷英忽然想告訴他真相,她需要更多的傾訴,於是,只猶豫了幾秒鐘,咬了咬唇,便繼續道:“我……好像……失手殺死了一個人。”
龍錫濘都驚呆了,不敢置信地盯著她看了半晌,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說話,“你……殺了人?小孩兒嗎?”除了小孩兒,懷英這麼瘦巴巴的小姑娘還能殺死什麼人。
“是個壯漢。”懷英又將過年那晚發生的事說給他聽,只是略過了自己失去意識的那一段,“……總之,他就忽然不動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大哥悄悄出去打聽過,說是衙門的仵作也查不出死因。一定是我傷到了他某個致命的地方。”
“你居然大晚上一個人出去!”龍錫濘氣急敗壞地跳起來,“你怎麼能一個人出去呢?蕭子澹呢,他是死了嗎?為什麼讓你一個人出去!幸好那混賬死了,他要是沒死,我非要讓把他凌遲了不可。居然敢欺負你……”
他完全沒有抓住重點,一會兒臭罵蕭子澹,一會兒又詛咒那個流氓下十八層地獄,懷英被他這麼一鬧騰,原本低落的心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