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進展,到最後城牆上的箭都停了,蔣安明顯已經準備就在城中等著他們了。
日落時分,小將忽然來報:“將軍,有大軍向著左邊城門衝了過來。”
蔣安一愣:“可看到番號?”
小將想了想:“番號未見,但是身上穿的戰甲似是有抹赤紅。”
蔣安大笑:“開城門讓他們進來。”
護軍:“將軍,這可是我們鎮守西北的兵馬?這……皇上並未下令……”
蔣安冷笑一聲:“都這個時候了還守什麼西北?自然是先解決了三藩,而且自古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
左路城門大開,城中將士都等著迎接那二十萬蔣家軍,卻未成想,迎來了命喪黃泉,一場廝殺。那身上被插著長劍的小將看著收回手的人很是不解,明明穿著一樣的鎧甲,為何對他出手?而那人卻慢慢抬起頭,把外面的赤紅番衣一脫,露出裡面青黑色的戰甲,小將突然瞪大了眼睛:“欽北軍……”
秦揚看著傾數衝進城中的將士,隨後高舉起武器,向著敵軍衝了過去。
大營中的喬問之看了看暗下去的天色:“璟霄應該快到了吧?”
林秋清:“嗯,按照探子的回報,應該快了。”
喬問之笑了笑:“那就好,時辰也差不多了。”說完,把鎧甲扣好,拿過佩劍翻身上馬。
兩人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一陣馬蹄聲,喬問之還未回頭,便知是誰了:“你的追影是不是胖了?這蹄子踩得越發響了。”
連璟霄一拉韁繩,追影便停在喬問之的身邊:“追影休了太久,已經悶得慌了。”
喬問之笑笑:“這次,他倒是可以跑個盡興。”
那身下的黑馬似是聽懂了,長嘶了一聲,還挺了挺脖子。
連璟霄看向遠處的城樓:“秦揚可是得手了?”
喬問之抬手指著遠處的夜空:“應該是……”隨後城裡一枚響箭直衝雲霄:“現在。”
連璟霄笑了笑,把懷裡的人抱下了馬:“在這等我回來。”
遲滄海輕輕的點了點頭:“我等你,平安回來。”
連璟霄忽然按上對方的頭拉向自己,低頭吻住,隨後對著影衛道:“老規矩,護好他,不必跟著我。”隨後看向一邊的幾個護軍:“走吧,我們去見見正德帝。”
林秋清幾個看著那男人,臉上都帶著笑,向著身後的將士大喊一聲:“淮南軍,跟我殺進去。”
喬問之看著那向著正門衝過去的人,低笑了一聲,對著他的統領道:“走吧,右路,我也悶得慌了。”
統領領命,身後山西軍的將士便追隨著那一身銀白鎧甲的將軍向著右路而去。
城裡的守軍在聽到欽北軍已經攻進城的時候就已經呆住了,此時又聽到這突然的衝鋒聲更是嚇了一跳,明明打了一天對方都是無計可施,怎麼突然就衝鋒了?而那撞了一天的城門在聽到大營的擂鼓之聲後,只兩下便被那大傢伙撞開,隨後那輛大車急忙向一邊撤去,跟著投車一起向城牆上進攻。
蔣安看著城裡已經亂作一團的廝殺,又看向城外湧過來的大批兵將,氣的手都止不住的發抖:“混賬!原來他們這一整天都是裝的!”
……
黑衣急匆匆的走進院落:“主子,打進來了。”
拓跋毅把手中的茶杯慢慢的放在桌上,許久才嘆息了一聲:“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走吧黑衣,我們去見見正德帝。”
整個皇宮都亂作一團,拓跋毅在他再熟悉不過的青石板路上走著,看著不時有宮女或者太監從自己身邊跑過,拓跋毅只是微微的勾起嘴角,他很想看看此時此刻那人該是一幅怎麼的表情。
朝堂大殿已經被御林軍團團圍住,這是正德帝最後的一支兵力,總管太監周公公在殿外焦急的候著,怕是還在等蔣安的訊息,看到過來的六皇子似是一愣,隨後急忙迎了過去:“六皇子怎麼過來了?”
拓跋毅向著周公公點了下頭:“我想過來看看父皇。”
周公公看著拓跋毅身邊連一個人都沒帶,不禁感慨:“六皇子有心了,沒想到幾個皇子中,最有孝心的還數六皇子……哎,奴才失言了。”
拓跋毅:“太子呢?”
周公公嘆息著搖了搖頭:“不知道,大概……”
拓跋毅淡淡一笑:“大概正在心痛難受吧。”說完徑直向著大殿走去,至於拓跋毅所說的心痛難受自然與周公公想的不是一種了……
大殿中只有正德帝一人,拓跋毅看著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