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手指往對面的一家客棧,道:“你們還是去那邊,那邊的東西比較便宜。”意思是說,憑你們也配到無鳳樓來用餐,只怕到時沒錢付賬。
賴皮精順著他指的方向望了過去,見到的也是客棧,只不過只有一層,而且樣子比起這家酒樓來,簡直沒法比。也不知相差如此之多的兩家酒樓,怎麼會建在一起。
賴皮精們明白掌櫃的意思,怒氣頓時上湧,吆喝道:“他媽的,你怕老子沒錢給。告訴你,老子有的是錢,有什麼菜儘管上來,老子一個卒也不會少你。”
雖說賴皮精講話老子老子的,難以入耳,可今日卻是收瀲了許多。若是在雪峰山上,定要賞掌櫃幾個耳光。只不過初來詐道,人生地不熟,也就不敢惹事。
掌櫃還是不相信這幾個人會有錢,退後走到櫃檯前,要小二去做些菜上來。轉而向旁邊的三個大漢使了個眼色,意思是有人要來搗亂,讓他們做好準備。心想:“讓他們先白吃一頓,到時不沒錢付,再讓他們好看。”
身邊的這三個大漢,快頭都比常人高大,身肥體胖的,又留著兩撇鬍子。上身幾乎光著,只擋著一層薄布,露出一隻乳來,樣子酷似殺豬的屠夫。見掌櫃這麼一使眼色,便個個抖動著胸肌,舒展身上及全身的關節,咯吱咯吱的響個不停,一幅整裝待發的氣勢。
賴皮精等人一瞧,心中暗自害怕。也不知道他們正注意著自己,還在那兒交頭接耳,笑話這三個大漢。只一會兒功夫,小二便陸續上來了菜,看來辦事效率還很高。客人這麼多,還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做好。只見一盤接一盤,很快就把整張圓桌都擺滿了。
這菜還挺豐富,什麼山珍海味都有。都餓的加上饞的他們,也不管這十兩銀子到底真的夠不夠,便狼吞虎嚥起來。小二甩甩桌布,瀲嘴笑道:“客官忙用。”笑裡似乎藏著刀,有一種如果沒有錢,就讓你們好看的氣勢。
剛嚐了點味道,只覺這無鳳樓果然名不虛傳,東西做得即漂亮又好吃。吃過饅頭的他們,怎麼耐的住這美味的誘惑,只覺筷子太麻煩,也不管手上是否髒了,抓起一隻雞,便滿嘴的咬了起來。
這樓上的客人見到如此用餐的場面,又看看自己盤中的菜,一股噁心勁上來,都不敢動筷子了。吃了一會兒,又喝了些酒,賴皮精的酒勁便上來了。只聽他說道:“哼,什麼冰水門的掌門、大師兄,說的跟神仙似的,還不都死在我的手裡。還能那個什麼滿清大阿哥,都是他媽的狗屁。”說話間,又抓起一隻羊腿吃了。
就在賴皮精的對面,正好坐在御前侍衛統領左壽延,及宮廷十大高手之一的邊朋飛。兩人聽到這麼一說,心中猜想那個滿清大阿哥就是乾隆的大哥。那天讓他逃走了,竟然沒有死掉。
邊朋飛唰的抽出刀來,正欲起身走了過去。左壽延用手一攔,向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告訴他,先別亂動,先聽他說下去。邊朋飛明白左壽延的意思,剛抽出一半的刀,又退了回去。
金普森道:“大哥,你是怎麼把他們兩個幹掉的?說給大傢伙好好聽聽。”其他人也都應和著:“是啊,是啊!”金普森說話間已經倒了一杯酒遞了上去。由於知道此事的人都讓譚之川給殺了,這此人都不清楚,所以就特別想知道。“憑賴皮精的這兩下子,怎麼殺得了冰水門的人。”在雪峰山的時候,沒有時間講,如今酒足飯飽了,便也有了時間聽,賴皮精也有時間講了。
賴皮精接過酒一乾而盡,把酒杯放在桌上,隨之有夾了塊羊肉,放在嘴裡,津津有味的咬了起來。由於這肉太肥,嘴唇也都流出油來。賴皮精伸手抹了抹嘴唇,道:“當天那滿人和譚之川讓我難堪以後,我便決心要報復他們。於是處心積慮的奸視他們,看是否有可乘這機。終於讓我察覺到,那滿人還算是個人才,只不過心太善,任何事都不願與別人爭。而譚之川卻正好相反,肚量小自尊心又強,又有些自鄙。見譚捷把冰水門的掌門傳給滿人的時候,那譚之川定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我便在兩人之間挑撥離間,充分激發譚之川對那滿人大阿哥的偏見。在他們倆的孩子滿百天的時候,我便趁熱打鐵,在譚之川的劍上抹上巨毒。譚之川在我的鼓動之下,氣憤難平,在與滿人大阿哥比武的時候,刺了他一劍,那滿人便中毒,命已不久矣。沒想到譚之川事後卻後悔,大失常性,殺死了我們的那些兄弟,卻沒殺我,而是把我抓到酒樓喝悶酒。我見他不備,將那把沾滿毒的劍在他身上連砍數下,直至他中毒身亡,我這命才總算是撿了回來。”說完又顧自驕傲一翻。
賴皮精本以為他的那些兄弟會敬佩自己足智多謀,可他們四人卻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