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蠍子蜈蚣的人,還從未見過怕貓這麼厲害的,他不是個老鼠託生的吧?」
紅蓮也道:「我看是,姨媽,你沒看見他那個樣子,活脫脫就是個大老鼠,哈哈哈。」笑完了,忽有家人來報說:「啟稟夫人小姐,龍虎寺的高僧無念大師和天師觀的有極道長都到了,少爺不在,夫人是否見他們一見,後日就是祭祀大典了呢。」
王氏道:「既如此,請他們進來吧。」紅蓮連忙到屏風後迴避。
稍頃進來一僧一道,仔細看去,那高僧慈眉善目,一派莊嚴法相;道士眉目清秀,一派仙風道骨之容,他二人是這附近最有名的高僧仙道,每年馮家的祭祀大典都要請他們過來主持。
當下三人見了,王氏命人奉茶,那僧人和道士相互看了一眼,僧人便笑道:「阿彌佗佛,且不忙喝茶,施主,老衲問你,最近府中可來了什麼生人嗎?」
王氏道:「生人?什麼生人?最近並沒有買進什麼奴僕啊,哦!是了,前些日子夜白回來了,帶了一個小哥兒,妖裡妖調的,我一見就心生厭惡,細想想,若說生人,便只有他了,怎麼?大師莫非有什麼事要攤派到他頭上嗎?」
那無念大師與有極道長又互看了一眼,仍由無念大師笑著道:「既如此,施主,可否著人悄悄兒領我們兩個去見一見這位小哥兒呢?」說完又唸了一聲佛號。
王氏極為奇怪,心道兩位大師與白薯從未謀面,何以非要見他。但直覺告訴自己,這似乎是破壞馮夜白和白薯關係的好時機,因此笑道:「既然大師們這麼說,紅蓮你就領著去一趟吧,記住,莫要聲張。」
紅蓮點頭答應。
第五章
來到白薯房外,無雙已經將花貓攆出了院子,正坐在那裡取笑他。
紅蓮本想讓和尚道士進去和白薯說句話,誰知他們兩個只在門外看了一眼,就面上變色,對看一眼,又使眼色給紅蓮,三人悄悄退了出去。
紅蓮也不知為何,詢問他們三人也不答,急急來到王氏房中,這才令人關了房門。
無念大師悄聲對王氏道:「施主,有句話老衲不知當講不當講,可是這事兒十分重大,即使令施主不快,少不得也要道明瞭。」
王氏聽他說得如此鄭重,忙問什麼事。
無念大師方道:「阿彌佗佛,適才我與道長來到府外,朗朗乾坤之下,竟發覺府內有股妖氣,這在以前從未有過。老衲不敢造次,因此進來才問施主最近是否有陌生人來此,一問之下果然有,剛剛我們隨紅蓮小姐一起去了那個小哥兒的院子,只在門外偷看了一眼,就斷定那是個千年妖孽。」
「什麼?千年妖孽?」王氏與紅蓮同時驚叫出聲,雙雙對看了一眼,不意外的都看見了對方目中的驚詫之色。
「道長,你再仔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白薯,哦,就是那個小哥兒,你說他是一隻千年妖孽?」
王氏心中雖驚訝已極,但細想之下,又有一絲欣喜,白薯既然是妖精,那斷不能留在人世,如此一來,馮夜白也沒有理由再護著他了,只要白薯一除,還怕這馮家大奶奶的地位不是紅蓮的嗎?
「夫人,事實正是如此,貧道與大師都可以肯定,那名男子是個千年妖孽,至於他的原形嘛,這要施法之後才能看見……」
話沒說完,紅蓮已驚叫道:「啊,根本不用等到施法之後,我已經知道了,那個白薯是隻老鼠精。」她轉向王氏:「姨媽你想啊,他叫白薯,這薯字豈不就是鼠字的同音字嗎?而且我一直奇怪,吃飯的時候,他不太吃菜,卻能扒兩大碗米飯,一般人哪會這樣啊。還有還有,他平時沒見怕過什麼,但剛剛看見隔壁的花貓,就嚇得要逃走,還被貓撲倒在地,若不是老鼠精,怎麼會如此怕貓?」
王氏沉吟點頭,無念大師、有極道長也捻鬚笑道:「如此說來,必是老鼠精無疑了。」
王氏急忙問:「大師可有法子除去這妖孽嗎?否則豈不是讓我們合宅不安?就算放出去,怎知道他不會禍害別人?」
無念點頭道:「施主說得不錯,出家人本就該慈悲為淮,如此妖孽豈有不除之理。本來若他們待在各自的仙山洞府,也不會有人去多管閒事,但他們不該來到人間為禍,只是有一樣,這個妖孽既然是馮施主帶回來的,是否要和他說一聲再動手,否則被他怪罪……」
不等說完,王氏已斷然道:「不必了,到時候我們打出這妖孽的原形,他一看之下只有感謝兩位大師的,又怎麼會怪罪呢?何況他雖是馮氏家族最有權勢的人,但此時這裡還有族長和我在,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