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改成妖精二字。
百味也愣在了那裡,過了很長時間,他才大叫一聲,死死拉住方浩,大聲道:「不可能,方……方大夫,你……你再給我看看吧?我……我怎麼可能懷孕呢?我的精力很旺盛,我也從來沒有什麼噁心和不舒服的感覺啊,這不可能的。」嗚嗚嗚,老天啊,他丟臉丟大發了,一旦將來有和兄弟們重聚的機會,讓他們知道自己在懷孕五個月,都有了胎動的情況下還對自己身體裡的小生命一無所知,嗚嗚嗚,他會被笑話死的。他的夥伴們的牙齒只怕一顆都保不住了,嗚嗚嗚,他不要這樣啊。
「不用看了,五個月之後生不下孩子,我給你生一個。」方浩撂下狠話,頭也不回的走了,剩下江瀚在房間裡一臉黑線的看著徹底呈石化狀的小羊,真不知是該立刻把他供起來,還是先捉住打一頓屁股。
於是闔府都忙碌緊張起來,首先從僕人中選出穩妥的,有過經驗的中年女人做產婆,正好其中又有一個也是懷孕了六個多月的二十六歲的女僕人,她已經生育過三個孩子,奶水都是十分好的,於是就定了她做奶孃。
百味倚在床上,精神萎靡地看著準爸爸滿頭大汗的在屋裡忙著挑選那些必備的人選,一邊在屋裡喃喃道:「用不著這樣吧,現在才五個多月,還要五個多月才能生呢,怎麼就把產婆和奶孃都準備好了,嗚嗚嗚,你們誰趕緊貢獻一籃子青草是正經,別都在那裡聽瀚哥哥瞎指揮啊。」
正抱怨著,忽見香雪匆匆進來,百味的眼睛一亮,心想天啊,總算救星來了,於是忙奮力起身悲叫道:「香雪姐姐,姐姐,快去拔一籃子青草給我吃吧,我都餓了一天了,嗚嗚嗚,都餓得沒精神了,快點救救我吧。」
這哀號聲果然引起了香雪和江瀚的注意力,兩個人回頭一看,只見百味旁邊案上的燕窩和點心一口沒動,於是香雪重新低下頭道:「百味,你那身邊不都是食物嗎?餓了就吃它們,爺吩咐過了,從此後不再讓你吃青草了,要吃我們人類的食物,而且青草的營養根本不夠支援寶寶所需要的,你先就委屈幾天吧。」
「不,我不,我就要吃青草。」百味羊不依的在床上直蹬著腿兒,一邊大叫,卻聽外屋的江瀚冷冷道:「喬果,吩咐人再燉一盅燕窩送過來,這碗冷掉的拿去熱熱,還有,那個雞湯和魚湯應該燉到時候了吧?百味餓了,趕緊拿來讓他果腹。」
「不要,我不要吃燕窩,我也不要和魚湯和雞湯,我就要吃青草,青草,你聽到了嗎?」
百味負氣地喊,而江瀚則對他的要求置之不理,就連香雪都低下頭去,將手中一摞紙放到江瀚面前,她又選出來幾幅道:「爺看看,這是我選出來的花樣子,都是些可愛的兔子小狗之類的圖案,是給寶寶做小衣服的,繡上去會很漂亮的,還有這衣服的式樣,爺看看要哪個,我好趕著在寶寶出生之前都給做出來,對了,還有這小被子小褥子的圖案,爺都一併選選吧。」
百味在床上憤憤不平的用嘴撕扯著手帕,心裡恨恨想道:「都是一群勢利眼,看見我如今落威了,就都落井下石,我才是寶寶的娘,這寶寶的小衣服小被子小褥子都應該是我選吧,為什麼要給他的爹爹選,嗚嗚嗚,那些小說裡都是胡說八道,還說什麼母憑子貴,如今我懷了寶寶,不但沒貴起來,還賤了,嗚嗚嗚,也沒人拔青草給我吃了,也沒人來問我的意見,這群勢利眼,你們等著,等著我生下了寶寶之後再和你們算賬,到時我要和寶寶一起找你們算賬,嗚嗚嗚……」
他這樣想著,見江瀚和香雪還在那裡商量,不由得更加憤憤不平了,強打精神爬下床去,他也來到那些描著花樣子的紙前,東撿西選的翻看著,一副為寶寶認真負責的精神,那副小模樣兒看起來非常的可愛。
江瀚和香雪對看了一眼,都覺得好笑,江瀚便道:「咦,小羊是為了來替寶寶選衣服的嗎?哦,沒錯沒錯,你是寶寶的孃親,理應你來替他們挑選。」
百味卻別過頭去不理他,一邊嘟嘟囔囔道:「少假惺惺的了,現在知道我是孩子的孃親啊,哼哼,你不給我吃新鮮的草,卻逼著我吃那些不喜歡的東西,這個仇我不會忘記的,我一定會找機會報仇的,你就給我等著吧,本羊我可不是好惹的。」
江瀚的冷汗順著額頭流下來,苦笑道:「百味,我是你的夫君,是寶寶的爹,不是你的殺父仇人耶,你用不著對我擺出這樣一副苦大仇深的面孔吧?」
百味還是不理他,將那摞花樣子在手裡翻著,然後疑惑地看向香雪道:「姐姐,為什麼這裡都是兔子啊,馬啊,狗啊的圖案,為什麼沒有羊和老鼠的?你難道不知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