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弟弟阿圖瓦親王,他才真正體會到“殺人的痛楚”,感悟到親自殺人的感覺和在戰場上指揮軍隊殺人的感覺是兩回事。
他見著早晨跪在地上的瑪麗?安託瓦內特如此痛苦,心內便已料到其必是為殺人一事內疚。只是在當時的情況下,他自覺不可為了一時心軟出言安慰,這才無情無義地出言斥責。至於對安娜說的話,自然全是謊言,這段時間,他早就被聖雷米夫人、奧莉諾小姐等人弄得心力交瘁,又如何能處理外事?他知道安娜必然會將聽到的話轉告瑪麗?安託瓦內特,所以才說了一個彌天大謊,一切只為令其心情好受。
ps:感覺之前對那些戰敗國家描寫還不夠詳細,畢竟一個國家那麼多人,不是一敗就安息的事。
第八百六十章 項鍊事件結束
第八百六十章 項鍊事件結束
1785年2月,顯赫一時的俄羅斯女皇葉卡捷琳娜二世“病逝”於巴黎寓所,享年五十六歲。儘管女皇的死因存有疑惑,可對此最感興趣,並深入探究的卻不是俄羅斯人,而是巴黎的好事之徒。
長久以來,女皇與俄羅斯皇權融為了一體,成為了俄羅斯皇權的象徵。即使在她離開俄羅斯後,其全國上下也因她懾服於她的餘威而不敢造次。現在,那些表面上對她和俄羅斯皇室忠心耿耿的人,剛一聽到她的死訊便如脫離牢籠的政治犯,開始了有目的鬧騰。
宛如雪崩般毫無徵兆。
2月20日深夜,死訊傳回俄羅斯宮廷。次日天明,由幾個好事貴族挑頭,一批在改革中失去產業的中低層貴族聚集在莫斯科克裡姆林宮外,開始了一場宛如雜耍般的無組織逼宮示威。皇帝的日耳曼僱傭軍在莫斯科動盪的日子中展現了良好的戰鬥素養,不用一日便掃清了示威者,然而,這只是開始。
女皇死訊傳至外省,外省的農奴以及南方的哥薩克、蒙古後裔等遊牧部族開始不規不矩。頓河、伏爾加河等地相繼出現部族反叛,謀殺俄羅斯官員之事。距離俄羅斯統治中心較近的一些農村亦爆發了農奴暴動,地方穀物倉庫被搶劫、焚燒,當地貴族莊園亦被洗劫。不過,這些事皆是突然發生,且各部族力量弱小,彼此分而治之,故而並未引發連串效應,俄羅斯在地方的統治尚且穩固。
路易雖對俄羅斯的變局有所預料,卻也未想到變局來的如此之快。為能火中取栗,他急急忙忙派出了秘密使者前赴東歐。秘密使者的目的地不是莫斯科,是少數民族聚集的南方。其任務也非是調節,而是煽風點火。
一年前的俄羅斯自不會懼怕少數民族的落後軍隊,可現在的俄羅斯卻實難壓制軍力未受損的少數民族軍隊。
時間到了四月,巴黎是春暖花開,俄羅斯的局勢倒是越發糟糕,不過,路易的精力已經不在俄羅斯上了。
春天一到,一些冬季積累下的事也將被清算。
昔日的交際花,現時人人唾棄的蕩婦,聖雷米夫人被以“偷竊宮中財務”罪名起訴。她最受人詬病的是豢養男寵,現實生活中是一個,大街小巷的傳聞中有二三十個。包括風流國王在內的諸多私生活不檢點的男性貴族,都在傳聞中成為了她的裙下成,更有甚者甚至將其直接喊成了蓬帕杜夫人二世或杜巴麗夫人二世。不過,她一來只有一個情人,二來又是未婚身份,傳聞中的不檢點私生活完全沒有證據,就連法律明文規定的通姦罪名也不成立,即使是“偷竊”,也是構陷居多。
構陷是鐵證如山。人證是奧莉諾小姐,物證是路易送給她的鑽石項鍊。
奧莉諾小姐與聖雷米夫人的關係人所共知,她的證詞足以說服民眾。至於那條鑽石項鍊,也因其高昂的價格、奢華的外表和曾經得罪過王后的歷史而被眾人所知,因此,當奧莉諾小姐在法庭上將早已滾瓜爛熟的稿子背出後,聖雷米夫人是無以為辯。
在眾人眼中,聖雷米夫人成為了利用與奧莉諾小姐的友誼盜竊其財產的竊賊。而事實是奧莉諾小姐有感宮廷生活開銷巨大,為了維持生計委託聖雷米夫人出售國王所賜之項鍊。不過,她也絲毫不冤枉。項鍊出售所得是二百萬裡弗爾,可奧莉諾小姐只得到了八十萬,剩下的一百二十萬被她和她的情人扣下了。
4月20日,法院作出最終判決,“聖雷米夫人有罪,流放澳大利亞”。同一時刻,路易正坐在王后睡床前的椅子上,微笑地看著王后在梳妝鏡前看著自己戴上那串原價一百萬裡弗爾,現價二百萬裡弗爾的鑽石項鍊。
“我真沒想到居然能戴上這串項鍊。”瑪麗?安託瓦內特激動地看著鏡子,久久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