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但值錢的箱籠、陳設早就盡數收進國庫,府邸算不得什麼,皇上自不會小氣。皇上已經吩咐了底下的人,將榮、寧兩府的地契、房契都轉到你名下。”說著行到黛玉身邊,欠身道:“以後為夫就要依傍玉兒過日子了,玉兒可要好好對待為夫,千萬不能將為夫掃地出門。”
黛玉莞爾,笑了一會兒,斜睨著他道:“只要你表現好,我自不會趕你,但你若是敢欺負我,休怪我不留情面。”
打趣了幾句,黛玉因問道:“接下來,公公那邊,夫君打算怎麼說?”
李明佑笑道:“先保密,明兒個你只管看戲好了。”
黛玉嘟著嘴,忙開口追問,無奈李明佑一臉神秘,執意不說,黛玉只能笑罵了幾聲幼稚,就此罷了。
次日起來,兩人梳洗妥當,用罷早膳,方才帶著僕婦丫鬟,到東平王的住處請安。
此時東平王已經上朝歸來,正與田氏在窗下品茶說話,見他們進來,淡淡道:“野了好些天,竟還知道出來請安,真讓本王受寵若驚。”
李明佑不語,拉著黛玉行了禮,方才道:“並非兒子不願來請安,只是府中流言太多,兒子沒有臉面出門。”
東平王聞言自是錯愕,皺眉道:“這是什麼話?誰敢讓你沒臉面?”
李明佑以手掩面,裝出一副傷心的模樣,嘆道:“兒子豈會欺騙父王?上次史氏偷人的事情,闔府都是知道的,雖然面上沒說什麼,但私底下,卻是嘲笑兒子沒用,才會被人戴綠帽子。哎,兒子不過二十歲年紀,便被人如此嘲笑,實在是男人最痛。”
黛玉聽了,雖不知李明佑為何會將話扯到這方面,但丈夫既開了口,自己做妻子的,自當支援才是。
故而她沉吟須臾,立刻接著李明佑的話頭道:“世子這些天,日日長吁短嘆,說自己已經淪為滿京城的笑柄,今後在親朋好友面前,只怕連頭都抬不起來了。”
他們夫妻說完,東平王臉上浮現出幾絲嘆息,皺著眉沒說話,卻是橫了田氏一眼,目光中透出責備之意。
到底,李明佑是世子,對這個兒子,東平王到底有幾分在意,李明佑戴了綠帽子,東王府也沒面子,東平王心中早就悔不當初。
當然,東平王是男人,就算覺得當日自己做錯了事,也不會自責,一切責任,都讓他推到田氏身上。
田氏見他一臉責備,心中很是煩惱,想了想開口,望著李明佑道:“此事我的確有些責任,但史氏進了你的門,該由你自己管教,與我有何關係?”
李明佑輕哼,聲音低沉:“田王妃覺得自己沒錯嗎?那史氏進門之前,便是對賈寶玉有情的,田王妃故意將她塞給我,不是成心看笑話嗎?”
田氏被他的話噎住,沉默了半日,復又開口,聲音有些不耐煩:“史氏的情況,我並不清楚,我已經答應了,以後再不管你房中的事情,你還想怎麼樣?一點小事,何苦總揪著不放?”
李明佑深深嘆息,黯然道:“我倒不想小氣,無奈府中的人一直在議論這件事,讓我無法消停。”
田氏聞言,臉色陰沉起來,礙於東平王在場,不敢發作,反而以溫和的語氣道:“之前我早就下命,不許人議論這件事,沒成想,竟還有人敢說閒話。罷了,待會兒我再將管事叫來,吩咐一番,務必讓世子耳根清淨。”
李明佑依舊一臉愁容,嘆息道:“田王妃美意,我心領了,哎,出了這樣的醜事,就算他們不說閒話,但看我的目光,必定也是帶著鄙視的。”
田氏聽了這話,不由有些無言以對。
沉默了一會兒,卻是東平王開口,打破了寂靜:“這也不行,那也不好,依佑之你自己的想法,到底想要如何?”
李明佑等的就是這句話,聞言清了清嗓子,徐徐道:“我在府中顏面無存,日子幾乎過不下去,無可奈何之下,我只能帶著世子妃,出府別居,還望父王開恩應允。”
田氏聞言,不由眼前一亮,倘若李明佑搬出去,這偌大的王府,自己可就能一手遮天了。
雖說人不在眼皮底下,不好下手暗害,但自己動了這麼多次手,也沒傷著李明佑分毫,可見,自己的手段,在李明佑面前,並沒有什麼作用。
既如此,還不如讓李明佑遠離王府,日子長了,東平王與他的情分,必定就淡了。
到那時,只要自己將東平王糊弄好,世子之位易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她心中思量著,漸漸拿定了主意,李明佑搬出去,於自己好處極大,自己不妨開口支援,將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