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閒。”她開了電腦,就向他走來,打算梳洗完陪他一起下樓吃早餐,畢竟難得一天早起可以和他在早餐桌上見面。
在她經過身邊時,易楓一把攬住她的腰,在她額頭輕輕印上一吻。
“討厭,人家還沒洗臉呢!”她嗔怪,“怎麼今天突然這麼膩歪啊,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做了虧心事啊?”
她指的是臨到今夜卻忽然放她鴿子的事。易楓聽起來卻像是在懷疑他昨晚上的行蹤,故作嚴肅地說:“胡說什麼,趕緊洗漱完陪我吃早點。”
“顧左右而言它!”顧惜惜撅了撅嘴,橫了他一眼,這才離開他的懷抱走向浴室。
兩人一同下了樓,走進飯廳時,秦姨已經將早飯端上桌子。“阿楓少爺,小少夫人,請慢用。”
從本家送來的人,跟原本在這裡的沈姨對易楓和顧惜惜的稱呼有所不同。沈姨都是直接稱呼先生、太太,碰到易瑞民和周國芸夫婦過來,就稱易先生易太太。而秦姨會喚易老太太為老夫人,稱易瑞民和周國芸為三少和三少夫人,到了易楓和顧惜惜這裡就變成了阿楓少爺和小少夫人了。
“小周呢?”易楓一邊坐下來,一邊問。
秦姨說:“小周管家一大早在庭園澆花,要我去叫他來嗎?”
“不用了,我吃完再找他。”他笑笑。
秦姨點頭稱是,轉身進廚房忙活去了。
飯廳裡只剩下顧惜惜和易楓兩人。她撇了撇嘴說:“想問小周昨天晚上的事嗎?其實問我也可以啊。”
“不是,我有別的事找他。”他確實是有別的事,關心昨晚的事只是順便。他一邊喝著現磨的豆槳,一邊啃著吐司夾煎蛋,隨意問她:“昨天晚上談得如何?”
“沒有如何,人家閻凱又不是我的誰,我以什麼立場什麼身份去說服他?”她忍不住又撅了撅嘴,不滿地發牢騷。
易楓又喝了一口豆漿,將杯子放下,捏了捏她氣鼓鼓地腮幫子。“他說什麼了,讓我的小妻子氣成這樣?”
“氣?我才沒有氣他,我只是為宛如抱不平!”想起昨夜,顧惜惜心中就直冒邪火,看向易楓說,“他壓根沒想過要和宛如好好過日子,說和宛如結婚只是為了報答她在三亞的救命之恩,還說一切只是交易!我真覺得宛如瞎了眼了才看上他這樣的男人,明明不愛,卻還要和她領證,領了證吧,婚禮又不給人家辦了,這算什麼嘛!”
她的牢騷,讓易楓想到了自己,問道:“你覺得婚姻一定要有愛才行?”
“當然,沒有愛的婚姻是就是悲劇的代名詞。不管是什麼愛,總歸得有那麼一點點。”
“那我向你求婚,你怎麼就答應了?”
“因為我知道你遲早會愛上這麼甜美可愛又知書達禮的我啊!所以我願意冒險,要不然錯過你這個村,就不知道有沒有下個店了。”她調皮地朝他眨眨眼,說完都忍不住笑出聲來,坦言道,“當時我一頭熱的答應,說實話心裡還是挺沒底的,卻沒想到我們能走到現在。”
易楓笑了,他也同樣沒想到,只是為了找一個易於控制的妻子,卻意外收穫了一份愛情。隨著相處的時間日漸長久,心頭那棵名為愛情的小苗苗早已經茁壯成長為參天大樹,將他的心佔得滿滿的,再也容不下其它女人。
顧惜惜忽然覺得在早餐桌上說這些挺肉麻,趕緊又將話題繞回到昨天的事上面去。“昨天閻凱的表現,也算讓我看清了一個事實,強扭的瓜不甜,沒有感情的婚姻總是會有更多不幸發生。真想去勸宛如和他離了算了。”
“你忘記答應我什麼了?”易楓反問。
“啊?”她一時沒想起。
他冷不丁拍了她的額頭一下,板著臉說:“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知道啦,不就是不要管他們了嗎?”她扶著額頭,撅了撅嘴說,“清官難斷家務事,我自認也沒有能力幫她什麼了,勸她的話她也聽不進去的。”
“知道就好。”易楓解決了面前的兩片吐司一個煎蛋和一杯豆漿就飽了,拉開椅子站起來,“我去找小周然後直接出門。”
“好,我一會回房間寫字。”顧惜惜笑著,想目送他離開飯廳。
他卻把她的頭轉了個方向,“別看我的背影,乖乖的吃飯。”
她有些愕然,依稀記起,自從那日說了那番話後,他當真沒再讓她再看一次轉身離去的背影。她單手托腮,沒有聽他的話乖乖吃飯,而是偏著頭,偷偷看著他英挺偉岸的背影漸行漸遠,感受到的沒有害怕,只有滿滿的幸福。
林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