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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部分

路易沒有想到居然會這麼順利,但到了此時,他也繼續保持著鎮定之色。他向伏爾泰看了一眼,在見到其肯定地點頭回應後,他便向庇護六世伸出了三根手指頭,說道:“三十萬裡弗爾。”

“三十萬裡弗爾?”庇護六世雖然真正關心的是自己能夠得到多少“感謝費”,但他也對著“三十萬裡弗爾”的出價不太滿意,畢竟亞維農一年的稅收就是十萬裡弗爾。

“是的,法蘭西願意用三十萬裡弗爾購買。”伏爾泰插口說道,“而且是分十年還清。”

事情發生得突然,購買亞維農一事都是路易見機行事後發生的,所以具體出價數目也只是他在沒有與他人商量的情況下隨口定的。三十萬裡弗爾這個價格,對教皇而言似乎有些少,對路易而言恰到好處,對伏爾泰而言卻太多了。

在伏爾泰看來,收回亞維農除了完成一張完整的法蘭西地圖外,便沒有任何實質的效用,而作為法蘭西首相的他,也有一整套辦法可以摧毀亞維農的經濟。亞維農雖然地處兩河交會的平原地帶,可四周都為法蘭西國土,商品輸入輸出都需透過法蘭西,只需要在道路上設下關卡,設定重稅,不需多久,亞維農的收入就將減半。到那時再購買亞維農,價格就能更低一些。如今國王既然已經定下了價格,他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但他還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十年分期,以此讓國家的損失降為最低。

“十年還清,這……這似乎有點……”庇護六世極為為難,原本那三十萬就已經遠低於他的心理價格,現在又分十年還款,十年的時間能夠發生很多,在這十年中,難保法蘭西貨幣不會貶值。

裡弗爾是銀幣,而且只是法蘭西一國的貨幣,當今歐洲信譽和價值都最好的還是金幣。要將裡弗爾的銀幣拿到義大利使用,還需要將其兌換為金幣,而白銀和黃金的價值比重又不是恆久不變的。

路易對伏爾泰的提議也很意外,但即使不加細想,他也明白其中的奧妙。現在的銀幣價值,肯定不可能和十年後的銀幣價值等同,在經濟學上,貨幣會隨著商品經濟地不斷發展而不斷貶值,循著這一規律,分期付款必然對法蘭西有利。因此,他便說道:“是的,分十年付款,三十萬裡弗爾,並且以法蘭西銀幣‘索爾’償付。三十萬裡弗爾也就是一百二十萬索爾,分十年償付,也就是每年償還十二萬索爾。”

裡弗爾只是貨幣計量單位,但正式流通的貨幣中並沒有與其等價值的貨幣,在流通中,最常用的還是銀幣“索爾”,而一里弗爾等於十二索爾。

“國王陛下,我想知道您所支付的感謝費是多少?”庇護六世並不敢討價還價,一來他是顧慮著自己教皇的身份,二來他是懼怕面前的法蘭西國王,畢竟這裡是法蘭西。

“沙特爾公爵在羅馬的一切地產和存款。”路易不假思索地說,“那是一筆相當於十萬金路易的財產。”

金路易和裡弗爾的比值為一比二十四,十萬金路易相當於二百四十萬裡弗爾,這筆財富無論是巴黎,還是羅馬,都是一筆鉅款。

沙特爾公爵在義大利的財產大部分被波旁公爵夫人繼承,但是,波旁公爵夫人為了從十月初的王后槍擊事件中脫身,而向王室捐贈了她在羅馬的地產和存款,現在,路易正是動用了這筆錢。

“國王陛下,那筆錢似乎還沒有確定最後的所有人。”庇護六世心中叫苦。

那筆財產他也知道,並且也被他所覬覦。他本想趁著沙特爾公爵死後混亂的空隙,偽造一份遺囑,將其變為沙特爾公爵捐贈給教會的財產。不過,這個想法卻在具體行動中屢受掣肘,先是羅馬的反對派出面質疑,而後是巴黎的波旁公爵夫人,令這件事到現在都在爭議之中。

“所有者?它原本是屬於奧爾良公爵,而現在屬於我,我用它來支付不是合法的嗎?”路易疑惑道。

“陛下,奧爾良公爵死後,這筆財產作為遺產轉為沙特爾公爵名下,而沙特爾公爵已經在遺囑中將它贈送給教廷。”庇護六世說得有理有據,但表現得卻一點都不像是教皇,反而更像是一個商人。

“不、不,您弄錯了。”路易微微一笑,自信地說,“奧爾良公爵在身前便已經證明了沙特爾公爵並非他的親生子,所以沙特爾公爵並沒有繼承權,他的遺囑也就沒有效用。奧爾良公爵死後,這筆財產應該由波旁公爵夫人繼承,現在,波旁公爵夫人將這筆財產贈送給了我,所以它現在屬於我。”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庇護六世儼然記得當初反對派提出反對的其中一條就是所有者不明一項,只不過那件事誰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