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很多年前離開了我和我媽媽,我媽媽也在我15歲的時候離開了我,我是外公外婆帶大的,他們前年也不在了。碩士畢業,現在從事生物行業,有一家研究所,家就住在你那天去過的地兒,歡迎你再去玩。”他說這話什麼意思?曉蘇半天摸不著頭腦,看曉蘇疑惑的樣子,張然低頭輕輕的笑了聲,“你上去,我在下面看著你,你在陽臺上叫我聲我再走。”
曉蘇迷迷糊糊的點了點頭就上了樓,直到她站在陽臺上給張然揮著手,才看到他上車離去。倚在陽臺上,曉蘇思索著張然最後說的那番話。姚晶晶靜悄悄的走在曉蘇的身後,帶著笑問她:“怎麼了,JP吸引住你了?思春了?”這什麼話?吼!這個妖精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典型,撲過去和她鬧在一起。
晚上曉蘇一個人躺在宿舍的床上,回憶著今天的一幕一幕,再想想張然最後說的那幾句話。天哪!張然不會真對她有意思吧?砰的坐了起來,不對呀,人家也沒說什麼出格的話呀,她肯定是多想了。再說了,她是有家室的人,不對,她現在還沒結婚,鄧書洋要娶的可不是她!一股酸酸澀澀的感覺冒了出來,淚水不自覺的又滾落兩頰,曉蘇茫然了,究竟要過多久才能忘記一個人?
隨後的日子曉蘇覺得簡直能用兵荒馬亂來形容,張然和鄧書洋統統被拋在了腦後。吳老師讓她出去採集附子的樣本。這趟和曉蘇同去的還有大師兄,說是大師兄,其實也是學校的老師,今年已經40多歲了,是高大志他們那個專業的副教授,人很幽默隨和,是個鑽石王老五,對她這個小師妹一向很照顧的。
附子雖是四川的道地藥材,但全國各地都有種植。吳老師想申請一個關於附子的課題,得先去採集點樣本,但是他很忙,不可能自己去,這個任務只能交給學生們來完成了。而她和大師兄就被分配到了江油和貴州兩個點。
C市到江油沒有多遠,坐火車三個小時也就到了。六月下旬至八月上旬是江油盛產附子的季節。為了保證附子的質量不受炮製或者存放的影響,曉蘇和師兄特地跑到農民的地頭幫著人家一起採挖。
看著人家農民老大哥採挖這些容易的很,曉蘇自己幹了這活才知道有多辛苦。得小心的挖出來,不能把根挖壞了,因為附子用的是烏頭的子根,而藥材烏頭用的則是母根,所以挖壞了什麼都是要損失的。曉蘇和師兄挖了兩天就趕忙回了C市,這些藥材得趕緊處理才行,不能久放。
因為附子含有劇毒的烏頭鹼成分,所以採集回來的附子必須得炮製,按照不同的處理方法,附子可以分為鹽附子、白附子和黑附子。但是單單是四川的附子還不夠,曉蘇和師兄在處理好帶回來的附子後,又馬不停蹄的跑去了貴州。
貴州多山,和C市那種平原完全不同。曉蘇不敢亂跑,就乖乖的跟著師兄走。師兄是個走慣了路的人,並不覺得這路有什麼難走的,曉蘇就不同了,到後來她都有點挺不住了。萬幸的是,師兄終於體會到了曉蘇的難處,宣佈在一個小縣城休息下,這個小縣城附近的郊區也產附子,師兄說是明天一早起床可以到附近收點。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矇矇亮,曉蘇就和師兄準備出發了。臨行前曉蘇跑到小旅館外面的早餐攤買了點吃的帶到路上吃。那個老闆一聽她口音就知道她是外地人,熱情的問她是哪裡來的,來做什麼的?曉蘇說是C市,來買點附子回去到學校研究用。
老闆一聽這個來了興趣,對曉蘇說:“附子可是個好東西啊,我們這冬天早上都喝附子湯,熱乎!”曉蘇困惑的望著他,這大爺搞錯了吧,附子可是有毒的,他拿來熬湯?將這個疑問回去說給師兄聽,師兄哈哈大笑著:“他說的是真的,附子只要煮的夠久,烏頭鹼就會變成無毒的成分,吃起來不但沒有毒,還能禦寒!”曉蘇還是不太敢相信,遲疑的問師兄:“師兄,那你吃過嗎?”師兄篤定的點點頭:“當然…沒吃過!”曉蘇無語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師兄怎麼還是這個樣子呀!
話說她這位師兄,還真是個人物。早年曾有過一段不幸的婚姻,讓他視女人為無物。咳咳,這是學校謠傳啊謠傳,具體真相不可考,反正就是沒再找了。98年學校組織最後一次國家福利分房,因為師兄沒有結婚所以領導決定不分給他。師兄得知這個訊息後,啥也沒說,採用了一個流傳n年的方式—遊行!
他的遊行方式很特別,他把半塊瓦頂在了腦袋上,身上掛著一個大牌子,上書:半塊瓦就是我的家!在學校了只走了兩圈,就圍了很多人來看,最後迫於壓力,學校領導不得不分了一個小套住房給他。師兄其實是個能力出眾的人,尤其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