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讓楚中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小心眼,把別人往小了想。
他要和艾米麗結婚的訊息如今也說不出口了。
“我最希望的事情你知道是什麼嗎,楚?”
楚中天搖頭:“不知道,”“就是我們之間能夠恢復到以前那樣的氣氛,可以隨意交談。而不像是現在這樣”瑪蒂爾德沒繼續說下去了。
楚中天卻明白了。
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碰上瑪蒂爾德這麼好的一個女人,究竟是他的幸運還是不幸呢?
楚中天回到了家,艾米麗正等著他好做晚飯了:“你比平時晚了一會兒,楚。我都餓了。”她一邊抱怨著,一邊進廚房準備做晚餐。
哪想到楚中天從背後一把抱住了她:“我們今天出去吃,親愛的。”
“怎麼了?怎麼突然要出去吃了?”艾米麗覺得奇怪。
“就是想出去吃了,不行嗎?”楚中天對艾米麗說。
艾米麗回頭看著楚中天,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任何妹絲馬跡。她看到楚中天的臉上有笑容。
“今天發生了什麼,讓你這麼高興?”
“沒什麼。”楚中天答道。
實際上是心中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之前那塊石頭一直壓在他的心頭,讓他糾結不已。
為此,楚中天今天的心情突然好了起來。可以說如釋重負。雖然良心上依然會有些愧疚,但目前他只能透過給瑪蒂爾德開出更高的薪水。在經濟方面來回報瑪蒂爾德的理解與心意了。
“我們什麼時候結婚?”為了擔心艾米麗繼續追問,楚中天連忙岔開了話題。
“不是在你休假的時候嗎?”
“嗯,我是說具體日子”
“隨便找一天吧?”
“可能我父母不會這麼想”楚中天隨後向艾米麗解釋,中國人講究吉利,結婚這樣的人生大事。一定會在之前挑日子的,日子不合適那天就不能結婚。所謂黃道吉日,哪怕你不信這個,也要圖個吉利。因為吉利總比不吉利好,反正也不需要什麼成本,就求個心安。
“還有這些規矩?”
“規矩多了,還有拿我們兩個人的生辰八字來算日子的呢,不過那個太迷信了,又麻煩,就不搞那些了。
“什麼是“生辰八字,?”艾米麗問。
“就是你的出生日期和具體的時間。”這個。要深入細緻地解釋起來對於楚中天和艾米麗兩個人來說。都過於複雜,楚中天便不多說了。
“還有婚禮打算怎麼辦?西式還是中式?你信教嗎?”
“我不信。”艾米麗搖頭。
“那就不用去教堂了”,反正結婚挺麻煩的”
“怎麼,不想結了?”艾米麗把眼睛一瞪,楚中天連忙擺手。
“不是那個意思。想。想,當然想…”
楚中天的爸爸是一個“耙耳朵”作為他的兒子,楚中天似乎也遺傳了一些這樣的基因,有朝著“耙耳朵”發展的趨勢。
艾米麗不知道“耙耳朵”是什麼,但她對楚中天的表現十分滿意,臉上重新滋不,把挽住了楚中天的胳膊!“老,我們出去吃飯!“你不換身衣服?”楚中天看了看艾米麗一身上下寬鬆休閒的家居服。
艾米麗搖頭。“不換,這又不是在好萊塢!我連鞋都不換呢!”她抬起腳,晃了晃腳趾頭夾著的人字拖。楚中天咧了咧嘴。
瑪蒂爾德正在給自己的媽媽打電話,她每隔兩天就會給法國家中打電話,關心一下家裡的情況。
現在她和楚中天的關係正在正常化,艾米麗也沒有說要終止她的合同。於是她有了一個想法。就是把自己的媽媽和弟弟妹妹們接過來。這邊距離海德堡不遠,媽媽就醫方便,德國的教育也不錯,可以讓兩個弟弟和妹妹接受很好的教育。反正他們的媽媽是德國人,他們從就會講德語,在這邊生活上學不會有任何障礙。
瑪蒂爾德開始在電話裡給媽媽講述辛斯海姆的生活有多舒適。她正在計利去學駕照,以後再買輛車。週末就帶著一家人開車出去旅遊。
徹底拋棄在法國的那種生活。在她心中。德國的生活是陽光燦爛溫暖和煦的,而法國的生活則終日充滿了悽風苦雨。
她決定和自己的家人在一起,在德國開始一段全新的生活。
“我們可以在這裡買幢房子,媽媽。我正在學駕照,等我拿到了我就去買車。到時候我們想去哪兒都會很方便!”
瑪蒂爾德的媽媽靜靜聆聽著女兒歡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