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len,他比我年輕,能和你玩到一起,我妒忌他。”
真的?還有人妒忌Allen? 那你們換一換好了,我保證Allen會同意!
“Heaven,你離他遠點好不好?他對你居心叵測呢。”
馬後放炮!幹嘛不早點提醒我?現在我都被他害慘了才說還有什麼用?我狠狠白了他一眼。
“還生氣呢?怎麼不說話?”
還有什麼好說的呢?自己身上發生了這種事,說了出去不是被關進瘋人院,就是裝進籠子當白老鼠養。
“Heaven,我想好了,反正你做的也是Biotech的課題,不如你跟我到溫哥華去做,我們那裡的儀器裝置比這裡要先進,好不好?”
“Max,給我23天,不,”我搬著手指算了一下,發燒3天,查文獻1天,程式設計3天,恩,“給我16天,這中間別來找我,也千萬千萬別再去找Allen,”別一不小心讓他給吃了,“我會給你一個答覆。”
“16天?為什麼是16天?”
“到時候告訴你。”
“好!我會一直呆在London處理事情,那裡的事比我想象的要複雜,我不在,你自己要愛惜身體,別再廢寢忘食的。記住我愛你。”
我主動吻上了他,也許是最後一次了。
Max走後,我又開始夜以繼日的工作,身體上的變化讓我害怕。接受了Allen的血才兩個禮拜,我發現自己長高了2厘米,現在178了,看來很快就會到180,不知會不會一直長下去。身上也有肌肉塊了,不再是纖細的慘綠少年一隻。這本來是好事,可現在卻只讓我心驚。有一次我割破了手指,挺深的一道血口子,誰知過了兩天就癒合了,連個疤痕都沒留下。
我現在忙起來可以三天三夜不吃不睡,實驗室裡的其他人也漸漸習慣了,不再大驚小怪亂報警了。而且現在耳朵尖得不得了,什麼細微的聲音我都聽得到。我常常聽到室裡的人竊竊私語,他們現在最好奇的就是我受到了什麼刺激,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忙得沒時間睡覺,也不想睡覺,不敢睡覺。Allen變身後的樣子終日在我的腦子裡徘徊不去,我一閉上眼睛不是夢到他撲向我,就是我自己也變成那麼可怕的東西。
又兩天過去了,我的計算機模擬程式才算基本完備。我把楊盛林的東西輸了進去,分析結果出來了:人體接受藥物後,在經歷大約22。3小時後,也就是不到一天一夜,會迅速進入亢奮期,新陳代謝加快,體能到達顛峰期,在大約經歷553。6小時,也就是23天又一小時36分左右,會產生變異。此時需大量攝入鮮血,吸血後恢復正常,又開始新的迴圈。
我問了Allen,他說我的模擬結果和他自身大致吻合,他當時確實只昏睡了一天一夜,沒有發燒,不知道為什麼我燒了三天三夜,大概是我受了驚嚇,精神方面的因素影響。也。。。不是沒有道理。
既然確定了楊盛林做出來的就是這種東西,我把它當成一種病毒,繼續用我的程式執行,找出對付它的抗體,也是個24邊型,得分6步合成。這6步的先後順序,合成條件都對最終產物有著決定性的影響。我不想用羅裡羅嗦的學術細節來讓大家頭昏腦脹,當然也是怕我的獨門秘方讓別人學了去(還指著它出專利,申請諾貝爾獎呢!)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我連軸轉了整整6天,做了36次合成,又用了3天分離出72種產物,再花2天做了N多的質譜和NMR,終於壯志成仁了,我是說終於拿到了計算機顯示的抗體,然後狠狠地睡了兩天。
我這輩子還是第一次這麼拼命,當我拿著最後的救命藥的時候,眼淚都快流下來了。當然如果計算機錯了的話,就真的只有上帝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了。搬著手指再算一算,還有不到兩天就到發作期了。
心裡突然害怕起來,萬一我做的東西失靈,我還是變成怪物了怎麼辦?我有勇氣殺死自己嗎?也許這將是我生命中的最後的兩天了。我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和爸爸媽媽還有弟弟說了一個多小時,弄得他們都很奇怪,我很少說那麼久電話的。
如果我做的藥物失靈,Allen又怎麼辦?不能讓他再害別人了。我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寫下來,存在電腦裡,又給Max寫了封信,在信裡告訴了他我筆記本的密碼,又託他如果可能幫杜肇斌介紹個工作,畢竟是我冤枉了他,還沒跟他道歉呢。還有Go To,周陽。。。好捨不得他們呀。我趴在辦公桌上偷偷地哭起來。