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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得很對,派人去給霍府送上一份厚禮,又將悅兒關進祠堂,也算是給宛兒一個交代。”蘇懷遠默然地嘆了口氣,對於後宅之事,他並不想多理會。

“除此之外,我還想讓宛兒去參加幾日後的金釵宴。”老夫人對蘇懷遠的性子最是清楚不過,在他心中,女兒並沒有什麼重量,最重要還是他的功名,他的權力。

果然,提到金釵宴,蘇懷遠便眉頭一簇,下意識有些排斥,“母親,你也知道,宛兒乃秦氏所生,當今陛下登基後便將秦家抄家了。讓宛兒出席這類宴會,恐怕會讓陛下不悅啊。”

老夫人聞言冷哼一聲,“這些話都是你那好夫人告訴你的吧?陛下日理萬機,怎麼會記得一個小丫頭的生母是何身份?再說了,宛兒乃我蘇家之女,並非姓秦。若是陛下在意這個,你就是將宛兒藏著也躲不過。”

蘇懷遠在腦海裡搜尋蘇宛的模樣,好多年都只是在家族聚會中匆匆一見,他都快不記得蘇宛是何模樣了。隱約只記得一個卑微的姿態,永遠閃躲的眼神。蘇懷遠有些不明白老夫人為何堅決要讓這樣的蘇宛出席金釵宴。“母親,金釵宴中貴人如流,我蘇家是帝都數一數二的世家身份,讓宛兒去,恐怕會丟了我蘇府的面子啊。”

老夫人意味深長地一笑,“你是沒見到今早的蘇宛,也沒看到她利用我派去的嬤嬤將倚梅院的下人全部趕走的場景。她不會讓蘇家丟臉的。”

“懷遠,如今三丫頭肯定是不能出席金釵宴,不讓二丫頭去,難道讓其他庶女去嗎?那豈不是讓外人笑話我蘇府。”老夫人目光炯炯地看著蘇懷遠,目中的睿智讓蘇懷遠信服。

平心而論,蘇懷遠是相信母親的眼光的,是以見母親如此堅決,他便也不再反對了,但是以防沒怎麼見過世面的蘇宛在金釵宴上鬧出笑話,他補充道:“便讓張氏看著她吧,若是有什麼不對,也好補救。”

老夫人對張氏並沒有什麼好感,一個從貴妾身份上來的女子,老夫人打心底眼兒是看不起的。但是見兒子已經同意,便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蘇宛並不知道榮壽堂裡發生了這麼一出,她只是認真地瞪視著憑空出現在她梳妝檯上的一張小箋。趁著竹茹出去的功夫,她開啟看了看,只見雪白的紙箋上畫著一隻狐狸。

雖然只是寥寥幾筆,但是狐狸的神態盡顯,畫者功力可見一斑。蘇宛看著這隻狐狸的眼睛,幾分狡黠幾分得意,帶著幾分算計人而人不知的傲慢。

不得不說,還是很傳神的。

畫上並未署名,但是蘇宛已經猜到是何人所作。她順手將紙箋扔進香爐裡,看著它燒燬殆盡。然後端坐回去,優雅地撫了撫袖口,抹去本不存在的灰塵,嘴角卻銜著一抹碰到同類人的微笑,輕語呢喃道:“霍靖……真是個有意思的人,希望不會是敵人。”

第20章 身份暴漏

清晨梳妝,挽起雲鬢,輕呵梅妝。

專司梳頭的丫頭按照蘇宛的要求梳了一個繁複的飛仙髻,蘇宛端詳鏡中的自己,自覺滿意了,便推開了想給她插上各色金釵玉簪的手。

自妝奩裡拿出一色胭脂,將胭脂暈開後沒有覆在雙頰,卻在眼角眉梢處細細描摹開,瞬時黛秀神飛,更襯得那鳳眼清凌,妙目無雙。

淺紫挑金的曳地宮裝,剪裁得極為合身,而後竹茹又在蘇宛的示意下在飛仙髻上纏上同色的絲絛,一時間衣袂飄舉,美不勝收。

到了申時,有老夫人和大夫人身邊丫頭來請蘇宛前去花廳。當蘇宛出現在蘇府的花廳時,眾人都覺得眼前一亮。

即便是向來對蘇宛存著偏見的大夫人,看到盛裝打扮的如花美人,亦是頻頻點頭不止。

蘇宛向屋中的老夫人與大夫人請安之後,坐在下首。看著如同九天仙女一般的孫女,老夫人極是欣慰,滿眼之中盡是滿意之色。

坐在上首的大夫人看到老夫人如此高興,臉上笑著溫言問道:“宛兒,今日金釵宴上藏龍臥虎,看你如此盛裝,想來是準備在晚宴之上一鳴驚人。”

其實蘇宛今日並非盛裝,甚至穿的極為素雅,頭上連首飾都未曾帶得一件。只是蘇宛麗質天生,即便穿的再素雅,也掩蓋不住俏麗至極的容顏。

聽到大夫人的話語,蘇宛嘴角泛起一絲淺淺笑意。金釵宴從自己手中興起,蘇宛自然知道想要在金釵宴上一鳴驚人,除驚人才藝之外,別無他法。大夫人這是在誤導自己。

想到這裡,蘇宛臉上笑意更盛,“母親說笑了。以宛兒這般蒲柳之姿如何能在金釵宴上一鳴驚人?想來只有驚人技藝方能引眾人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